女子的剑架在永熲的脖子上,“你们敢走一个,我就杀了她。”
“你们不用管我,快走,她已经疯了。”永熲抽涕着让大家离开。
魏靖掐指一算心里明白,“我们走吧。”
上官凝怒目而视,“懦夫。”直接冲向女子。
向诺知道魏靖的本事,伸手想要拉住上官凝,可惜两人实力相差悬殊,连上官凝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陶峿倒是好奇这女子到底有多厉害,跟着上官凝就冲上去,林羽绝见上官凝一心想要杀了这女子,也跟着冲上去。
女子持剑的手愣了一下,上官凝右手握住短剑的剑柄,剑锋向下勾住女子的剑划向自己,上官凝脚下用力,身子向后躲过剑锋,双脚踢开女子,左手剑锋支地撑起身体,陶峿迅速跟上伸出手背,上官凝脚背借力站起身子,伸手环住永熲的柳腰向后一带,林羽绝接住永熲。
“多谢林公子。”永熲双目微含。
陶峿上前刚靠近女子,一枚暗器冲着陶峿的门面就射过来,陶峿手中出现一枚铜钱向上一弹,暗器转飞向上,双手再转出现六枚铜钱,双手用力先后打出六枚铜钱,铜钱停在女子面前,三支暗器冲着陶峿的腿就飞过去,陶峿翻身后退闪过,停在女子面前的六枚铜钱飞向冲过来的上官凝,一起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上官凝身体侧倾闪过,铜钱直接杀向林羽绝,原来这女子的目标不是上官凝,是在上官凝身后护着永熲的林羽绝,上官凝闪过之后直接冲向女子,陶峿立刻察觉出来,“林兄小心!”
向诺拳风击飞了五枚铜钱,林羽绝把永熲护在身后,一枚铜钱击穿了手臂。
上官凝耳中听着,手下可没有犹豫半分,对着女子招招狠辣,‘这女子内力如此深厚。’
陶峿手中铜钱变化万分,“这女子好生厉害。”
“少废话。”上官凝招式变得更快更急。
陶峿难得打的开心,手中运气一抬无数铜钱汇集一处相互聚合化为一柄长剑,“痛快。”
陶峿与上官凝左右夹击,女子竟然毫不费力的全部化解,同时分毫不差的返还给上官凝和陶峿,二人运气出招越狠返还的力道也越大。
林羽绝实在想不出是什么道理,“看这脚下招式不像什么高手,还有这反应也是十分的迟钝。”
魏靖也是苦恼万分,“空有满腹诗书,在下也有些看不明白。”
“我看魏兄会些周易,何不测算一下。”林羽绝也是病急乱投医。
“他又不是神仙。”向诺看着粗枝大叶,痞气一身,实则胆大心细,“我好像明白了。”向诺摘了双手的铁护腕,捡起地上的一个小树枝加入混战。
陶峿、上官凝正同那女子僵持,向诺稳步走近女子,小树枝轻轻一捅就击中了女子的肩膀,“果然如此。”
陶峿和上官凝有些个目瞪口呆,向诺便一脚被踢飞了。
上官凝后退向诺看着心里有底以为上官凝会接自己,不想直接摔了个乌龟像,“你这小女子。”
上官凝站在林羽绝身边,陶峿还与那女子纠缠。
上官凝踢向诺一脚,“快说怎么回事。”
向诺坐地不起,“你看这陶峿的铜钱剑总是比你近那么二寸左右,是因为你的剑是玄铁所制,而陶峿的剑是纯铜,所以你的剑穿不过她制作出的磁力总被制衡,自己用多少的力就返还多少的力,反而这铜剑不受磁力牵制,只被这蚕丝线牵制,况且此人医术高明,又有鲁班的能力,不好办啊。”
上官凝的耐力本没有这么差,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股邪火无处发泄,“那就与她拼了。”
女修罗决定不再插手一直在一旁看着这场戏,本来可以一走了之,心里实在不舍得离开,“式微,好久没这样的热闹瞧了。”
林羽轩刚刚帮着踽睘包扎好,走过来为上官凝号脉,“你中了她的毒,加重了你的五脏邪火,只要运行内力,就催动药效发作,你切休息,保护好他们。”
林羽轩知道自己的扇子是用不了了,捡起刚刚向诺用的枯树枝,前去帮助陶峿。
一来二去也占不到分好的便宜,这女子的暗器出其不意千变万化,又有蚕丝相连,轻轻一碰便被触发,让二人也是应接不暇。
谁也没有想到此时永熲冲过去挡在女子面前,“莫要伤了家姐。”
女子愣在原地,众人也是没有想到。
永熲回身轻轻抱住女子,“惕若姐姐,我是元亨啊。”
女子推开永熲,连连摇头,“不不不,我才是元亨,你才是惕若,你才是!”
永熲满面委屈,“惕若姐姐,我是元亨啊,你忘了,当初是你把我推进河里的,你忘了吗?”
女子连滚带爬的跑回大殿,大殿的外墙机关启动,大殿瞬间被层层包裹固若金汤。
林羽绝走过来安慰永熲,永熲扑在林羽绝怀中哭泣,“惕若姐姐带我很好,我不能看着姐姐如此继续错下去。”
上官凝心里觉得不爽,扭头便走,“我们快下山吧,踽睘姑娘的伤要紧。”
永熲轻浮在林羽绝胸前,“我要留下来照顾惕若姐姐,感谢惕若姐姐对我的照拂之情。”
林羽绝摸摸永熲的头,“好,那我们走了,这一走怕是再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了,照顾好自己,百姓定不会饶了她,不要强求。”
“好,快走吧。”永熲笑脸盈盈看着林羽绝,“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好。”林羽绝同大家离开。
永熲看着众人走远,对着躲在一旁的嘤鸣招招手,“这次做的不错,把机关打开。”
嘤鸣跳到神像身后打开机关,永熲走进大殿,看见惕若坐在大殿的角落蜷缩一团。
“你还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回去。”说话完全没有之前善良纯净。
“东西还没有给我。”嘤鸣站在永熲脚边。
“你这小东西,给你。”扔给嘤鸣一个小盒子。
打开是一个泛着淡淡幽光的小珠子,嘤鸣一口吞下,顿时觉得身体轻盈,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纯纯欲动,好似有一颗种子在慢慢发芽,在瞧嘤鸣银光缠身化为六七岁孩童模样,身穿红兜兜白白嫩嫩的,头上还竖着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朵十分可爱。
永熲细细打量,“原来你是个女娃娃啊。”
嘤鸣见自己得以化形,心里欢喜万分。
“你本就是依靠着上古神兽的气息才有机会,不然有这东西也帮不了你,办好了交代你的事,你才有机会与心上人在一起,快去吧。”永熲懒得搭理嘤鸣,嘤鸣也不想自讨没趣赶快离开。
永熲走近惕若身边蹲下,“跟我走吧,那里能帮你忘记一切。”
惕若抬头覆面薄纱飘落,惕若双目含泪,淡妆素面,但其绝色之姿态比起上官凝也是多出几分,眉头微微蹙起,梨花带雨的面容衬得上天也要怜惜此时的惕若,“真的吗?”
“真的,走吧。”永熲牵起惕若的手离开大殿远去···
十几年前惕若一家因为父亲一心研究木偶神兵,远离村庄到山顶独居。如此到了双生儿女六岁之时,一日父亲带着弟弟独自在房中交谈,惕若看着弟弟元亨自那日起天天在木屋中哭喊,外面又传言父亲剥皮制作木偶,惕若心疼弟弟苦学医术;在十二岁那年偷偷与弟弟交换,不曾想原来是父亲偷偷交弟弟木偶神兵的制作,并不如外界传言。惕若天资聪慧如此三年竟然赶上弟弟元亨六年的苦学,一日弟弟元亨听到父亲夸奖假扮自己的惕若,一直被重视的弟弟心中妒忌,不想再与姐姐交换,也是因为养蚕无聊辛苦,每每假扮惕若吃的总是差些,一来二去就十分的不愿意,惕若多以父亲责打弟弟笨拙为由与弟弟交换,不是惕若贪图父亲的疼爱夸奖,而是自己真的爱上了木偶神兵,就如父亲一般的痴迷。
这一日弟弟听到父亲又夸奖惕若,孩童年幼妒忌,与惕若在河边争吵,不想再于惕若交换,惕若实在迷恋木偶技艺,乞求弟弟交换,弟弟骄横不同意踢打惕若,脚下一个不稳落入河中,惕若赶快捡起一旁的木棍去救弟弟,弟弟抓住木棍,“姐姐救我。”
惕若看着哭喊得弟弟,一个念头闪过,“你死了,我就永远是你了。”魔怔了一般松开抓住木头的手,眼看着弟弟不再挣扎,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从那时起自己就以弟弟的身份活到现在,因为弟弟的死自己终日噩梦,母亲为死去的‘女儿’伤心,又眼看着夫君对女儿的死如此冷漠,心灰意冷抑郁成病早早就见了阎王,父亲也因为日夜钻研木偶神兵过劳而亡,从此惕若精神恍惚噩梦连连,又听多了外界传言,惕若自己欺骗自己传言成了真,弟弟的死是因为自己要救弟弟才失手杀了弟弟,才有了现在的一切···
永熲带着惕若来到悬崖边上,双双纵身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