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需要离开帝都一段时间。”这一日,宋也突然来了养心殿,对姜沅这么说。看他的表情是少有的凝重。
“为何要离开?可是嫣妹妹的案子有了什么发现?”
宋也本不想瞒姜沅,可是又觉得事关重大,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他还是不要有什么过多的猜测告诉姜沅,以免让姜沅多想。
于是宋也笑了笑道,“的确有些发现,不过还要去求证。皇上先不要问了,让我保留点悬念,若是查到的和我想的不对,那我还能保留一点面子。你说是不是?”
姜沅无奈的一笑,“宋宋,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面子?朕在你跟前可是早就没什么面子,丢人的事情都做尽了。”
听姜沅这样一说,宋也觉得心中有些触动。他摇了摇扇子,道,“皇上是个重情义的人,与我从没有什么皇上的架子,将我视作好友,这些我一直都知道。可皇上,若是有朝一日发现,你真心相待的人,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皇上是不是会很伤心难过?”
姜沅不明白宋也为什么突然会这样说,或许他知道了一些什么吧。只是宋也的问题,她早就经历过。她所承受的那些痛苦,永远都只是隐藏在心底。在外人看来,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皇上,可是只有她知道,她的内心有多么的孤寂。
姜沅点头,“伤心难过是在所难免的,毕竟谁愿意被欺骗呢?宋宋,你该不会是瞒着朕什么了吧?”姜沅故意玩笑道。
宋也收起扇子,道,“若是有朝一日,我骗了你,你就拿扇子敲我的头,那鞭子抽我的脸。”
姜沅哈哈笑了起来,“你的脸可是你的命,朕可不敢。”
宋也见姜沅笑的开心,道,“皇上千万记着,别人骗你,是他们的错,并非皇上。皇上不要拿他们的错,来惩罚自己。”
姜沅怔住,随即笑道,“宋宋,你怎么突然这么严肃,让朕都不认识了。”
宋也又将扇子打开,摇了摇,恢复了往日的风流样子,“皇上,不是说这样更迷人吗?难道没有吗?原来深沉的男人也不过如此,那容大人怎么那么迷人的?我哪里不对?”
姜沅白了他一眼,“容大人人家天生有内涵,宋宋你就不要硬装了。”
宋也突然凑过来笑眯眯的说道,“皇上,这可是我头一回听你夸容大人哦!”
姜沅被他说得心一慌,道,“有吗?朕,朕只是实话是说?怎么朕以前从来不夸容大人吗?”
“不是不夸,而是直接骂。什么魔鬼,大魔头,杀人狂魔,总之都被皇上骂遍了。怎么现在皇上对容大人改观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我听听?”
姜沅避开宋也的眼神,道,“什么发生了什么,朕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不要因为嫉妒容大人就对朕刨根问底。”
“真是没劲。”宋也识趣,有关云裳的事情,他没有多问什么。既然是姜沅的秘密,就一直是她的秘密好了,他没有必要去窥探她的隐私。
宋也摇着扇子出了养心殿,回头有些深沉的看了一眼,但愿他的猜想是错的。
——
到了晚上姜沅又带着关钰出了宫。这将近两个月,姜沅偷偷出宫给容九施针,但是次数远远不够。看着容九好像没有一点好转,姜沅心中也十分焦急,想着是不是自己如此断断续续的对他的腿没有丝毫用处。若是她耽误了容九的腿,那岂不是让她欠的更多吗?
到了容府,已经是轻车熟路。徐管家给她开门,她直接去找容九。
“云裳姑娘……”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了云泽,却发现身后的书房却没有点着烛火。
“少爷他,不在书房?”
“少爷在卧房。”
“他今日这么早就歇下了?”姜沅想着是不是容九腿疾发作,便赶紧进了卧房,却看到容九正躺在床上。
“少爷,你的腿,没事吧?”
容九看到姜沅过来,便道,“我的腿,没事。”
姜沅这才放下心来,拉了一张凳子在容九跟前坐下,“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的腿疾犯了。好了,你现在既然躺着,我就直接给你施针吧。”
“不急,我想与你聊一聊。”
容九不急,姜沅却急,她不能出来太久,便道,“你要与我聊什么?等我施针完再说吧。我已经耽误了许多时间了,这才是我给你施针的第多少次?二十三次吧?你瞧瞧,神医说七七四十九天,这都过去多少天了,我才施针二十三次。少爷,你的腿要是不能好的话,那定然是我的错。”
姜沅说着,便拿出了针袋。
“你很希望我的腿能好?”
“那是自然。这毕竟是我……”姜沅不想再说下去了。她与容九讨论这些话题,势必容九又要让她去解释什么。
姜沅将针摆好,对着容九道,“那少爷,我就给你脱裤子了。”
容九躺在那里,睫羽垂了垂。
姜沅便站了起来,弯了腰,准备给容九脱裤子。虽然这事不止干过一次了,可是每次还要去做的时候,姜沅还是浑身不自在,心跳加速,脸通红。
她的手刚伸过去,突然就见容九将她一拉,往他怀里一撞,整个人被容九一抱,就见容九一个翻身,突然就将姜沅压在了身下。
姜沅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容九,他的发丝垂落下来,在姜沅的脸上,滑滑的,酥酥的。
等等,他怎么能那么敏捷
他的腿……
“你的腿……”姜沅惊讶的说道。
容九看着她,似笑非笑,道,“从你进来,我就告诉了你,我的腿,没事了。”
他的腿没事了?姜沅打心底里高兴。他的腿总算是没事了。
可是姜沅没高兴多长时间,因为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危险。容九什么时候好的,她不知道。但方才容九用那模棱两可的话分明就是骗她的,暂时不让她知道的。
他的腿好了,那她现在在他的身下,就十分的危险。
“你,你什么时候好的?明明,明明我只给你施针了二十几次。”压抑住自己的紧张害怕,姜沅刻意去转移话题。
容九看着她,一直保持那样的姿势,不进不退,道,“你错了,我已经施针了七七四十九次。”
“怎么会?明明只有我能给你施针,难道是神医他……”
容九摇头,“是我。是我学会了记住了,然后再教大夫替我施针。这也多亏了你,我昨日刚刚站起来,还不大习惯。方才不过是躺在这里,感受一下,我无法动弹双腿的感受。”
姜沅竟然忽略了这一点,这个无师自通,聪明绝顶的男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一双腿完完全全的交给一个三番五次去骗他,离弃他的人呢?
他早就想好了,怪不得每次他都可以在容府来去自如。他在等这个机会,等着自己好起来,那样才能真正的来报复她。
“云裳……”容九指尖冰凉抚上她的双唇,声音暗哑,调笑戏谑,他低头在她耳边道,“云裳,你说我现在应该对你怎么样呢?怎么样才能让我平息你带给我的痛苦?”
他为她彻底癫狂,即便现在将她蚀骨挖心,也难以让他心平静下来。
姜沅只觉脑子一片空白,遍体生寒,身子不受控制地发抖,光洁的额头渗出细汗。满眼都是惊恐,嘴唇发白,像是看见了魔鬼一般。
她知道,容九不会再轻易放过她了。
容九将姜沅的两只手腕用一只手握着,直接举过了她的头顶。另一只手的指腹抚着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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