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慕无暇提醒,云珩这才发现,自己这模样,确实稍显狼狈。可对方顶着一张锅灰面一本正经的说着主子脏,这场面,看得其余擎天卫,莫名想笑。
察觉不妥,云珩觉着有些尴尬,她面上却神色如常的吩咐道:“夜深了,你们都回去吧!”
擎天卫们领命后,只留下三人在此候着,其余人全部连夜回了城里。
慕无暇揉了揉被揪痛的耳朵,看了眼云珩,冷哼了一声后坐在院子里乘凉去了。
“真是没骨气!”云珩见此,觉着此人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暗叹道!
她站了没多久,又去提了两桶井水搁在屋里,沐浴一番后,才准备就寝。
第二日,整个齐阳城里都因为昨日之事,闹翻了。
苏家嫡女竟然亲口承认了,自己买通山匪,绑了云氏幼弟。
这可就不得了了,此事越闹越凶,陈府栖山苑,陈季头痛欲裂的看着表妹,只会哭闹。
“表哥,你真的不相信落儿,要相信那些外人吗?我怎会蠢到去买通山匪?你要相信我呀表哥!”苏落落今日难得换了一身粉裙,此刻正站在厅中,楚楚可怜的向陈季哭诉着。
陈季只觉被这事弄得心力交瘁,自己表妹都已经当众说出口了,她还让自己如何去相信她?
尽管昨日全力封锁消息,城里却一大早就讨论的满城风雨。这事儿不用想,肯定是那云珩的功劳。
闹大了,双方都讨不了好果子吃。她便是不看陈家的面子,对着苏家,行事也不该如此大张旗鼓才对呀!
也不知是他看错了人,还是对方真有肆无忌惮的底气。莫不是,她还认识比之苏家权力更大的人?王公贵族?
对了,前日楚孜不是说过吗?云珩与他家有些恩惠,镇国将军府,会为了一个云珩,与苏家为敌?
越想越觉着没可能,楚家不会为了一个外人,与苏家抗衡的。
那她为什么还如此?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曾掌握到的?
云珩啊,云珩,你还真是浑身谜底,让人难以猜测!
“表哥,你真的有再听落儿说嘛?现在外面都闹翻了天,我爹爹肯定不会放过那些贱民的!”苏落落想到今日早晨,丫鬟通报时的内容,恨不得将云珩那贱人千刀万剐,喝其血食其肉才好!
当务之急,先将她安抚好才行。陈季想着,便出声道:“表妹无须担心,此事都有表哥挡着。你今日别出门,先在家中休息吧!”
苏落落见陈季终于松开答应了,她面上的愁容这才褪下,委屈道:“落儿万事都听表哥的!”
“那我便先走了,表妹不用送了!”陈季说完,起身欲走!
尽管陈季说不用相送,苏落落还是破涕而笑,亲自送着陈季,出了栖山苑。
出了陈府,陈季直接带着两个人,离开了齐阳城,赶往了月沟村。
此时,云珩早就起了身,她一手执着木剑,思索了一会,才唤出了擎天卫,道:“奇然,借佩剑一用!”
奇然一听又借剑,乐呵呵的现身落入院中,道:“主子接好咯!”
佩剑被他一手扔了过去,云珩将木剑插进土中,右手一扬便接住了飞来的佩剑。
她嘴角轻勾,道:“谢了!”
话一落音,云珩身形一动,整个人手执长剑,便在院中练起了剑招。
另外三个擎天卫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奇然碰了碰南虎的肩膀,打趣道:“虎子,让你跟主子去比一比,能赢吗?”
南虎听完,左手握拳就往奇然的肩膀上打,生气道:“你这不是废话嘛!主子的剑术你没看着日益渐进,比我们当初学的快多了好吗?”
一直沉默着的王奕,定眼看了院中的身影许久,才开口道:“你二人都未曾发现,主子的剑术极其特别?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奇然哈哈一笑,以为王奕这个闷瓜终于会开玩笑了,便赏脸回道:“王大锤,你的似曾相识,中间只隔着两日吧?”
被打趣了,王奕也不恼,他在脑海中不停思索着,如今的这场景,主子的一举一动,真的让他记忆犹新。
到底是何时见过呢?今年,或许是去年?不对,应该在更久远的时候。
突然,王奕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我知道了,五年前我曾跟着柳哥去了皇宫,是她?”
“不对,那分明是北诏长公主,怎么会?”王奕面前,五年前的那个轻灵身影,似乎逐渐在与面前这人,重叠起来!
“王大锤,你什么时候瞒着我们,去过皇宫?”五年前,南虎可没这印象。他一脸疑云的盯着王奕,问道!
王奕却望着院中身影,眼眸一眨不眨的,面上皆是复杂之色!
南虎见他不回话,直接起身挡在了王奕面前。
奇然用手扯了扯无事可做的南虎,好心劝道:“虎子你别乱来,挡了王大锤欣赏主子风姿,会被他用马蹄子踩死的!”
南虎思及过往这个朋友发疯的场景,识相的从他面前挪开了身子。
王奕呆若木鸡的愣了许久,院中云珩的身影终于停下,长剑被她随手一抛,奇然一个鹞子翻身,接过了长剑。
待人影消失,王奕才回过神,他迅速转身,拍了拍南虎的肩膀,急切道:“柳哥在那楼里对吧?我去去就来!”
话音未落,人已经使用轻功,飞檐走壁后,离开了云家!
徒留下南虎,此刻才听清楚他说的话。
“王锤子是不是傻了?”南虎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道!
云珩练剑出了一身的细汗,用冷水冲洗干净后,今日换了身天青色的男装,三千青丝更是被她用玉簪束起。没多久,一个英俊貌美的年轻公子哥,就云珩的闺房中悠悠走出!
这时正值慕无暇打开门,一脸似醒非醒的困倦模样,从房中走出。
他比云珩早一会儿推开的门,刚到院子里,听到云珩门口有动静,他还想走过去打个招呼呢。
结果就看到一个绝色小公子,从云珩那个母夜叉的屋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