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对在背后害了他女儿的人,更加痛恨了!这事一定没完。
当下大手一挥,就将一块金色的,刻有家族族纹的令牌递给了帝葬心:“心儿,有了它,你以后想要什么就自行到药堂去取,不用刻意与爹报备,你身为帝府的嫡出大小姐,怎么能没有点儿特权而委屈了自己,拿着吧!总之爹爹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受苦了!谁要是再敢欺负暗害你,爹爹定为你出头,你不要害怕。”
帝葬心闻言一呆,随后看到帝赤玄满眼的宠溺,不由感叹,这果然是慈父多败儿的节奏啊!
怪不得原主被他们养废成那样,其中有二夫人的刻意为之,恐怕很大一部份原因也是帝大家主太过溺爱女儿所造成的吧?
其实帝葬心并不知道,曾经的帝赤玄虽然也很疼爱原主,但是也有一定的底线,原主真要是闯了祸回来也依然是该罚的罚,该骂的骂,绝不会姑息。所以原主虽然骄纵,但是对她这个父亲还是敬畏有加,一般不会去挑战帝赤玄的底线,做下太过出格而又无法挽回的事。
而且有一点必须申明,如果还是原主在,帝赤玄一定不会将族长副令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她。因为那个丫头实在是太会闯祸,而且她的眼中满满的只有十三皇子,再也不见其他。
家族的责任,家族的使命,完全在她心中占不了分毫。
这样的她,如何能抗起重责。这样的她,如果将族长副令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她。她一心迷恋那个十三皇子,不是等同于将帝氏家族交到皇室手中吗?
皇室与世族之间,表面和善,但谁不知道皇室对他们同样忌惮不已,这也是为什么皇室选择与他们世族联姻的原因。
现如今他之所以改变决定,将家主副令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帝葬心,除了疼爱她的原因之外,最重要的是他发现,她往日里眼中那浓郁到几乎可以溺死人的爱意不再,浮现出的只有永恒的冷漠与地狱般的无情。
这样的眼神,只有历经生死,经受磨难,大彻大悟之后才能得出的眼神。
所以他选择相信她一次,希望她是真的成长,给他一个不一样的帝府嫡出大小姐帝葬心。
同时也是变相的给那些在背后害她之人一个警告,让他们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向心儿下手,让他们知道,他帝赤玄可是很重视这个嫡出女儿的,如果真伤了她,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就在帝赤玄拿出那块金色令牌递给帝葬心的瞬间,二夫人瞳孔猛地一缩,当即就掐断了指甲。
因为那块金色令牌不是别物,竟然是帝氏家族的家主副令,应该是每一代家主夫人才能够持有的,其权限也只稍稍比家主大人少了一点而已。
她努力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还不都是为了它。可是到如今都还未能得到,他怎么可以将它交给帝葬心这个死丫头?
“夫君……”
就算二夫人的忍耐力再强,但是让她眼睁睁的看到帝府的大权旁落,她又怎么按耐得住。那块令牌应该是她的,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被帝葬心那个死丫头抢走,所以她当场就要出言阻止反对。
只是她才刚喊了一声夫君,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帝赤玄就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来,充满了警告之意。
二夫人顿时浑身一僵,如坠寒窖。
如果换作以往,在他这样的眼神下,她肯定会选择闭嘴不言,不会去惹家主大人不高兴。她的知情识趣,惯会看人脸色,揣摩人心思是她之所以能讨得家主大人欢心,从众多女人中脱颖而出的最大凭杖。可如今,眼见着她此生最为渴望的东西竟然越过她交给帝葬心那个死丫头,二夫人当即顾不得那么多,就算帝赤玄不喜,她也要出言阻止。
“夫君,原本这些话是不应该由妾身来说,但是你也知道心儿向来性子骄纵,以往我们那么管教她,她都还闯下那么多祸端。如今你要是将这么大的权利交给她,到时候心儿更加有侍无恐,恐怕会闯下更大的祸端啊!还请夫君三思……”
看着她情真意切,全心全意为心儿担忧的样子不像是做假,连帝赤玄都有些分不清她的真实心意究竟如何?
如果是以前,他会毫无犹豫的选择相信她,毕竟这十多年来她不争不抢,自从心儿的娘不在了之后,她一直兢兢业业将府中的事情打理的很好。她永远是那么温柔娴熟贴心,在她眼里他看不到像其他人那般功利,有野心,对他另有所图,这也是自从心儿的娘亲不在了之后,他不顾外人如何嘲笑,由她一个小妾当家的原因。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对待心儿比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还好。
但是在帝葬心有意无意的引导之后,他多少对她起了一些怀疑,这世上真有比对待自己亲生女儿还好的母亲吗?
怀疑一旦种下种子,总会生根发芽,帝赤玄此时的情况就是如此。
身为一家之主,当然不会是那种愚蠢之人,不可能会永远受一个女人的蒙骗。
心中一旦有了怀疑,他当然会去求证,但是在此之前,他却不会表现出来。能够坐上帝氏家族家主之位的人,当初也是腥风血雨,踏着无数尸骨上位的,心机当然不能小看。
所以当下他虽然对二夫人对他将家主副令传给女儿出面阻止的举动产生了怀疑,特别是当她说他的心儿骄纵爱闯祸时,心中更是不满。他帝赤玄的女儿,怎么样都好,哪能由别人来说道,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女人也不成。
但是不满归不满,他的情绪却丝毫不会外露,故做不在意的爽朗一笑:“不防事,我相信心儿经过阴愁涧的经历之后,一定不会再像以前那般骄纵不懂事,心儿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