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呀,你说的可是真的?”夏有善得知后,也是一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看着夏浅绯,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带着颤音。
谁让这盐矿,不管是古今,都是人类不可或缺的呢?
只是要真的确定了是盐矿,那要第一时间上报官府。盐矿这东西,一向是掌握在官家手中,民间私自开矿,那是要治罪的。
“爹,我有八成的把握。”夏浅绯已经从原主记忆中找到,似乎从小的时候,那边湖泊的水就有点咸味。
为此,当初那甄氏不给原主和夏云堂吃饭的时候,兄妹俩和莫封航便会去山上列了野味,用那湖泊的水,挖一些野菜,炖了吃。
就算没有盐巴等佐料,炖出的肉汤也鲜美。
有时候用或烧烤吃,只要边烤边涂上湖水,那野味依然很香。
“主银——主银——”小圆子兴奋地飞回来,落在夏浅绯胳膊上,唧唧喳喳地说:“伦家帮你查探过了,那片湖泊里,真的有盐矿呢!而且啊,储量还不小!”
“真的?”夏浅绯眼神一亮,真的是走了大运了!
岚昭国的律法之中,对于发现盐矿、煤矿、金属矿等者,都有明白的赏银赏金的规定。
夏浅绯原本对于荒地给出的五两银子多点的补贴,就感觉意外的惊喜。这会儿又发现了盐矿,听小圆子的意思,似乎矿储量还不小!
“爹,您快去里正伯伯家里说明此事,叫上族老们,再让伯伯安排村子里强壮的汉子,拿上家伙,我们去湖边勘探一下!”夏浅绯喜不自禁地嘱咐夏有善,自己也背上了竹筐,又把小锄头、铁锨丢进竹筐里。
一会儿确定了是盐矿之后,夏浅绯还想着弄一点回家,试着看能不能自己熬煮出盐巴。
反正她又不拿多,相信县衙那边还是游巡街前来负责此事,一回生二回熟,估摸着他不会在意自己这点小动作吧?
这么一想,夏浅绯更加觉得,她的想法准没错。
游玉楼和鳌钦山走到半路,被夏东升派去追人的村中骑马的好手赶上了。
听到夏家村发现了盐矿,游玉楼眼神一闪,和鳌钦山对视一眼,兵分两路,一个回去县衙向游朝成禀报,另一个带着六名官差回去,驻扎在湖泊边。
“公子,属下查探清楚了,那湖泊底下的确有盐矿。”一名官差恭敬地说:“保守估计,盐矿的储存量可以开采不下十年。”
“不下十年?”游玉楼都有点惊讶脱口而出,心底一动,看来父亲这一次的升迁,怎么也不会有问题了。
说不准,就连他这个刚上任的县丞,估摸着都要沾一沾喜气喽。
游玉楼乃游朝成的嫡子,有举人功名在身。这一次随着游朝成一同调任柴远县,游朝成当爹的是县太爷,游玉楼这个儿子则为县丞。
只不过调任书暂时还没有下发,要再过几日才能够下达凉州府。
“绯姑娘,看来你是我们整个柴远县的福星啊!”游玉楼打躬作揖,向夏浅绯深深地一鞠。
夏浅绯忙躲开去,干笑着说:“那什么游巡街呀,您太客气了。说起来也是小妇人无意中的发现,不值得一提。”
“阿嚏——”夏浅绯拢了拢身上的外套,鼻子有点痒,这盐不是好偷的,为了这一竹筐的盐矿,她可是在水中待了有半个多小时啊!
“绯姑娘可是感染了风寒?”游玉楼见状,难得关切地询问。
“呵呵,小毛病而已,多谢游巡街关心哈!那什么,没什么事的话,民妇就先告辞了!”夏浅绯下意识地拖住竹筐,背着沉重的竹筐,抬步就准备开溜。
游玉楼狐疑地看了看夏浅绯,总感觉她面上的表情有点怪异,且,她一只手紧紧地拖着身后的竹筐,一副防狼的模样,就好像他会冲上去,把她的竹筐抢走一般。
摇头失笑,游玉楼感觉自己是疯了,才会有这么个诡异的想法。
结果那名懂得勘测盐矿的下属走上前,附耳说道:“大人,属下下水的时候,发现——”顿了顿,那名官差瞥了一眼快步离开的夏浅绯,犹豫着说:“那盐矿有一处似乎被人挖掘一点,不过量不大,估摸着是有村民……”
“此事不许再提!”游玉楼闻言,再去看已经溜之大吉没了踪影的夏浅绯,心下了然,忙干咳一声,拿出威严命令道。
这识得盐矿的人,刚刚好是游玉楼的亲信秦七。
秦七挠了挠头,有点不明白自家公子何以这么吩咐,不过他认为公子这么吩咐,必然有他的理由,便点着头说:“是,小的记住了。”
同时又讨好地说:“公子,看来这一次,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老爷这么多年被排挤打压,定要给老爷升迁的功绩呀!”
“但愿如你所说吧!”游玉楼喟叹一声,父亲这些年任职了不知道多少个县城的父母官,功绩却都被上峰贪墨。升迁的好事都让上峰抢了,吃力不讨好的罪名全让他老人家背上。
萧玉坐在马车里,摇着扇子,与莫封航、夏云堂高谈阔论。
原本夏云堂是准备到伍兹小镇的慕记当铺,结果莫封航和萧玉意见一致地认为,伍兹小镇的价格肯定比不得柴远镇,加上有马车在,便决定去一趟县城。
夏云堂刚刚好又准备给夏浅绯母子俩添置一些物什,便也没有多考虑,就点头答应了。
到了柴远县的时候,马车直接赶到了慕记当铺。
夏云堂下了马车,萧玉忽然将扇子递给他说:“云堂兄,这把扇子你且帮我顺带问一下里面的掌柜,能当几个钱。”
“行,那萧兄和莫兄稍作等候,在下去去就来。”夏云堂不疑有他,在路上的时候萧玉就说了这扇子是托了人,千方百计花了不少的银子买来,上面的墨竹是名家画作,估摸着是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买了真墨吧。
“客官,里面请——”当铺的小二哥很热情,请了夏云堂进去之后,直接问:“客官是想要典当还是赎当?”
“典当。”夏云堂将扇子放到桌子上,解开身上的包袱,从里面取出那三套金饰说:“就是这三套金饰。”
“咦,客官,可否让小的看一下您这扇子?”那名小二哥眼神一闪,指了指茶几上的扇子,目光在扇子坠那里怔了怔。
“哦,刚好,这扇子也请小二哥看看,是不是真墨。”夏云堂抿唇一笑,顺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