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也正关心着田佳木找卞金玉的事,刚才他也想跟着出去瞧瞧,但上课铃却响了,这堂课是他最喜欢的语文课,语文老师长得娇小美丽,温柔多才,诗人很喜欢上她的课,他甚至认为自己有暗恋她的倾向。
所以他总不想在她面前留下坏印象,无论其他科他学得多烂,无论他心情有多糟糕,他上语文课都规矩得如幼儿园的学生,作业也认真得一丝不苟,作文更是花整夜整夜的时间来写和修改。
他就喜欢看语文老师在他的作业本上记下的那一个个娟秀的“优”字,他就喜欢语文老师用她柔美的声调把他的作文当成范文来念。
虽然卞金玉和胖子老是骂他变态,但他就是乐此不疲。
所以他刚才没有跟着出去,他怕上语文课迟到。
但他还是记挂着卞金玉的事,所以见卞金玉脸色不好进教室时,他便也询问似的看向他。
卞金玉与他对视着,很是专注,仿佛要在他眼里瞧见什么似的,诗人正纳闷,卞金玉却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了。
诗人很是奇怪,卞金玉那种表情,他从来没看见过,到底怎么了?他想。
他顾不得这是在上语文课了,又探询地看向胖子那边。
丁幸也用探询的目光看着他。
诗人看了一眼老师,见她正背着大家板书课题,他忙趁机用口型无声问道:“怎么了?”
丁幸不答,看了一眼卞金玉那边,见那边面无表情地翻着书,他低下头去,开始在书包里翻找。很快掏出一个本子来,撒下一溜儿纸来,拿出笔在上面快速地写着字。
诗人松一口气,知道丁幸在给自己定纸条,他耐心地等着。
诗人焦急地等着,上课的注意力也集中不起来。
不一会儿。胖子那边果然趁老师不注意让人传了一个纸条过来。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金主和田冰山打赌的事,你跟人透露过没有?”
诗人脑里“轰”地一下,白可馨缠着他问打赌事情的情景一下子浮现他眼前。
捏着纸条。诗人矛盾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这件事说出来。
他看向坐前面的白可馨,真想站起来问一问她。那消息是不是她透露出去的?
但若是她透露出去的又怎么样?这一阵子她正和金主在闹矛盾,如果让金主知道消息是她透露出去的,他们两人肯定就完了。想到这里,诗人决定将事情瞒一瞒,再做决定。
没想到上体育课的时候,胖子却突然来叫他,让他回一趟教室。
诗人莫名其妙地跟着胖子回到教室,却见只有卞金玉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表情严肃。
诗人猜想便是问透露消息的事。正想着如何解释时,却听卞金玉问道:“诗人。你认不认识方方?”
“方方?”诗人愣了愣,不解问道:“哪个方方?”
“诗人,你别装蒜了,老实说吧,打赌的消息是不是你透露出去的?”胖子在一边不耐烦问道。
都是这个诗人嘴巴不牢,害得他也被金主怀疑了!
“这个……”诗人以为他说的是向白可馨透露消息的事,懊恼说道:“金主,白可馨她不是外人,我就想着吧,与其瞒着让她猜疑,还不如实话实说,免得她误会什么,又闹得你不得安生!我没想到她嘴巴这么不牢,就说给晴儿听了!”
“什么?”卞金玉皱起眉头,一时没有理出头绪来。
“诗人,你自己将消息透露给方方了,怎么还栽赃给人家馨姐啊?”胖子不满说道。
这个诗人,平时最能言善辩了,他没少吃过他的亏。
“什么?”诗人愣了愣,反应过来,叫道:“那消息我只给白可馨讲过,什么时候透露给方方了?”
“可白可馨却说今天早上课间操的时候,看见你跟方方说话了?”卞金玉看着诗人问道:“你跟方方平时并不熟,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么久的话?”
“什么?”诗人气得脸色通红,叫道:“今天早上我跟方方明明是在吵架,因为我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便骂开来,于是我们对骂了几句,我什么时候跟她说打赌的事了?”
“诗人你还真是大大的狡猾啊!”胖子冷笑着说道:“透露消息用吵架的形式,真是会迷惑人啊!”
“你……你别血口喷人,我没有透露消息!”诗人胀红了脸说道。
“还说没有?”胖子指着他的脸说道:“我们已经问过方方了,她说就是你跟他说的!”
“什么?!”诗人如雷轰顶,他没想到事情演变成这样!
“反正那消息不是我透露给晴儿的!”诗人说完,看向卞金玉,问道:“金主,你说,你信一个外人还是信兄弟我?”
卞金玉不说话,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该信谁。
“诗人,你别拿金主对咱们的信任说事儿,”胖子不满说道:“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为什么上语文课时,你没有把事情说出来?那时,我明明给了写纸条说这事了!”
“我……”诗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吧!”卞金玉站起来,冷冷说道:“这事儿已没有什么好问的了,胖子,咱们走!”
胖子对着诗人冷哼一声,跟着卞金玉走了。
诗人看着他们走出教室,心里痛苦不已,卞金玉刚才那话的意思很明显,他不再信任他!不再把他当兄弟!
白可馨,竟然是那样的人!
……
下午两点钟,学生们便被全部集中到了学校大礼堂,听投票前十名学生的竞选演讲。
两点半钟时,演讲正式开始,十个学生会共竞选五个职位,一个主席,四个干事,除了卞金玉和田佳木竞争主席外,其他选手自知无望,退而求其次,竞选干事职位。
但台上竞争得热闹,台下的大部分学生却听得甚是无趣,他们只对竞选的结果感兴趣。
所以,总有那三三两两的同学借着尿循,或是寻着那各种各样的理由,跑出礼堂去放风,而班主任们也知道学生们是坐不住的,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进进出出。
反正礼堂内灯光昏暗,坐在前排的领导们也看不见,他们便乐得聚在礼堂后面悄声闲谈。
肖容所在班上也是如此,不过初一学生毕竟规矩得多,出去闲逛了一圈,便大都会匆匆地回来。
江涛和林毕也跑出去了,伍霞觉得外面也不好玩,便拿了肖容的手机玩耍。
肖容闲着无聊,用伍霞钥匙上的玩具电筒照着书背上午教的那篇英语课文。
“喂,你在涛哥那里下注了没有?”后排有个同学偷偷问旁边的人道。
“押了,只五块钱!”说完,旁边的同学也问道:“你呢?”
“我押了十块,你押谁羸了?”那同学又问道。
“田佳木……”旁边同学答道。
“唉,我押了金主,估计这次是有去无回了!”那同学懊悔说道。
“可惜我只压了五块,早知道金主会输第一局,我就多押一点儿了!”旁边那同学也遗憾说道。
“你好歹也能赚点儿呢!”那同学羡慕道。
“也不知道涛哥可信不可信!”旁边那同学担心说道:“就怕他们利钱不给我,连本金也不退给我!”
“没法子啊,人家劝你多少下点,你不下不行啊!”那同学压低了声音说道:“初一年级就属涛哥最厉害了,我这是花钱消灾呢!”
“他们倒没有逼我,我本来只跟二毛打赌,他是涛哥手下的,劝我说涛哥弄了个赌局,说不如去他那儿下注,输是输一样的钱,羸得话却可能更多!起初我也担心,后来他说涛哥那个人还是很讲信用的,决不胡来,我便去了!”
肖容这才想起江涛设赌的事来,她不由暗暗摇头,心想:没想到江涛他们生意居然还这么好,这两个同学随便聊聊天,也谈到他们设赌的事!
她小声问伍霞道:“江涛设赌那事怎样了?钱收得多不多?”
她想,江涛的家世也着实可怜,如果真能赚点儿,倒也是一件欣慰的事。
“很多呢!”伍霞说道:“中午林毕说有一千零了!”
“这么多!”肖容很是惊讶。
“是啊!”伍霞笑道:“初一的好多学生都下注了,初二也不少,就是初三少点儿,不过林毕说因为卞金玉那天的宴会,凡是涉及帮派的基本都参加的呢!”
“哦……”肖容应了一声,伍霞又说道:“不过,林毕说这些人大多都是押的田佳木,看这局势,田佳木胜定了,所以估计赚不了多少!”
肖容点了点头,看向舞台,选手们的演讲水平不相上下,稿子又都是精心准备的,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评委们的印象,所以卞金玉的胜算不大。
肖容看向评委席,看他们个个都认真严肃地倾听着,都努力地从这些选手的细微之处看出优劣来。
这时,肖容发现舞台侧门处,有个老师匆匆走了进来,在校长耳边俯身说了句什么,校长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站起身来,跟着那老师出了礼堂。(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