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笑着说道:“孩子多了,就觉得热闹了!”若是和一些大人们在一起吃饭,要防备着,提心吊胆着,只怕就不如现在这么开心了。
文贵妃娘娘点点头,说道:“这倒是的,有孩子们闹一闹,只觉得没有那么寂寥了。”只是这样的机会,对她来说却是难得得很。
原先,她还能****见到三皇子,但自从三皇子要被立为太子之后,整日不是跟着师傅学习剑术,骑马,就是在跟着师傅念书,她经常是三五天都见不到三皇子一面,就连她赶去学堂,也只能远远见上三皇子一面!
有得必有失,皇上说为了大晏朝的将来,为了堵住安远侯的嘴,必须对三皇子严格要求。
这样想着,她的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些,“所以说啊,以后你没事就带着羡姐儿来宫里头坐一坐玩一玩,不仅五皇子开心,连本宫也巴不得你们多来走动走动,正好你也能多带着羡姐儿来宫里头见识见识!”这样,以后羡姐儿嫁给了太子,对宫里头的情况也就不会陌生了。
秋娘自然是笑着答应了,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文贵妃娘娘犹豫了片刻才说道:“……章婕妤方才来了,她对本宫说皇后娘娘小时候因落水受了寒气,这些年一直在调养身子,但效果甚微,怕是以后都怀不上孩子呢!”
“还有这种事儿?那皇上晓得吗?”秋娘觉得很纳闷,既然这事儿是在皇后娘娘小时候发生的,那按道理来说,皇后娘娘和安远侯很早就晓得这事儿了,但他们知情不报,那就是犯下了欺君之罪。
文贵妃娘娘摇摇头,说道:“皇上应该是不晓得这种事儿的,因为原先在皇子府住的的时候,皇上与皇后娘娘的关系没有闹到这么僵,皇上还曾在本宫面前说起过,皇后娘娘为何一直怀不上孩子,为了这事儿,皇上还曾惋惜过一阵,当时本宫也觉得很纳闷,皇上差不多三五日就去皇后娘娘那儿一次,按道理来说,怎么着也该怀上孩子了罢!”
说来说去,她还是对章婕妤的话上了心,毕竟这是个好机会,若是成功的话,就能够一举扳倒安远侯和皇后娘娘!
倒是秋娘觉得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轻声说道:“我觉得娘娘还是小心些为好,毕竟我之前听说,说是皇后娘娘疑心颇重,就算是皇后娘娘真是不能怀孕,但这种事儿,她怎么会告诉章婕妤呢?而且就算是皇后娘娘说了,那也表示她很相信章婕妤,若是章婕妤没有点把柄在她手上,她怎么敢将这种事儿告诉章婕妤?”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章婕妤没有把柄在皇后娘娘手上,就算您这次能够一举扳倒安远侯和皇后娘娘,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安远侯想对对付章婕妤一家人,想必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章婕妤又何必冒这个险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说的正是这个道理啊!
文贵妃娘娘点点头,说道:“本宫开始也是这样问的章婕妤,可章婕妤却说,因为她之前投靠皇后娘娘,在后宫之中得罪了不少人,如今皇后娘娘被软禁了,她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才想要投靠本宫,只是既然说投靠,那自然得拿出一些诚意来,想必这件事儿就是她的诚意了罢!”
说来说去,她还是有些心动的,其实想想也是,皇后娘娘压了她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翻身的机会,想必是个人都会觉得心动罢!
这下子,秋娘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说道:“既然如此,那娘娘还是去坤宁宫打听打听的好,虽说皇后娘娘小心谨慎,但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心,总会打听出来什么的!”
其实若她是文贵妃娘娘,她定什么都不会做,这世上很多事情是说多错多,做多错多的,既然皇后娘娘已经怀不上孩子了,那皇后娘娘这辈子都不会是文贵妃娘娘的对手了。
只怕当初皇后娘娘一而再再而三谋害文贵妃娘娘的孩子,一则是因为害怕,二则是因为嫉妒罢!
说了一会儿子,时候也不早了,秋娘带着羡姐儿就回去了,羡姐儿兴奋得很,一上马车就忍不住问道:“母亲,母亲,我们什么时候再进宫啊?”
秋娘看着她满脸雀跃,笑着说道:“你很想进宫玩吗?这宫里头人多规矩多,你不害怕吗?”小孩子,是禁不住这么多拘束的!
羡姐儿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说道:“我不喜欢在宫里头玩,但若是不进宫,就见不到五皇兄了,我想与五皇兄一起玩,如果能够进宫看见五皇兄的话,我也就不怕什么了……”
她只觉得五皇兄真厉害,那些个穿着盔甲威风凛凛的人见到了五皇兄都要请安问好,顿时让她更加崇拜五皇兄了!
看着她这如花般的笑靥,秋娘不由得想起今儿文贵妃娘娘对她说的话,问道:“羡姐儿,你很喜欢五皇子吗?喜欢到宁愿时时刻刻被人拘束着,也想要跟五皇子在一起玩吗?”
羡姐儿眼睛里发出熠熠的光芒,重重点了点头。
秋娘却觉得为难,虽说小孩子不晓得什么,但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文贵妃娘娘要把羡姐儿嫁给三皇子,而羡姐儿又和五皇子互相爱慕,这可就糟了……
想及此,她只觉得头疼得很。
好不容易到了镇南侯府,羡姐儿一下马车就朝着长思院跑,见到了许文琅,更像是显摆似的把聂奶娘抱着的那几盒芙蓉酥给他看,“爹爹,爹爹,你看,好多好多芙蓉酥,您要不要吃?”
许文琅素来不爱吃这些点心,摸摸她的头,笑着说道:“爹爹不吃,芙蓉酥留着给羡姐儿吃,不过要记得,现在可不能吃,咱们马上就要吃饭了。”
“我晓得,我晓得!”羡姐儿笑眯眯地应了,像个小大人似的吩咐聂奶娘将那些芙蓉酥给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