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玲玲看着两人长大了嘴巴,便说道:“你们误会了,我说的见过指的是在梦里。我曾经做过好几次同样的梦,梦中的情形就是画里展现的。梦里的一切都是静态的,并且我看到的画面就是咱们眼前的画面,而不是画中女子的视角。因为这个梦我被吓醒过好多次,我爷爷也曾经请了香港的大师给看过,但那位大师只是给出一句吉人自有天相的话来,并不能让我减少恐惧。说实话,虽然我梦到过好几回,但一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冬瓜在旁边道:“你说这幅画的意思该不会是你要嫁给一个人吧,这服饰怎么看怎么像新娘装。”
楚玲玲道:“瞎说什么呢?画中的我也不过十八岁,怎么可能嫁人?”
冬瓜嘿嘿一笑道:“怎么不可能,要知道在古代,就你这年龄和模样,早就嫁入豪门生孩子去了。”
楚玲玲脸又是一红,冲着陆仁轩抱怨道:“陆哥,你看你都交的什么朋友呀,整个一臭流氓。”
陆仁轩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冲着楚玲玲做了一个歉意的表情,然后白了冬瓜一眼道:“不懂就不要瞎说,画中的楚玲玲穿的衣服叫玄服,在古代是参加重大祭祀活动的时候才穿的,哪是什么新娘装。”
冬瓜不要脸的再次笑着说:“我就说嘛,楚玲玲也不可能嫁给古代人,这身衣服肯定大有来头。”
陆仁轩一阵无语,冲着楚玲玲道:“如果说右侧的三幅画上画的是未来的事情,至少你已经在梦中预见到了。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先别去想它了,到时候自然会解开。现在咱们去看看第二幅画上画的是什么吧,省的这个胖子瞎说。”
楚玲玲点点头,跟着陆仁轩向第二幅画走去,后面的冬瓜喊道“等等我”,然后快步跟上。
这幅画极有可能是关于冬瓜的,因此这家伙后发先至,走到了三人的前头。
他站到画跟前,冲着陆仁轩道:“看不清楚,怎么漆黑一片?老陆,你把灯拿近点,我仔细看看画的到底是什么,……我靠!真是漆黑一片呀。”
这一副画上什么都没有,完全是乌黑的一片。
冬瓜道:“老陆,怎么回事,为什么轮到我的画,上面啥也没有?”
陆仁轩也是十分惊奇,道:“我怎么知道?按照左右对应的关系,左侧中间那幅画是画的你过去的事情,那么右侧这幅画就应该是你的未来,但关键问题是你的未来为什么是黑色的?”
冬瓜挠挠头道:“或许是因为那个画这些画的大神不知道我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吧?总不能意味着我会死吧?刚才就当我刚才啥也没说。”冬瓜想起自己看左侧画的时候说的话,顿时后悔不迭。
陆仁轩道:“冬瓜,你也不用想不开,啥也没有并不一定代表的就是死亡。你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并不是这幅画什么也没有,就是这满图的黑暗,也并不是直接拿墨汁染的,上面并不是漆黑一片,而是有明有暗,应该说更像是黑色的雾霾。”
“黑色的雾霾?”冬瓜再次凑近这幅画仔细去看,才发现果真如陆仁轩所说,“这么说,根本就没有死亡,我完全是杞人忧天了?”
“那也不一定。”楚玲玲在一旁插嘴道,“有可能不是代表死亡,说不定是代表生死不知或者生不如死呢。”
冬瓜道:“你会不会说话?”
楚玲玲没理会他,给了他一个白眼。
三人看过昔日画像,又看了未来绘画,尽管心中存在的巨大的疑惑,但事实面前,也只能接受现状,强迫自己相信世上有神灵能够洞彻先机。只不过面对冬瓜的黑色雾霾的未来画像,却是一阵无语。
楚玲玲想了一下说:“如果从这些画所表达的意思来看,应该说的是近未来的事情。比如陆哥和我哥看的那张地图有可能在不久的未来就会遇到,比如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极有可能在未来就会上演。所以冬瓜哥的这个画按道理画的肯定不是死亡,因为每个人都有死的时候。如果绘画之人是通过展现自己预知未来的能力,以便驱使我们去做一些事情或者相信他要表达的意思,那么他绝对不可能用黑雾来表示死亡,他应该选取一些冬瓜哥身上具有代表性的未来事件来画才更有说服力。”
陆仁轩点点头道:“玲玲分析的有道理,这些画展现的应该就是未来的事件,虽然不知道绘画师如何有这种预测能力,但显然把冬瓜的未来画像画成黑雾,一定有他的意图。而且,这些画彼此之间也应该是关联的,只不过我们还不知道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冬瓜是个脑回路特别短的人,听到两个人的话后,他居然第一时间把这些画抛到脑后,说:“好了,不去管这些画,当务之急是我们要沿着先人留下的脚步再走一遍,说实话,咱们还要感谢这些替我们探路的先人……我日他先人板板!”
冬瓜前一秒钟还要感谢这些美国大兵,后一秒却破口大骂起来。
陆仁轩连忙顺着冬瓜的目前往前看去,不禁也吸了一口冷气。
此刻的船不知不觉的行驶到了冥河之水与有声之水交界之处。
而在交界之处,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吞噬这一切,而漩涡的底部,赫然就是楚氏家族的先祖之墓。大量的水正在向已经打开的墓门之中涌去,大有一股不吞没所有的水不罢休的劲头。
而他们的画舫本就是无动力的,此刻面临这个巨大的漩涡,无疑是危险之极。
楚玲玲看着眼前的漩涡道:“阴阳交界之处,必有大墓。我们刚才所在的无声的黑色冥河之水为阴,这边有声的白色之水为阳。只是不知道为何,阴阳之水的平衡被破坏了,现在我们只能祈祷这个漩涡的力气小点,别把我们的船给拖进去。”
冬瓜也从一开始的震惊之中解脱出来,道:“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大墓没法再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