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看阿部一招强似一招,心头微微一凛,看来有人真的是急着趁这次天罚,想弄死他啊。
确实,这可是几十亿年难得一遇的好机会,过了这村,还不知道得等多少个亿年呢。
他玉帝可不是时常有这种落下凡间的情况的。
他冷冷一笑,脸上一阵阵的寒霜,手上已经掐了决,刚刚还风起云涌的样子,此时居然就安静了下来。
玉帝不屑的笑着,将阿部那一招轻松的再次化解了,并且立刻掐了个决,一团幽幽蓝光冲阿部面门打了过去。
阿部没想到玉帝居然有这样强,他猝不及防,只得硬接了这一招。
还好不是全盛时期的玉帝,这一招,阿部接了下来,一口鲜血翻到嘴边,为了面子,阿部生生咽了下去。瞬间调息均匀后,阿部意识到了玉帝根本比他强上很多。
“你居然这么强?”阿部说道。
“我一直都强,只是你们这些牲口不懂什么叫强罢了。”玉帝淡漠极了,他此时都没把输赢放在心上,从忘川下上来之后,他心境早已经变了。
阿部此时不想太多,手上化出自己的兵器,一杆长枪,朝玉帝冲了过来。
玉帝并没拖大,化出寒霜剑轻轻挑开了那来势凶猛的长枪,剑尖直走,取阿部心房而去。
阿部倒也不慌,那长枪上一股股黑气涌出,长枪格挡住了玉帝的寒霜剑,那黑气顺着剑朝玉帝急速奔来。
玉帝左手为掌,抵住了剑柄,那股黑气停滞在了剑身上。
此时两人便僵持了下来,然而阿部身上散出来的黑气朝着四周慢慢扩散开来。
玉帝没想到,他使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三千的招术,立刻瞪大眼睛喊道:“紧闭门窗,不要出来!!”
然而此时已然来不及了,首当其冲的是谭若耶,她第一个倒在地上,而其次便是凤来,后来大家一个接一个相继倒在了地上,谭若耶已经晕倒了,而其他人则个个面如土色,神情痛苦,唯有小白还稍好一点,坚持着给众人诊视。
玉帝此时便怒了,他狂吼一声,将那黑气逼得倒退了一寸有余,然后对天空吼叫起来,那声音,如夜半的鬼魅,又如深海的怪声。
阿部一只手捂住了耳朵,然而此时那剑上黑气便迅速后退。
玉帝趁一剑挺刺过去,那剑身泛起了耀眼的白光,将所有黑气涤荡一空,并且直刺穿了阿部的右手。
阿部吃痛,甩掉了手上的长枪,一掌朝玉帝盖来,那掌上泛着幽幽的黑气。
玉帝微微侧身,躲过了阿部这一掌,随即挺剑再一次刺向了阿部。
阿部腾身而起,一掌打向玉帝的天灵盖,手上燃起了蓝色的火焰。
那一掌玉帝已然无处可躲,大家都眼睁睁的看着玉帝生受了这一掌,一道蓝色的火焰攻入了玉帝的头顶。
轰……
地下不断的断裂,整个冥界天摇地动。
玉帝嘴角溢出血来,但此时他身泛金光,淡淡的晕着他全身,不断的扩散。
而那蓝色火光不断的淬入到玉帝身上,头顶传来阿部疯狂的笑声。
“只要将你扔进忘川,我便完成了使命了。”阿部的另外一掌也打在了玉帝的头上。
此时那些蓝色火光与淡淡金以光晕不断的交战,那淡淡的金以看似孱弱,但却又怎么也扑不灭如同玉帝的另外一层肌肤似的,隔绝着那些不断的入侵的蓝色火焰。
玉帝脚下的地不断的裂开,发出轰轰的响声,甚至这断裂蔓延到了凤栖小筑以外的所有地方。
此时那匾额泛出了金色的强光,将这凤栖小筑给团团围了起来,如同一个法罩一般。
而此时玉帝身上的淡淡金色金晕从他身上慢慢泻出,如同水流一般的铺向地上,并且裹着他身上那些正准备侵吞他的蓝色火焰,朝着远处流去。
阿部感觉自己的力气都随着那些淡淡的金色光晕飘走了,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不甘,他加大了力度,那火焰凌厉的发出暴鸣声。
“束手就擒吧,再挣扎也无用的,那凤栖小筑中的人,没有我的解释都得死,都得灰飞烟灭。”阿部狂妄的笑了起来。
玉帝回头看了看,小白正在给所有人医治,然而效果不佳,尤其是谭若耶,她还没有醒转过来,脸色如淡金的纸一样的的苍白,一点生气都没有。
整个冥界在不断的碎裂着,他听到了一些魂魄的尖叫声,在断裂的地方不慎掉入缝隙中,那便是永不超声了。
玉帝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去想,那淡淡的金色光晕不断的流淌开来,而那强烈刺目的火焰居然慢慢的淡下来了。
玉帝随即一掌翻上,将那阿部从头上给拍了下来,随后掐了一个决:“天地生死,阴阳开合,**正气……咄……”
玉帝慢慢合上双眼,天地间迸发出来一道如同阳光一般的金色光束,那阿部被这光束弹开,撞上了无尽的墙上。
阿部随着强烈的反弹消失之后,玉帝身上的光束渐渐的淡了下来,他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小白迅速的将他抢了进来,扶到椅子上,关上了凤栖小筑的大门。
此时所有人中,只有小白在忙碌着,大家都只睁着眼彼此看着,似乎在庆祝劫后余生,也在迷茫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此时的冥界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即使是玉帝醒来,也不知道如何收拾,那冥帝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者被暗算了。
几个鬼差小心翼翼的议论着,刚刚猫妖说的话,他们推测着冥帝有可能是被王母给陷害的,否则这天地间还能有谁让冥帝可以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并且整个冥界的大佬都全部消失了。
玉帝已经醒了,以他的耳朵虽然被封印了,但听到凤栖小筑内的所有谈话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听了这些,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整个局面已经朝着他无法收拾的方向一去不回了。
接下来的路他也很迷茫,还有那么多人坚信他跟着他,而他,却根本不知道之后的路倒底怎么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