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焯,你去吃饭吗?”
声音略大了些。
陆廷焯彻底被吵醒了,脸黑的和炭有一拼。
他看向出声的地方。
“夏倾城,你找死。”
“胡说八道什么呢?”夏倾城一巴掌拍到他的脑门上,随后拽起了他的后衣领。
“赶紧去吃饭!”
陆廷焯打开了她的手,不耐烦到。
“你谁啊,管的太宽了吧。”
“要不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懒得管你。”
夏倾城嫌弃到。
陆廷焯推书的动作一顿,随即看向她。
“你知道她?”
又想到什么,恍然大悟。
“也对,你们俩是好朋友嘛。不过,她大概没和你说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你们,什么关系?”
夏倾城有些警惕。
陆廷焯撩了撩耳钉,异常暧昧的说到。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他忽然靠近她,在她耳边说到。
“不过,她将来会是我的女人。”
夏倾城不敢置信的把他推开。
半晌,她冷笑着看着他。
“恐怕,这不是你想就可以的吧。”
陆廷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挑衅到。
“谁知道呢?”
……
秦择梵来接夏倾城的时候,她的脸色很不好。
难看到极致。
秦择梵看着她,握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有谁欺负你吗?”
“那个陆廷焯,我记得,是你的兄弟?”
“怎么问起他来了,哦对了,他和你在一个班,我让他帮忙照顾一下。”
“照顾!”
夏倾城皮笑肉不笑的。
“他还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礼。”
“他怎么了?”
秦择梵也感觉到她的气氛有些不对。
“那个陆廷焯,他有喜欢的人吗?”
秦择梵一愣。
“为什么问这个。”
“你告诉我,有还是没有,或者说,你知道吗?”
“城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果然是这样。”
夏倾城有些不敢置信。
“那是他姐姐,他疯了吗?”
“就因为知道是他姐姐,所以小六才没有动,你以为这么些年,是谁在背后为她保驾护航的。”
“可是……”
“你是说血缘吗?”
“……”
“放心吧,陆潼关不同意的话,他是不会动的。”
“那如果她同意了呢?”
“那你还害怕什么?”
“我害怕的是流言,我怕潼潼会受伤。”
她忽然想起来,陆家当时传出丑闻,陆家的长女和其弟弟私通,当时夏倾城被自己的孩子左右心神,没怎么注意当时的新闻。
她只记得,陆潼关来看她时,憔悴的厉害,而自己傻傻的,竟然看不出她善意的隐瞒。
想到那个狡黠率真的女孩,夏倾城终于明白,上一世,并不是传言中所谓的那样,陆廷焯,或许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不会的,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愿伤害的,就是陆潼关。又怎么会让外界的流言重伤她。”
“他如果得不到呢?就不想毁了她。”
“……
秦择梵一阵静默,夏倾城自觉失言,也闭嘴不再说话。
夏倾城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过,但她想起了前世的陆潼关,本以为渐渐忘却的前世,现在清晰的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尤其是有关陆潼关的。
可以说,陆潼关是硬生生的被舆论杀死的。
夏倾城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在自家浴室割腕自杀了,整个浴室都是血,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安睡的洋娃娃。
陆廷焯当时紧紧的抱住她,眼中的痛苦不似作假,夏倾城原本以为是因为姐弟的关系,现在想想,怕不是那么回事。
不管是谁的错,陆潼关都不可能再走之前的老路。
夏倾城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陆家大宅:
陆廷焯回到家,陆老爷子看到他那头银发,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怒骂。
“小兔崽子,谁准你回来的,把你头发给我剃了。”
陆廷焯懒洋洋的放下书包。
“爷爷,剃成秃子我就变成和尚了,陆家就绝后了。”
“你……”
陆廷焯可没兴趣管陆老爷子的怒气,放下书包,就去了陆潼关的屋子。
陆潼关做了个噩梦,出了一身的冷汗,起来就洗了个澡。
偏偏陆廷焯是个不敲门的,大喇喇的就打开了门。
于是,他就看到了一副让他流鼻血的场面。
面前的少女只披了件浴巾,洁白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牛奶般光滑的皮肤,都让陆廷焯沉迷。
陆潼关急忙转过身去。
“小焯,转过身去。”
陆廷焯有些好笑,让他转过身去,自己竟然转过身,这样,不是看不到他转没转身了吗?
陆廷焯懒洋洋的抬了抬脚。
“转了。”
陆潼关闻言转了回来,看到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一怒。
“你这是骗谁呢?”
“骗你呢。”
说着,走上前来,把自己的上衣脱掉。
“你要干什么?”
话刚落,上衣就披在了她的肩上。
“小时候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姐姐还怕这个,我可是你弟弟。”
“那也不行!”
“那你就去换衣服呀,老在这站着,不是白白便宜了我。”
“也是。”
陆潼关瞪了他一眼,转身去了更衣室。
陆廷焯垂下了眸子,两只手蜷了蜷,掌心里似乎还有着刚刚的温度,那是……姐姐身上的。
陆廷焯深吸了口气,转身离开,他害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
陆潼关出来的时候,陆潼关已经不在了,她想了想,带着手上的夹克出去找陆廷焯。
自己这个弟弟,整天见不到人,偶尔见到,还都是一些尴尬的场面。陆潼关想起小时候弟弟的样子,那时候的他,整天窝在自己怀里,多乖啊。
哪像现在,整天一副混世魔王的样子。
虽然是同父异母,但是陆潼关对陆廷焯真是不差的。
可以说,整个陆家,只有陆潼关对陆廷焯最好了。
陆廷焯的妈妈是陆潼关爸爸的情人,说是情人,已经有很多个了,但生养下来的,就只有陆廷焯一个人而已。
小时候陆潼关经常会听见爸爸妈妈的争吵,后来争吵少了,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那时候的陆潼关,害怕极了,她特别不喜欢待在家里,陆廷焯就是那个时候来到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