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朋:“其实,我是为了明天的拍卖会!”
寒破空被说糊涂了:“拍卖会?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钟朋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微风吹来,不知何时月亮出现在头顶之上。可是并没有发出属于它应有的光芒,它的整体都被血色笼罩,好像在寓意着什么。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没有戾气的,也没有一个人会是完全理智的,只是分为承受层次的大小罢了。”
“天督府,级宗,仁帝这些绝强者以实力力压群雄,震慑四方,但那也只是一时的,人本身就是倔强冲动的动物,当身上的戾气完全爆发,就算明知不可为也会为之。”
“强行控制住别人的戾气,有可能会造成逼反的局面,只不过各大宗门的人不可能会因此逼到那个程度。”
“就算如此,各大宗门因为此事的戾气犹存,这种仇恨之气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完全放下的,所以他们就会选择其他发泄口将身上的戾气散去。”
“他们虽然不能直面斗狠,但是会在暗地里较劲,而明天的拍卖会就给予了他们一个最好互相打压对方的机会。”
“我创造的局当然要由我来解决,我正好给他们发泄戾气的机会。寒兄,你说如此一来,明日拍卖会我们会不会大赚一笔?”
寒破空思考了一会点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人都是有血性的,即使强行压下,也不会一时半会缓和的起来。这就是你刺出那一剑的原因吧,那一剑真的是犀利,若非亲眼所见,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这次还真是长见识了。”
钟朋笑而不语,自己的那一剑在外人看来直接就是一剑穿心。可是在插入陆长天心脏的时候,钟朋用惯性将剑锋带偏,所以他才能有将错误消息传给天剑宗的机会。
若是想查明那一剑,那么就必须剖尸查看,逝者已矣,天剑宗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做。再说了,寒破空与朱豪的那两剑就足以断其生机,根本就不需要剖尸检验。
这也是让天剑宗人气愤的原因,陆长天本身就已经回天乏术了,还要在其心口补上一剑,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
一切尽在不言中,见钟朋默认,寒破空也是一笑,唯恐天下不乱道:“那咱们赶紧走吧,把这事情做的更大一些。”
本来大宗门都住在一个地方,因为神境一事之后便自觉留出空间,各占一地,这也方便了钟朋等人行事。
星云门住处,一干中间力量都围坐在屋内商量着明天拍卖的事情,只留几个人在外面看着。在他们想来,有什么人敢在自己的地方撒野,找死也不该做出那等事情。
可是世事无绝对,有时候对自己太过自信也是一种悲剧。客栈门外,两个黑影向着这边飞速而来,落在地下直冲着星云门住处。
“星云门之地,来者止步!”见两人过来,门外的人纷纷打起精神,手按剑柄大声说道,这样也是为了提醒里面的人。
来人并没有回答,脚步从未停止,反而加快速度,回答他们的只有冰冷的长剑。一尊元修者只是阻挡了两人一息的时间就被直接了结。
其中一人一脚将门踹破,飞身离去,此事发生的太快,太过突兀。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走出来看的时候,两人已经飞出很远追之不及了。
“不用去追了,只是一个照面就能轻松击杀尊元高手连带四位天元,来人实力可见一斑。小心再受圈套,我们已经损失不起了!”星云门长老度云飞叫住想要追去的人,强忍着心里的痛楚。
“长老,难道我们就这么任由他们这样离去!我们星云门何时这么好欺负了吗?”一人心有不甘道,对于度云飞的话表示不满。
“去了有何意义,送人头吗?不要说能不能追的上,就算追上了我们之中又有几个人能够自信一招击杀尊元高手,届时我们又要搭进去多少性命?
你们不考虑一下吗,我把你们带出来可不是让你们意气用事的,什么事情要想清楚了再去做,你们谁要想去我不拦着。”
度云飞大声斥责道,一时间无人回应,他摆摆手:“我理解大家的心情,我和你们一样,唉,将他们的尸身存放好,日后带回宗门吧!”
“度云飞!度云飞……你这个混蛋给老子滚出来。”
星云门的人刚要将死去宗门人的尸体抬进去,外面就传来一声怒吼,让他们停止了去抬的动作,。
“长老,是天剑宗的人!”那声大吼的原主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其他人都看清了来人是谁。
度云飞负手而立,他早已知道刚才出声的是谁,同为宗门长老,他们固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关山遥,你这老东西不在自己的住处呆着,来我星云门做甚?”
刚才被人突然袭击,宗门中人死亡几个,其中还有一位尊元高手,本就心里不痛快。而这时候又被别人指名道姓的骂脏口,说话自然也是不客气。
“哼,明知故问,来你星云门做甚你心里不跟明镜似的吗,何必装作这般样子!”天剑宗一人站出来看着度云飞,眼里的愤怒毫不隐藏,他坚信此事一定与星云门有关,陆长天的话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只是他未说完话就气绝了,两位自家兄弟的尸体尚有余热,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为他们讨个公道。
“呵~~我知道什么,我又因何要装,你最好还是把话说的清楚一些!”自己还在气头上呢,关山遥那混蛋那么和本圣说话还能理解,就你还是不够资格吧。度云飞身上的气势正在攀升,虽然他没那么说但是他的意思溢于言表。
“星云门度长老好强的气势!”关山遥挡在开声的人身前道:“度长老不是要让我们把话说清楚嘛,那就如你所愿。”
身后的人让出一条路,四人将两具尸体抬到星云门的人面前,身上还盖着白色的布。关山遥指着地下道:“度云飞,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们星云门的杰作,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度云飞没有说话,心中正在思量,他蹲下来将那白布掀开,看后大惊。
“啊,这不是天剑宗的浪无痕与陆长天吗?”
“是啊,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身死呢?”
“以他们两人的实力,一般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这是与我们有关,这怎么可能,他们是怎么想的?”星云门人围过来讨论,看着死状极惨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脑子也在快速运转。
度云飞:“你们这是何意,你们不会觉得他们的死是我们星云门干的吧?”
“到这个时候你们还要继续装下去吗,装的还挺像,度云飞,这可是陆兄临死前亲口告诉我们的,杀害他们的就是你们星云门。”
“哼,真是笑话,我们星云门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们之前一直在屋里讨论明天拍卖会的事情,哪有功夫出去杀人,再说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去杀他们?”
“说道点子上了,往往没有理由才是最大的理由,现在哪能让你们自由分说。你说你们在讨论事情,谁能证明,自己人给自己人证明吗?陆兄亲口所说,你们却还要狡辩,他有必要在临死之前冤枉你们星云门吗?”
度云飞:“真是荒唐,清者自清,这明显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你们要清楚,我星云门要杀人哪能给他开口的机会?”
“这或许就是你的高明之处吧!正因为你们有能力做到,所以他们才有机会说,你们就可以用栽赃陷害来澄清自己的罪行。你们既然说自己在讨论事情,可你们现在在哪,你们觉得屋里不够宽阔所以准备在外面谈事吗?”被关山遥护住的人又站出来,他现在恨不得将星云门的人千刀万剐。
“我……”度云飞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才一直在极力解释,倒是把自家的事忘了。指着后面,叫他们让开:“正好我也有事问你们呢,你们不是问我们为什么出来吗,你们好好看看我们这里。”
“我们方才一直在里面议事,听到外面有声音才出来的,我们这里一出事你们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来了,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哦,还真是巧了,你们开始反咬一口了吗,谁知道你们的人是怎么回事。度大长老,你们星云门的行事风格还真是厉害,想就这样把我们打发了吗?试问有谁能在你们星云门驻云澜城的大本营轻松杀人还能扬长而去?”
“黄口小儿,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为了洗脱嫌疑这些人才死的?”度云飞再也遏制不住了,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们天剑宗都是用屁股想事情的吗,你们这么说我又何尝不可以理解为你们为了找我们挑事他们才死的呢?”
度云飞气极反笑:“哈哈哈,世事还真是玄奇,人啊,你越善良别人越把你当做傻逼一样的来欺负。”
“我星云门是不想让有心之人得逞才和你们解释这么多,你们竟然还变本加厉。你们天剑宗虽然为云澜第一宗门,可我星云门也不是可以任你们搓圆捏扁的,你们若是想找事,我们奉陪便是。”
度云飞的气势更加重了几分,星云门下的人也是个个义愤填膺。关山遥看着星云门的人默不作声,可是他身后的宗门弟子可不这样,他们现在正想打一架呢,见星云门的人如此,自是寸步不让,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