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 05(1 / 1)

看着满地零碎的残渣碎片,就连下脚都要小心翼翼,因为碎片的断口处太过锋利,或许不小心弹跳起来,就能在脆弱的皮肤上划开薄薄的一道口子,那些尖角也要小心,它会破开你的皮肤,然后嵌入你的体内,怎么也弄不出来——怎么说呢,真广他,反应还真的是激烈啊,桌台的玻璃制品,完全找不到一件完好无损的,被狂暴所侵袭过了……

“真广,既然都没人了,那我们也都回去了吧。”吉野这样说着,抬首却发现,真广也正看着他,再平常不过的表情,但吉野总是能够发现这平常之下的东西,“真广?”吉野的语调略微带着疑问,但他并不是很特意的想要知道个真切明白,他大概能够猜得出来——是被夏离开时候的那几句话无厘头的话给弄蒙了吧。

“呐,吉野,你觉得,那个女人说的话,是正确的么?”

对的,那句话——适合泷川吉野的是像不破真广这样的人,即任性又率性而为,希望所有事都能如己所愿,会召集人气却又没有自觉宛如王族一般的人,对这种人而言,泷川吉野也是最相亲不过。——这并不是真广第一次听到。

不破真广无法停止的回忆着,就在这之前,天气也是热的人极其烦躁,也是在帮吉野介绍女朋友,一起厮混到夜都深透了才分开。

夜幕上的星子就这样无节操的闪个不停,深夜的温度不似白日,没有炽烈的炎阳曝烤着,视觉无法呈现的扭曲的视感,就连风也变了性子,带上了温凉的触感。

即便是这样,温度也还是不低的,心里的烦躁并没有被温凉所消退,但至少没有愈演愈烈。他扯开两颗衣襟的扣子,不缓不慢的回到家,才看到,灯还亮着。

别墅一楼的敞天露台,爱花就坐靠在靠椅上,一手拿着冰镇过的西瓜毫无形象的咬着,一手拿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然后,只是说了一下帮吉野介绍女朋友罢了,爱花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生气起来,说出了这样一番话。适合泷川吉野的,只有不破真广!(注①)

怎样都好,不破真广还记得,他当时的反应——“真恶心。”——他是这样说的吧。而今天再次听到这样的话,甚至让真广认为,这个女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偷听到了爱花的话,然后将它完整的背下,再在今天此时此刻阐述一片,因为,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差错之处。

只是这话说得并非无道理。不破真广看着依旧面色淡然不惊的泷川吉野,仔细地在脑海深处翻阅着他们之间的过往——他的脑子就像是一本集相册,从最初遇到吉野开始,早就被拍成了清晰的照片,一张又一张,没有缺页的,太过于清晰了——这才发现,适合吉野的,大概真的就只有他不破真广,或者,这句话反过来说也是一样的。

「大概没什么女孩子能够忍受得了真广你的臭脾气吧,也就只有‘老好人’的泷川吉野,在被你这样无止境的牵连之下,还能够不离不弃吧,嘛,这样也好,因为,也只有泷川吉野才能够在不破真广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的时候阻止。也就是这样,适合不破真广的是像泷川吉野这样的人,即冷静自持又有很强的适应性,平时性格温和,但在危急时刻、有所觉悟的时候,思考会异常的冷静、并且做出正确的判断,做出果断的措施,就像是一位谋士,王的左右手,再好不过了。」

有一种声音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但事实上,不破真广完全没有听过任何人这样对他说过!爱花没有、那个奇怪的女人也没有,而吉野就更加的不可能了。但如果,这话只是他的臆想——喂,不正是这样才会显得怪异么,又不是被催眠了,怎么会拥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真广就这样问出来了,问着泷川吉野,问他是否觉得那个女人说的话是正确的。

“好好想想吧,真广,说不定我们身边,还真的有像真广这样的女孩子呢。所以,不要去纠结这个问题了。”吉野本来就认同这番话,说起来,爱花酱和真广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在某些方面,还真的是极其相似的。想着,吉野浅浅一笑。

真广却一瞬不瞬的看着吉野,将他的表情完完整整的收入眼底,房间里的彩光总是无法透进他的眸子,被酿造出的殷红,满是黏稠。沉默究竟过了多久?大概连吉野都顶不住真广这番露骨的注视之后,他才咕噜了一声,“是么。算了,我们走吧。”

直到真广推门而出,吉野才缓慢的吁出一口气,跟着真广出了房门。

KTV的收银台前,在真广正在付账的时候,吉野却不停地回想起之前自己的失态。

这究竟是怎么了?他闭上眼睛,右手捏紧了心口前的衣襟,有规律的褶皱起来。吉野回想着之前,心脏再次传来紧缩感觉。到底应该怎么来形容呢——大概是那碎成小块的碎片狠狠地插在了心脏上,嵌入其中,并不是说痛,而是如同被麻醉了一般,沉睡之下不懂得再次跳动,一片茫然空洞——啊,这种感觉又来了,只要一回想起那腥红,这种感觉就会回来。

吉野睁开眼睛,他的手还放在心口前,跳动并没有减缓和停止过,一切如同幻像,让你能感觉得到,却不会让你证实它的存在。

“真是的!”

听到真广的声音,吉野瞬间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却发现真广的表情有些奇怪,不免问道,“怎么了?”

“那个女人,居然把账给付完了。”这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和他不破真广联谊的人都知道,一直都是他付账的,那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还是说为了加深她在他们脑子里的印象?“今天一天,还真是混乱。”

“啊哈哈……”吉野不知道为何,心虚的讪笑了两声,“我早就说过不来的,算了,早点回去也好,明天可还是要上课的。”

“啧。”不破真广低啧一声,也是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也的确是困倦的。只是抬眼的一个瞬间,距离他们不远的吧台内,年轻的调酒师将花样玩得极其精彩,让人眼花缭乱的瞬间,将剔透的液体倾倒入吧台上那独支的高脚杯内。这大概是一种鸡尾酒吧。

不破真广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但是对于酒的认知,他还真的是一点也不懂,毕竟在日本,未成年不得饮酒这条法律是极其严苛的,然而,不破真广却想尝尝看,这种酒的味道。

“诶,真广?”既然想到了,自然会付诸于行动,那么,这种时候,怎么能少了吉野呢。所以,拉着没反应过来的泷川吉野,就这样大喇喇的坐在了吧台前。吉野是被拉着倒着走的,差点没有就这样摔倒在地,看着坐在吧台前的真广,吉野有些抱怨着,“又怎么了?”

真广却没有回答吉野,指着那杯,走进了才察觉是晶蓝色液体的酒,问着调酒师,“这是什么酒?”

调酒师自然是乐意回答的,他说,“啊,这种酒名为「异鬼」。”

“异鬼?”显然,这种名字引起了真广的兴趣。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酒的比例还是刚刚一个黑发黑眼的女性客人调的,名字也是她说的——「那是种比任何人类眼睛都要湛蓝深邃的颜色,如冰一般冷冷燃烧。」(注②)——这是用来形容异鬼的眼睛,因为描写的太过深刻,所以她将这种酒命名为异鬼。”

“哦。”真广认真的看着这杯酒,还真的如同那番描写一般的蓝色。真广的眉角上扬,黑发黑眼,难道说,这也是那个奇怪的女人弄出来的?!随即,恶劣的对着吉野一笑,“呐,吉野,要不要尝尝看这酒的味道?”

“诶??”今夜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还真的是混乱不堪。吉野吸了口气,看着真广那戏谑地、玩世不恭的表情,什么语言也没有了,抬脚就准备离开。

真广倒是早就猜到了吉野的反应,某种时候,真的逼得吉野不得不做出反应的时候,他就会变成这幅模样——为他介绍女朋友的时候也是,总算用电话把他骗出来了,一看到跟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就二话不说掉头就走——哈哈,还真的是有趣的反应,不是么。而习惯吉野总是这种反应的真广,怎么能不防备着?在泷川吉野才做出迈步的动作的瞬间,真广的手就拧上了他的后劲衣襟。

“嘛,就是尝尝这酒的味道而已,用不着就这样临阵退缩吧。”

总是会对不破真广无可奈何,因为他总是这样肆意妄为。吉野抚开真广的手,叹了口气,颇为义正言辞的教训着,“真广,要知道,我们现在还未成年!”在日本,未成年是绝对禁止喝酒的,连包含酒精的食物都是禁止品尝的!

“所以说,那又如何?”不破真广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他凑近了吉野,腥红色就这样施施然地靠近了浅绿色,“喂,你是第一天了解我么?我可是个不择不扣的坏人啊。”

吉野被呛了声,对啊,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真广。然而真广凑近他的举动,还是让他不自然的别过头,今夜,他似乎总是变得这么奇怪。

“喂,再调一杯‘异鬼’。”彻底地封锁了吉野退路的真广,对着那年轻的调酒师如此命令着。

“这位客人,我是不能够为你们提供酒类饮品的。”调酒师很是为难,“要知道,这样会让我失去这份工作的。而且,这种酒的比例,是那位女性客人调配的,我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帮她调好罢了。”

“呿,还真是没用。”真广毫不客气的贬低着,食指轻轻敲击着那杯异鬼的杯口边缘,发出轻灵的脆响声,“再给我一个空杯子。”

“不要为难别人了,真广。”

“我只是要一个空杯子罢了。”真广说着,只是那年轻的调酒师,在面对这样真广的时,总觉得有不少的压力。

“那么,请稍等。”调酒师最终妥协了,他在身后的柜架上,挑出了一只和异鬼那杯酒一模一样的酒杯,放在了吧台上。

这举动让真广狐疑,倒是给他一种,这个调酒师是刻意挑选了一模一样的酒杯。然而他毕竟没有仔细的去思考,真广拿过那支空杯,将另一杯异鬼倒了接近一半的量,将其中一支递给了吉野。

吉野看着半杯的酒,最后自暴自弃的争取了一番,“你确定?”

“这又不是什么毒品。”摇晃着湛蓝色的液体,那色泽就如同本身在发亮,真广做出了品酒的姿势,自然而熟练,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接触这类东西的初心者,这大概就是真广他本身的魅力吧。

被这样的真广蛊惑着,吉野将那半杯的酒,凑近了自己的唇角,直到接触到冰凉的杯缘,直到被真广一句带着喑哑磁意地语话惊醒。

“不过,即使是毒品,你也会陪我沾染上的吧。嗯,这是必须的,吉野。”

啊,何等骇人听闻的话!

吉野拿着酒杯的手忽然颤抖一下,他透过那透蓝色泽的液体,看着说出这种恐怖话语的真广。真广闭着双眼,同样的液体已经消失在他的口中,他摆出了一副恶劣地邪笑着的表情,发育得明显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姿势,一上一下——似乎极其美味的样子。(注③)然后,那种异样的感觉再次在心脏的深处蔓延开来,如同停止了呼吸、停止了心跳的沉闷感——是感冒了么?

吉野低垂下视线,颇为无奈而肯定的这样回答着,“说的也是啊,即便是毒品也……因为……”你可是不破真广啊。

然后,也随之将这半杯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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