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云朗终于是收到了简瑶的第一封来信,上面说了,她与王霖已经离开了皇城,虽然还没有离开出云国,不过也不会再久留了。
信上面没有写她们到了哪里,显然是不想让云朗知道的,大概是怕云朗会找过来吧。
云朗看完了那封信之后便又放回了信封,想了想,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黄木雕花的盒子。九龙戏珠的雕花精美异常,看得出来是值得珍藏之物。
云朗将信放进了盒子里,然后便将盒子放在了桌上随手的地方。
“皇上,冷宫里这些日子日日都传出凄厉的嚎叫声,尤其是到了晚上,实在是扰人清静,已经有好些人抱怨了。”一旁的小太监也是跟在云朗身边时间长的了,云朗也是极为信任。
“冷宫里的那位不要去管了,大不了就是让她待在冷宫更深的地方,总之除了冷宫之外,其他地方一概不准踏足。”云朗如今对赵琪瑛若说是恨,却也是淡了很多,若说是不厌恶,也是假的。云朗不喜欢这般疯狂的人,以及这般对简瑶加害的人。又或者说,云朗原本是想处死她的,至少死人比活人要更加的让人顺心一些。
然而因为赵老将军的条件,云朗动心了,于是便留了赵琪瑛的性命。可这般却又像是对不起简瑶,对不起郑若薇的性命。所以云朗不愿意见赵琪瑛,更是不想听见有关赵琪瑛的任何情况。
因为赵老将军的离开,军权的收回,所以朝堂上对云朗这个皇帝的态度可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虽然也是作为臣子的,但也肯定是有不服的人,甚至还想着有朝一日将王霖找到,然后推翻他呢。但是现在他们在朝堂上就真是作为一个臣子,尽臣子的本分,所臣子该做的事情,说臣子该说的话,丝毫没有逾越。
然而云朗还没高兴两天,这底下的大臣又给云朗找来了心的麻烦。当然了,肯定不是关于江山社稷的,但也是与未来的江山社稷有关,就是子嗣问题。
这个问题说逾越吧,也不是,说不逾越吧,但又是云朗的家事。总之这件事情的界限十分模糊,所以他们才敢这般说出来的。
以前皇后娘娘怀孕了,他们也算是消停了,哪里能够知道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于是他们打算卷土重来了。云朗如今的年纪按照历代皇帝来讲,孩子都能够打酱油了,可偏偏云朗是丝毫动静都没有啊。
于是乎那些大臣,尤其是老臣居多,从子嗣问题说到了选秀问题,总之是各种曲线救国。让云朗不觉一阵头疼,他怎么不知道这些老臣这么能说会道,精力无限啊。
“好了,此事容朕考虑一下,日后再议。”如今云朗也是知道了他们这些大臣的思路,若是直接拒绝了,那日后还是麻烦不断,若是含糊其辞,至少他们不必日日都说了。
其实云朗也有打算了,从皇室其他旁支中选择合适的孩子过继来,留在身边教导。
若是放在以前,云朗肯定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是疯了吧,这个皇位可是自己谋划了这么多年得来的,结果最后还不是给他人做嫁衣,还是要传位给其他宗族的孩子。
但是如今想来,若是自己死了,这皇位是谁的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只要是个明君便好。然而若是要为了子嗣的问题而勉强自己,也太不值当了吧。
至于说是选秀嘛,也就是多几个女人养在宫中罢了,倒不如随了那些老臣的心愿,也好过这隔三差五地在自己耳边烦着。
于是隔日云朗便想着该拟一道旨意,说一说这选秀的事宜了。一旁的小太监也瞥了一眼,倒是有些惊讶啊。
“怎么啦,朕拟这旨意就这般不可思议?”云朗倒是没有生气的样子,所以小太监也就大着胆子了。
“皇上您是一向不喜欢选秀的嘛,怎么突然就听了那些老臣的话?”小太监也是奇怪啊,上次的选秀也是因为有西宫娘娘劝着,所以云朗才答应的,可这次呢,又是为了什么?
“朕并非是听那些老臣的话,只是想要图个清静。”相比于那些大臣,那些个才人可是好糊弄多了。因为后宫有规矩,没有召见是不得进入前殿的,量她们也没有这个胆子。
云朗将这圣旨写完,便放下笔,揉了揉眉心。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疲乏。
“朕要出去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事情让他们上书即可。”云朗丢下这句话就换上了便装,出宫去了。
云朗这次并没有驾马,而是信步走在皇城中,看着城中繁华的景象,云朗的心情好了些。只是走着走着便来到了王府,只是此刻的王府比主子不在的时候还要安静了。
相比简瑶和王霖离开了之后,这下人也遣散了吧。云朗没有下旨将这王府给收归国库,就这么让他们留着,只是将牌匾换了一块,并非是大王爷的所住的了。
云朗这么做也是希望若是有朝一日简瑶回来了,也能够有个熟悉的落脚地方。
记得云朗的探子来报,说是下人虽然遣散了一部分,但是老管家还在这儿,所以这府里也不会落得没人看管洒扫,堆满灰尘的样子了。
其实这次云朗出宫是想去鹤山散人处的,近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云朗想找个人说道说道。以前云朗有什么困惑的地方,总是会去跟鹤山散人说,因为鹤山散人总是能够给自己一个答案。
然而今日云朗去别苑的时候,却听的大门紧闭,云朗喊了几声,以为是鹤山散人不在,便想要离开。却听得传来了脚步声,转头一看是小药童啊。
“云朗哥哥!”小药童小跑过来,然后给云朗开门,“云朗哥哥,你快去看看鹤山爷爷吧,鹤山爷爷病了。”小药童说的有些急,云朗听罢,疾步走了进去。
鹤山散人武功高强,身强体健的,这么多年都没有生过病,这次突然就病了,初听就觉得不对劲了。
“师父,您怎么病了,可有找大夫看过?”云朗看着鹤山散人卧在躺椅上,面色有些苍白,半睁着眼,看上去就不好。
“我说你这小子,你师父就是大夫,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情况。”鹤山散人见云朗来了,也终于是有些兴致了,微微撑起身子。
“师父为何会病了,到底是什么病,可需要什么药材?”云朗刚想要去为鹤山散人把脉,却不想被鹤山散人躲开了。
“师父……”此刻的鹤山散人在云朗眼中就像是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让云朗有些无奈。
“行了,为师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鹤山散人没有说,是因为不想让云朗内疚。当初他告诉了简瑶天机,所以这便是惩罚。
或许是老了吧,比不得年轻的时候了。这么来一下,身子当真是受不住了。这都已经十多日了,但身子总是沉的很,没什么力气,就这么躺在塌上有时候睡过去便是第二天了。
“您既然病了,可这也不见有煎药的样子啊。”云朗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煎药的痕迹啊。
“为师这病啊,喝药也不管用,你呢也别担心了,就顺其自然吧。”鹤山散人也是怕那药的苦味,既然没什么用处,那又为何要苦了自己的嘴呢?
“师父,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云朗很担心鹤山散人这个样子,就好像不久之后要驾鹤西归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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