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彦聪听了一宁的话眼露赞赏,短短的一个早上,一宁居然从一个人身上看出这么多,这也和他的某些想法不谋而合。兄妹二人相视一笑,心里了然。
“宁儿,哥哥有些事要去办,明晚一定要等哥哥来陪你一起去。”霍彦聪看着一宁叮嘱道。
一宁知道霍彦聪是不放心自己,便笑着答道:“哥哥放心吧,一定等你一起,不过龙公子的身世不用费力去查了,有个人应该很了解。”
霍彦聪一愣,一宁指了指埋着桃花酒的地方,他豁然明白了,会意一笑道:“知道了。”便转身带着长风和长行离去。
霍彦聪走后,一宁把改变后的桃花阵图解给了梵宇,让梵宇这几日安心的去练功,不必随侍在自己的身边。梵宇没有反驳,昨晚过后让他知道,要想守在一宁的身边,自己就要提高实力,否则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守护她了。
梵宇离开后,一宁一整天都窝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认真的看着霍彦聪找来的各国史记。连午饭都是春儿送到卧房内,一宁才吃了一些。不过如意公子让清风送来的冰块倒是让一宁不觉得白天热的难过了。
吃过晚饭后一宁就早早的休息了。半夜子时,一宁忽地睁开了黝黑的瞳眸,眼中兴趣盎然。快速的起身,拿出来之前就准备好的一套夜行衣穿上,蒙上了一个黑色的面巾。身形一闪,人已经消失在屋内,出了桃花苑,直奔皇宫而去。一宁一直惦记着皇宫里的那朵雪莲,本就想着借这次出城在外,要夜探皇宫,目的就是那朵雪莲。想着最好可以找到雪莲,这样她就不用跟如意那个大腹黑开口了。
一宁刚离开桃花苑,隔壁院子里龙睿房间的灯就亮了。龙羽禀告道:“主子,霍小姐果真出去了。”
“几个人?什么方向?”龙睿懒懒的问道。
“只有霍小姐一个人,是京城的方向,要不要派人跟着?”龙羽不确定的问道。心里却想着,要是主子让他们跟着,以刚刚霍小姐的速度他们还能不能追上。
“知道她的确有事就可以了,不用多事,都去休息吧!”龙睿说完就闭眼躺下了。
“主子,今天清风公子又来了,好像是送冰来的。”龙羽想了想还是说道。
床上的人刷的睁开了眼睛,转瞬又闭上了。龙羽见主子没有什么吩咐,就退了出去。
一宁来到皇宫,跃上宫墙,把身形隐在暗影里,眼睛像猎豹一样打量着皇宫的格局。须臾间,一宁勾唇一笑,自古以来,这皇宫的格局都是差不多的。
辨别好方向,一宁掠下身形,向皇上的寝宫飞速而去。来到皇上的寝宫门口不远处,一宁躲过守卫,隐在暗处颇有耐心的等着。
因为只是听人说起皇宫里有雪莲,可是不知道放在那里,所以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从皇上身边的人下手。她现在就等着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赵策出来了,身为太监总管不会守一夜,下半夜必定是要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的。
果然不一会儿,守了半夜的赵总管出来了,一手捶着腰,一手捂着嘴打着哈气,对一旁的内侍吩咐道:“好好守着,不许偷懒,有事立即通知杂家。”
旁边的内侍弓着身子,献媚的道:“赵总管放心,小的一定睁大眼睛好好的守着。”
赵策满意的一笑,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一宁唇角一勾,悄悄的跟了上去。
转过两个弯,一宁见四处没有人了,腾身一跃,悄无声息的落在赵策的身后,手指轻轻的一点,赵策身子一软躺了下去。
一宁夹起赵策,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点醒了赵策。赵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双黝黑的瞳眸,深不见底,瞬间他的瞳孔便迷离了。
暗处一人,本来只是路过,见到一宁的动作不禁停下了脚步看着一宁。
一宁满意的用催眠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夹起赵策把他扔回了他自己房间的床上。一宁嘴角轻勾了一下,睡一觉后,他什么都不会记得的。
暗处的人眼神一闪,这是摄魂大法?
一宁毫不知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心里想着赵策说御书房里有一个暗室,里面都是皇上宝贝的东西,雪莲也放在里面。
一宁向着御书房而去,后面的人眼神一闪,这人影怎么这么的熟悉呢,便紧跟在后。
来到御书房,一宁眉头一皱,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这里的守卫还真是深严,暗处还有很多暗卫,看来这御书房果然是皇帝放置宝贝的地方。一宁暗自懊恼怎么把人引开,想着不如带个人来好了。现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自己来了。
一宁娇小的身影忽地窜出,从御书房的一侧飞驰而过,一旁侍卫和隐在暗处的暗卫迅速的追了出来。一宁把身子弯了下,又一缩,转过宫墙隐在暗处,等追的人过去后,又快速的返回了御书房。
让她惊讶的是,御书房的守卫少了一大半,可是刚刚她不可能引开这么多的人啊?
一宁虽然疑惑但也没多想,现在正是进入御书房的好时机,她不会错过。一闪身进了御书房,扫了眼四周,向太监总管所说的暗室摸去。
忽然一缕淡淡的灰尘吸入鼻腔,一宁心一凛,梁上有人!全身进入高度的警戒状态,眼睛向大殿的梁上看去,果然梁上有一人,也穿着一身的黑衣,蒙着面,手里握着一个细长的盒子,露出的黑眸看着一宁,闪着一股寒芒。
一宁看着那双眸子,忽地有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人是谁?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看来也是进御书房偷东西来的,而且已经得手了,那就不是敌人了。一宁快速的分析着来人是敌是友。
梁上的人看到一宁投来的目光后,一愣,原本还寒光凛凛的眼眸迸射出一缕柔光。
一宁疑惑这人怎么忽然卸掉了一身的煞气呢?
二人对望着,都没有动作。一宁比划了一下,意思既然都是有目的来的,就各干各的,互不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