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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孟璟吾冷言冷语(1 / 1)

第六十六章孟璟吾冷言冷语

进了屋子,解语忽地心头惊恐,黑漆漆的房间里,锦玲和棉铃摸黑寻火石和蜡烛台,绊倒了凳子也不知。

黑漆漆的屋子,就好比前世死前的那口棺材,将解语生生困在里头,想到此,想到前世死前的那种孤立无助、绝望失控的感觉,解语不禁浑身发抖。

汪直牵着解语的手进屋,感受到她的不安,将她罩进自己的披风里,严严实实罩住。

解语下意识抱住汪直的腰,闭上眼睛不敢去想,只当方才一切都是幻觉,但还是抖个不停。

汪直见两个丫头慌手慌脚的,催促道:“快些。”

棉铃和锦玲也怕这黑咕隆咚的天,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火石,待寻到蜡烛台点燃后,却发现外头天幕渐渐亮了。

解语心说这是有什么天灾,在披风里问道:“汪大人,汪钰去哪里了?”

汪直顿了顿,说道:“出去办事,不打紧,许是天象有变,待会儿我进宫,问过钦天监的便知。”

过不多时,汪直将披风展开,解语看出去,外头亮了许多,待过了一阵儿,竟又恢复如初。

汪直也看出去,皱皱眉道:“莫怕,是日蚀。”

一场虚惊,外头晴好之后,人们心头的惊慌也一扫而光,整个府上也恢复了往常。

多了一个时辰,宫里便来了人,宣汪直入宫。

趁着成化帝宣汪直进宫之际,解语来到孟璟吾的院子,手上拿着过年时特意给他做的香囊。

早有下人在报,解语进了屋子后,就见孟璟吾将手缩回袖子里,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的她。

解语晓得孟璟吾对她的敌意,也不计较,上前笑道:“这是解语过年时做给你的香囊,里头缝了菩提子,少爷如不嫌弃,就戴上吧。”孟璟吾虽是汪直义子,但地位却远不如解语。

孟璟吾挑挑眼皮,冷冷道:“我从不戴香囊。”

解语嘴唇微微蠕动,又道:“少爷试着戴戴吧,也是个玩趣儿。”

孟璟吾带了些许厌恶,看着面前的桌子说道:“放桌上吧。”

解语心说孟璟吾定是恨死了舒家人,自己又何尝不是恨死了舒家人,因此也不气,撑着笑意上前,就要将香囊挂到孟璟吾腰上。

孟璟吾一急,伸手去挡,解语这才看到,孟璟吾手背上有几道血痕。“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可叫了大夫?”

孟璟吾似有些恼羞成怒,严肃着脸,说道:“不干你事!”说着起身离解语远远的,心中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孟璟吾见解语难过模样,索性道:“舒小姐所来到底所为何事?你若是想将那日郊外之事说出来,只管说,莫紧着来敲打在下。”

解语忙道:“我不会说的,绝不会说出来,你放心。”

孟璟吾冷笑:“那就多谢舒小姐大恩了,只不过,在下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想如何。按理说,你我二人的关系,汪大人如今虽说是一家人,可到底有何前事,你也不是不晓得,我想,咱们永远不可能和睦相处吧?我能做到的,只是不去害你,但却不能与你谈笑风生。想必你也并非真心想与我亲近,何必呢,大家做戏很累的。”

解语见孟璟吾如此猜忌自己,心说这也是正常,任是谁都不相信一个人会对仇家真心示好。在外人看来,孟璟吾是与舒家有仇的,那么作为舒家女,自是应该提防和迫害孟璟吾的,即便现在如此亲近,也不过是为了接近他,进而除去他吧。

解语见孟璟吾一直背对着自己,说道:“我晓得,你恨舒家人,舒家是欠了孟家的,自是该还。但你是孟家最后一人,是孟家的血脉,万不可拿自己的安危做赌注,不值得。”解语尽量以中立的语气来说,若是完全站在孟璟吾的立场,会显得太假。

孟璟吾冷笑一下,耸了肩,身子不动微微回头看解语,说道:“你这是在暗示我,若是一着不慎,就有可能惹祸上身,被你们舒家给除掉?”

解语就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偏离立场,在别人看来,自己到底是舒家人,是舒家的大小姐,正常人怎么会完全站在自己家族仇敌的立场上呢。即便是觉得自己家对不住仇敌,也是不希望仇敌加害自己家的。

解语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迟疑一会儿才道:“我只是不想你再出事,那样的话,舒家欠孟家的就太多了,会遭报应的。”

孟璟吾忽地提高了音量,眯起眼睛说:“现在,也会遭报应的。”

汪直如今对舒家好,此时应该不知孟璟吾心思所想,才会依着自己一句话才收了他为义子庇护,若是哪日发觉孟璟吾底细,保不住会除掉他。解语想到此,猜想孟璟吾会背着汪直偷偷对舒家不利。

能给舒家造成伤害自然是好的,但解语绝不希望这是以孟璟吾收到伤害为代价的。“自然会遭到报应,你就看着就是了。你若是出了事,还怎么看舒家遭报应?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凭你一己之力,怕是难以成事,我此时不是站在谁的立场,只是说这么个道理。既然已住到一个屋檐下,就算是我的亲人,我只好两边不靠,以局外人的身份来说事。舒家有汪大人做靠山,因家父早些年于汪大人有恩。另外,因为家母的关系,舒家还有万安做靠山,虽说此时因为家父家母不和,万安这个靠山还有待商榷,但到了非常时候,万安看在家母面子上,总不会看着舒家败落,所以你做什么都要小心。”

孟璟吾听得解语这番话,挑挑眉回头,说道:“你父母不和,这等私密事,你都告诉我,我只能认为,你图谋甚大。”

解语彻底无语,心说自己若是孟璟吾,怕也会这般怀疑,但此时自己真心想要规劝,得不到对方的理解,却是很心焦的。

孟璟吾见解语没了话,走到门口打开门,说道:“走吧,我们能不见还是最好不见,免得两厢看厌。”

解语从地上捡起香囊,捏在手里想了想,看着孟璟吾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还是走了。

来日方长,叫孟璟吾对自己交心,这是不可能的,解语又不能将自己身上的奇遇告诉他,只盼着他能平安就行,至于他对自己的态度,解语不气。

走回自己院子,汪直也回来了,原来天有异象,钦天监测出是日蚀,朝中大臣都言国将有大事。

汪直将解语送回了舒家,解语本不理解,待回到家之后,才明白汪直的意思,原来家里出了大事。

解语进了舒老太太的院子,见全家人都聚在她的正房里,个个面有惧色。

娇棠身后跟着一个丫头,是万家新送来的,名唤茜玉的,抱着娇棠的儿子,如今算作大房嫡长子,起名叫德义。茜碧所生之庶长子,则有舒老太太身边的刁妈妈抱着,如今被唤作德仁的。

解语早就听说舒清江给两个孩子取了名字,心说舒家做尽了缺德事,起名时却叫仁义,可是可笑至极了。

娇棠脸色有些不对,待解语进来后,一把将女儿拉进自己怀里,哭道:“乖女儿啊,你再晚回来些,娘就没命见你了。”

解语心说舒清江又出手害娇棠了?不可能,舒清江要害也是害那个代表着舒家耻辱的孩子,他不会为了泄私愤害了娇棠,而得罪万安的。

解语下意识看向舒清江,只见他正坐在舒老太太身侧,前后左右都有人,回看了一眼解语,立马道:“有妖怪奉命来捉你娘!”

解语一听这颇有些置气的话,便知舒清江是有些语无伦次了,再看娇棠,见其已顾不得反驳,抱着解语就说:“方才一下子整天蔽日的你晓得吧?咱家里就来了这么一只怪兽,金睛长尾的,又像狗又像狐狸,就奔着暖阁里去了,你弟还在里头呢,吓得娘一下子就厥过去了。”说完惊恐地看着舒清江等人,急于想得到承认似的。

舒清江这回少有的,没有拆娇棠的台,接着说道:“是,叼着你弟,就窜到院子里,撞上下人这才窜走。”

解语再看茜玉怀里的孩子,心说怎么就没叼走呢?可见还是众人看花了眼。观察了其他人,只见舒清河也铁青着脸,显然也是看到了当时的情景,又或者是被日蚀吓到了。舒二太太已经瘦得不成样子,显然是过得极不好,抑郁不已。此时的眼神已不是惧怕,倒有些无所畏惧的模样。

刁妈妈抱着德仁哄着,怀里孩子还是小声哭个不停。舒老太太则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手中念珠不断,微眯着眼,待众人都停住不语,手上动作也不停,慢慢睁开眼睛道:不过赶上日蚀,你们眼睛花了看不真切也是有的,哪有什么妖怪,自己吓自己。”

解语见舒老太太又开始维稳,便道:“就是,这世上哪有妖怪,要说有索命的冤魂,我信,这几日跟着汪大人也听了许多奇事,有害了人家性命的,冤魂来索命,可没有什么妖怪。”

作者有话要说:

(史料载)成化十二年(1476年)七月,北京城有日全蚀。民间盛传有一只金晴长尾,长得既像狗又像狐的怪兽,穿窗入户,直达百姓家密室。怪物所到的地方,人一遇见就昏迷。宪宗上朝的时候,奉天门的待卫都在议论,宫中也见到这个怪物,吓得宪宗几乎逃跑。这时,又有个身分不明的李子龙,用符术交结太监,偷偷潜入宫内。后来被抓住,处死。宪宗非常厌恶这类事,因而很想知道宫外的情况,于是就让汪直乔装打扮,带领一、二个校尉,秘密出宫侦察。成化十三年(1477),宪宗就让汪直建立西厂。不管是国家大事,还是百姓斗鸡走狗的小事,西厂都要监视,甚至连亲王府邸,都在其侦察范围之内。西厂的权势远在锦衣卫与东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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