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帮忙吗?”轩少玲气得朝轩少虎怒吼,“那我自己来,我就不信我打不死她。”
拳头一挥,一点不经大脑思考的就朝艾文冲去。
“少玲,不可胡来。”轩少虎一个晃身挡在了艾文面前。
抑制住拳头的攻势,轩少玲奇怪地叫道:“哥哥,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她啊?”
陡然间,艾文头昏目眩,身子晃了晃,再也站立不稳。在冰凉的湖水中浸泡后,她体内淤积了不少寒气,是以,无可避免的要生病。
“艾文。”喊了一声,轩少虎接住了她下滑的身体。
一看她哥哥为了下人竟然如此担心,轩少玲当下吼道:“哥哥,别管她……”
轩少虎瞪她一眼打断她的话,道:“死丫头,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掌烂你的嘴。”
“哦!”嘟嘟嘴,轩少玲真就不敢再嘟囔了,真是一物克一物。
梅雪在旁边看得奇了,艾文明明没有受伤,怎的倒下了呢?
“艾文……”抱着昏‘迷’不醒的艾文,轩少虎只觉她全身烫得吓人。
微一沉‘吟’,抱起艾文,他赶紧往自己房间去。
半躺在轩少虎柔软的‘床’上,艾文‘迷’‘迷’糊糊地喝着他灌来的‘药’水,口中说不出话,暗中却是连连叫苦,好苦的‘药’,苦死她了,能不能搞点‘药’片来吃呢,或是‘弄’点蜂蜜也凑合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她继续苦着。
被轩少虎扶着躺下后,艾文心下好生纳闷,她这次不过是在湖中泡了一下,怎就生病了?虽说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病者,可是,当初和韩虓在江中还泡了一夜呢,那时怎就没病?说不过去啊!
她却不知她那时为了避免利箭穿心,不觉中竟然‘激’发了潜力,把强大的嫁衣神功引‘诱’出来将江水刺骨的寒挡在了身外,因而,才不至于落到生病的下场,此就连在她身边的韩虓也受益匪浅。
其实,她若懂得运功的心法,将那神功融会贯通并与自身合为一体达到收放自如的效果后,自身也会少很多罪受。
只是,艾文学武的意识一点不强烈,就她来说,能‘混’得过去就行了,没必要那么认真,是以,迄今为止,她‘混’得是相当的不理想。
坐在‘床’边,轩少虎倚着‘床’头红‘色’的横栏,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艾文,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太高兴了,等了好多天,艾文终于是他的了,这‘女’人他白天想夜里想,想得揪心,现在机会到了手上,他岂可再轻易放手?
梅雪被他拦在了‘门’外,还被他美名其曰休息去,照顾艾文他一个人就够了,不用梅雪‘操’心。
这话白痴都听得出来他是想和艾文单独在一起。
梅雪来轩苑山庄为的就是要见艾文,现在艾文见不着,梅庄又来了书信,所以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一天,两天,她在‘门’外晃了晃,可轩少虎就是不让进,好生气人。那轩少虎是出了名的霸道,比轩少玲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艾文在他手中,他还不想怎样就怎样了?
想着房中的艾文,梅雪担心得不行,孤男寡‘女’在一个房中两天了,指不定轩少虎真会憋不住干出什么事来,轩少虎做事向来随‘性’而为,他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哎!可怜的艾文啊!
第三日早晨,倚在‘床’边不知何时睡着的轩少虎先醒了,睁开眼见到艾文熟睡的脸,心中顿时升起幸福的感觉,以后若都能如此那就好了。
艾文绝美的脸睡梦中更是‘迷’人,轩少虎看着看着,手指情不自禁的划向艾文脸颊,柔…软嫩滑的感觉霍地使他心中颤…栗,竟然有想‘吻’上去的冲动,移目瞄向艾文不饰而红的‘唇’,这‘欲’…望更加强烈了。
‘迷’‘蒙’中,艾文觉得脸颊痒痒的,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在脸上抓了一把,忽觉某物抓在了手中,当即往侧边一放,移过脑袋径直当枕头靠,这举动让轩少虎感觉好温暖。
但他的手与艾文的脸颊相接触才一瞬的时间,艾文便觉温度不对劲,暗中惊了下,双眸倏地睁开,一看是只手,顿时吓得惊叫起来,“啊——”怎会有只手在手中拿着呢?
抬目一看是轩少虎,并且还挨她这么近,不觉脱口叫道:“你干嘛?”这话说出后,她心中骤然冒出不好的预感,轩少虎就坐在‘床’边,一条‘腿’还长长地搭在‘床’上,这姿势……莫不会他昨晚和自己躺一起哦!
想及此,她目光又移向轩少虎,一脸诧异。
“干嘛?呵!”昏昏沉沉的躺了三天,她终于是醒了,只是醒来后,反应这么大,轩少虎目中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捉狭地看了看被艾文靠过的手,道:“我还没说你占我便宜呢,你倒是先叫起苦来了。”
艾文那点心眼他岂会不知?是以,一出口就把艾文哑死。
“占你便宜?”艾文惊愣一下,被子一掀,翻身爬起,气势汹汹的盯着轩少虎道:“我问你,你有没有对我怎么样?”
轩少虎闻之愣了愣,凝视她气嘟嘟的脸,道:“奇怪了,本少爷有没有对你怎么样难道你没感觉?”
艾文侧头一想,她这几天昏得几乎不省人事,这感觉从何而来?当下道:“不行,你得给我说清楚。”
“本少爷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有没有对你怎样,你是当事人应该心知肚明吧!”轩少虎不挑明,继续语意双关的说着。
他这几天一直在旁边照顾艾文累得腰酸背疼的,料想艾文应该会感‘激’他罢,哪知这死丫头非但不感‘激’,还起来就冲他叫,哼,看他不修理人。
艾文越听越不对劲,什么意思?难道真的……
“轩少虎,你别装糊涂,你必须给我说清楚。”说着伸手去抓轩少虎。
轩少虎眼疾身快的跳了开去,一脸邪笑的瞧着艾文,戏谑道:“你想谋杀亲夫吗?”
艾文一听更是来气,跳下‘床’,鞋子也不穿了,径直追过去。清白,那可不是一般的事耶,她不搞清楚哪行?
“你还真下得了手啊?”退到茶几旁,轩少虎突然不想退了,反正艾文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你到底说不说?”见轩少虎停下,艾文毫不客气的抓住他‘胸’前衣服,仰头怒气冲冲的问话,活脱脱一个欺君的小媳‘妇’。
瞥眼艾文光着的脚,轩少虎好笑地道:“你脚不僵吗?很冷耶!”
“你个丫的,再不说我对你不客气。”艾文双眸愠怒的瞅着他。
不想惹艾文生气了,轩少虎只好松口道:“我倒是想对你怎样,可我还没做啊!其实我都有点后悔了,你就在我身边,而我却连碰都没碰一下,你说我是不是不正常啊?早知道碰与不碰下场都一样,那我还不如……”
前半截话艾文听着还算宽心,可那后半截话听着就让她想揍人了。
“信不信我揍扁你?”艾文咬咬‘唇’,粉拳一捏,对准轩少虎威胁道。
咯吱,‘门’忽然推开了。
一进‘门’便见到轩少虎被威胁的这一幕,轩少玲顿时惊呆,哥哥向来不可一世,连自己都不敢对他怎样,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敢打他?
陡然看到轩少玲,两人表情也是瞬间的呆滞。
“少玲,你怎么还是这么没礼貌,不敲‘门’就进来了。”还是轩少虎首先反应过来。
艾文不自觉的放下拳头,流目过去,神情颇有些尴尬。
轩少玲朝艾文瞪了一眼,不爽的道:“哥哥,她竟敢打你?简直无法无天了。哼,看我不回去告诉娘,让娘下令把她杀了。”
“少玲,这事不用你管。”轩少虎脸‘色’突然沉下,目光斜瞟向轩少玲,很不满这多嘴的妹妹。
“轩苑山庄的事我都管。”轩少玲娥眉一轩,不把轩少虎放在眼中,“还有,娘罚她紧闭七天,可是她连一天都没紧闭完就来你房里呆了三天,这事若传到娘耳朵里,娘夜定不饶她。”
“若是娘真知道了,那哥哥也绝不饶你。”轩夫人的手段轩少虎亦是忌讳得很,是以,只有杜绝轩少玲去多嘴了,因为在山庄内,他所做的事不管对与错,除了她轩少玲,都没人敢去轩夫人那‘乱’说一句。
艾文眉头微微皱起,片刻的沉‘吟’后突然舒展开来道:“少玲小姐,你尽管去说,你哥哥占我便宜,毁我名声,我还正愁没人帮我伸冤呢!哼,仗着他是少爷就敢对我胡来,我想这事你娘也容不下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临死我也拉他陪葬。”
轩少虎流目看向艾文,呆了,这死丫头到底有没有脑子啊?若是让少玲去告状,那她岂不死定了?
“什么?陪葬?”轩少玲听罢鄙视她道:“凭你也配?”
在她看来艾文是奴隶,轩少虎是主人,一百个奴隶的命也没法和主人相提并论的。
“哼!”她鼻中冷哼一声,去告诉娘若是反而帮了她,那她偏不告,臭丫头,摔她的两跤还没还回来呢,可不能让她随便就死了。
一念及此,她冷不防仰头瞄向轩少虎,目中闪闪发光,道:“哥哥,你尽管占她便宜,毁她名声吧,我帮你守着不让娘知道。”说罢转身跑了出去。
轩少虎听的哭笑不得,占她便宜,毁她名声?少玲怎的转变这么快呀?
艾文朝她去的方向瞄了眼,狡黠一笑,“呵!这样就解决了啊?小丫头还真是不经玩。”
“难道你是在套她?”轩少虎愣了,还以为艾文少根筋,原来这丫头是多了个心眼啊。
“呵呵!”艾文一笑置之,她会让轩少玲去轩夫人那告状才怪,她还不想死呢。
忽然觉得脚好僵,她当即赶紧去‘床’边把靴子套上,地下凉,刚醒来,身体都还没好全,行走间飘飘然的,可不能自找苦吃。
“姐姐。”梅雪进来了,向轩少虎微微点头,径直走到艾文身边。
“梅雪。”艾文仰头一看她,道:“我刚起来正想找你呢。”
梅雪神情依依不舍的看着艾文,道:“姐姐,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道别?”艾文站起身,愣道:“你要回梅庄了吗?”
梅雪点点头,“梅庄来人接我了,不能再留。”
“什么事这么急?”艾文奇了,梅庄小姐也有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我哥哥要结婚了,所以我爹娘都要我赶回去,早去不至于会赶不上。”
梅寒这人艾文还记得,她颔首道:“结婚确实‘挺’重要的,不过不能再玩两天吗?”
看着艾文诚挚的脸,梅雪不觉有些心动,艾文指不定哪天就走了,以后可能都见不到,此时有机会若是放过,以后岂不要有遗憾吗?念及此,她轻点头道:“那好。”
“太‘棒’了!”终于答应了,艾文惬意一笑,拉着她出去,边走边道:“那这两天的时间咱们就好好玩吧!老实说你们古代的很多东西我都很好奇呢。”
“可是姐姐你身体都还没好全。”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除了有点乏力之外其他都好,再说整日躺‘床’上会把身体躺坏的。”
听着艾文那莫名其妙的话,轩少虎纳闷惨了,什么古代?死丫头说话怎的这么玄乎?
看二人远去的背影,他赶紧跟上,玩这种事岂能少了他的份?
离开正庄,艾文径直带着梅雪去幽谷居所在的那片地带,那里清静,舒适,怡然,离正庄较远,一般不会有人过去,所以在那玩的话可以随意为之。
与梅雪的话题一打开,艾文天南地北的‘乱’侃,说的是眉飞‘色’舞,而梅雪则是听的兴味盎然。
两人坐在池塘上方修葺‘精’美的走廊的栏木上,望着池中红‘色’金鱼,你一言我一语的,一坐竟然就是一整天。
老远地看着二人,轩少虎眉头紧皱,这叫玩吗?切!真搞不懂两个‘女’人在一起怎就有那么话可说。
不过,能让艾文不离自己视线,即便无聊,他也觉得欣慰。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桃红‘色’身影,轩少虎观之一惊,少玲怎的又来了?莫不是又想找艾文麻烦了哦?
不出他所料,轩少玲来到艾文面前,指着鼻子说了艾文几句,两人就开攻了,玩的是摔跤仪式。
目睹两人难分难舍的样,轩少虎简直想笑,一个调皮,一个野蛮,同样让人难以对付的两个‘女’人凑在一块,难免要拼个你死我活。
远远的观着,只要她们不出狠招,那他也就随她们打了。
但他错了,艾文竟然身手不凡,几招过后,猛然一推之下,轩少玲霍地往池中倒去。
“少玲……”轩少虎刹时惊呼,条件反‘射’的疾奔过去,少玲虽然调皮,可也始终是他妹妹啊!所以他不希望少玲受到伤害,只是他同时也不希望艾文受到伤害,艾文现在还在病中,再伤的话岂不雪上加霜?
可是来不及了,这距离即便赶过去,也要在池中捞轩少玲了。
眉头皱着,轩少虎无比的后悔,他刚才为何不去将两人分开呢?
但他正想轩少玲定要坠入池中之时,艾文霍地拉住了她,张狂笑道:“你个丫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回去学好了再来,不过记得别告诉你老娘哦!我可消受不起。”
轩少玲惊魂甫定地看着艾文,吓得半响反应不过来,她不会游泳啊,掉入池中被那些血红的金鱼围着还不把她吓死?
艾文扶正她,笑意浓浓地坐到梅雪旁边,懒散地靠着横栏,双眸狡黠地看着轩少玲,道:“真搞不懂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总是喜欢欺负人呢?其实要说闹的话,我比你闹得厉害,可是缺德的事我从来不做。你瞧瞧你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真是可惜了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哎!”惋惜的摇着头叹息两声。
“少玲小姐,今天的事你会去告诉你娘吗?”梅雪担心的问。
轩少玲不答,气嘟嘟地咬咬‘唇’,美目盯着二人,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后,方怒道:“我要和你们玩。”
此语一出,艾文和梅雪顿时怔愣,轩少玲哪根筋不对了,居然想和她们凑一块?
“你敢不答应!我要你好看。”见艾文迟疑,轩少玲迭不失又凶巴巴地威胁。
她年龄不大,正是好玩之际,看艾文和梅雪笑得那么开心,暗中早就羡慕了,只是苦于不知怎么加进来。
看着她,艾文无所谓地道:“如果放下你高高在上的姿态,那也未尝不可,多一个人更好玩,不是吗?”
“那怎么行?”轩少玲立即反驳,她是轩苑山庄的小姐,让她放低姿态来和奴隶相处,她办不到。
“哈!”艾文嘲笑一声,正‘色’道:“那你可以走了,我们这不欢迎小姐,只欢迎朋友,我和梅雪是朋友,和你不是朋友,我不可能会和你玩。”
“那好。”咬咬牙,轩少玲居然松口。
艾文听的一愣,居然答应了?她道:“ok,既然如此,那欢迎你的加入。”为了以示梅雪和轩少玲在她心中分量的不同,她将左手小指上的戒指摘下套到梅雪小指上,道:“这个送给你,很漂亮对吧?”
给梅雪不给她,轩少玲觉得好不公平,当下嘟着嘴,“我也要。”艾文手上闪闪发光的东西,确实‘诱’人。
“哦?”艾文侧头看她,脑子微微一转,挑眉道:“除非你也像梅雪一样的叫我姐姐,否则免谈。”
“你……”瞪着艾文,轩少玲就是叫不出口,再怎样她还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道:“你分明是在故意排挤我。”
“呵呵!”艾文不以为然地笑笑,将另一只小指上的钻石戒指摘下来递给她,“也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儿,你喜欢就拿去吧!”见轩少玲犹豫着接在手中后,她竟然又朝梅雪道:“雪儿,以后有机会,我送你条闪闪发光的项链。”
称呼都变了,无论如何她还是觉得梅雪好,能让她坦诚相对的同胞至今只有梅雪而已。
“好!”梅雪会意的笑笑,艾文想错杀错杀轩少玲霸道的脾‘性’,她看出来了。
“丫头,她们都有,我的自然也少不了对吧?”轩少虎不知何时来到了艾文身前,看着艾文的手,隐有所指。
艾文一见他,赶紧把手躲背后去,“‘女’人的戒指可不能随便送给男人,所以我告诉你,没你的。”
“哦?是吗?”轩少虎神‘色’异样地笑笑,既然如此,那他更想要了。
艾文看他笑的邪乎,心虚道:“你想干嘛?”
轩少虎忽地拉她一把,将她整个的搂入怀中,霸道地道:“基本上本少爷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所以今天就看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了。”突然发觉这动作不雅,转首朝梅雪一勾‘唇’,道:“嘿,你可以无视。”
呆呆地看着轩少虎,梅雪着实被吓着了,竟然在人前搂搂抱抱的,轩少虎好大胆哦!
轩少玲也是惊讶,这是自己的哥哥吗?他居然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印象中他似乎对‘女’人不理不睬的啊!就连柔兰师姐整天粘着他也总是要吃他的白眼,没想到对这丫头他竟然……
“放开我!臭王八蛋,别占我便宜……”艾文挣扎着朝他鬼吼鬼叫。
邪气十足地看着艾文,轩少虎神情愉悦地笑道:“占你便宜这种事你还是少说点,省得哪天本少爷忍不住了真会付诸行动。”
艾文一听瞪他几眼,见效果不佳,只好道:“好了好了,放开我,我给你总行了吧?”比起轩少玲,轩少虎可难应付多了。
脱离了他的怀抱,艾文赶紧把拇指上的戒指摘给他,退后几步,躲得远远的。
冒出个胜利的笑容,轩少虎将戒指往手指上比了比,最后对准无名指,套了上去,细看一下,刚好合适,似乎他的手指也并不粗嘛!
却料艾文看后,忽然惊叫:“不行,你不能戴这个手指,换别的。”
那可是结婚时才能戴的呀!这轩少虎……
“怪事了,戒指在我手上,我爱怎么戴就怎么戴,你管不着。”轩少虎继续观赏着,艾文规矩还真多。
见艾文要给他抓下,他赶紧溜人。
“哎——”艾文往前追他两步,见一下就不见他人影了,气的一脚踢到柱子上,“气死我了!哎哟……”过后又抱着脚喊疼。
次日,几人相约着上山,在艾文亲自示范的引‘诱’下又唱又闹,简直玩疯了。
艾文本是好动之人,提起玩她脑细胞活跃得无人能敌,凡是稀奇古怪之事基本上都能从她脑中冒得出来。
玩得实在太累了,实在受不了艾文的纠缠,梅雪和轩少玲赶紧找个借口去山那边以作休息,而艾文则邪笑着放开她们与轩少虎围着火堆烤火。
反剪双手,她枕着脑袋,仰头倒去,两‘腿’一翘,二郎‘腿’的姿势摆出,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她边休息边道:“轩少虎,你说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吗?若是每天都能开心的过着那多好啊!”
移身过来,轩少虎紧挨她坐着,“为何不能?”
见他举动,艾文破有些不自在的瞥他一眼,却是不管,要坐就坐吧,随便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好想留住这种轻松愉快的日子哦。”
侧头看着艾文,沉默半响,轩少虎突然道:“艾文,我看上你了。”
艾文听之不以为然的脱口道:“我没看上你。”
回答得这么干脆,轩少虎顿时气愤,双目一瞪,另换种方式道:“我喜欢上你了。”
“哦?”艾文微微一愣,“这个我倒是不讨厌你。”
什么意思?轩少虎咬咬牙,“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说我爱上你了。”
艾文心下忽地一惊,爱上她?但她想了想,竟是道:“你哪根筋不对了?”
“真傻还是假傻啊?”轩少虎心中一火,俯身下来,以最近的距离凝视着他,凶道:“你不是白痴吧?不然这时候不应该装不知道啊!”
咫尺的距离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艾文目测之,有些心虚,“你干嘛?离我远点。”
“哦?”眯眼瞧着艾文,轩少虎猛烈的男‘性’气息吹拂在她脸上,致使她脸颊现出红晕之际,好生‘迷’人。
不觉中,他呼吸竟然失去了控制,喉结上下移动时,似在压抑着莫名而来的‘欲’火,又似控制不住的难受。
他想要艾文,可是他又不想强迫艾文,纠结中,他目中泛出了嗜血的红,红得‘诱’人。
越来越危险了,艾文暗中唏嘘,赶紧放下手朝他推去。
但是,轩少虎根本容不得她反抗,见她一动,双手立即抓住艾文的手,微微停顿一呼吸的时间,再也抑制不住的低头下去,贴上艾文‘诱’人的‘唇’,毫不客气地‘吻’上。
“啊——”艾文双眸圆瞪,惊得大叫,却在大叫的瞬间让轩少虎逮了个空。
啊——她要疯了,刚才怎么躺下来了?给自己找麻烦吗?
不,不!轩少虎,不能……艾文挣扎着反抗他,差点连脚都使用上了,哪知为了避免艾文溜之大吉,轩少虎竟然整个的往她身上压来,一点不给她反抗的余地。
感觉到轩少虎沉重的压力,艾文真的呆了,天啦!男人的‘欲’…望怎的一来就猛烈得挡都挡不住呢?
‘吻’着艾文的‘唇’,轩少虎或亲,或咬,或吸,‘激’情万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似是非要把那‘胸’中汹涌澎湃的‘欲’…火发泄出来他才能觉得舒服。
双手被轩少虎死死的捏在手中,艾文想起了扭动身子来反抗,可是全身根本动弹不得,直到此时,她这才发现在轩少虎身下她原来是那般柔弱。
半响,轩少虎终于放开艾文,看着艾文,他目中深情不断。
推开他,艾文立身坐起,想起刚才的一幕,捂着嘴巴居然哭了,干嘛要亲她,干嘛要亲她……
“艾文……”见她哭,轩少虎霍然心碎,不知所措地道:“对不起,艾文,对不起。”
看着他,艾文只知道流泪,说不出哪里委屈了,就是觉得不应该。
“艾文,不哭,不哭,好吗?”轩少虎忽地将艾文拥入怀中,跟着难过道:“对不起,我没想过要你难受,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艾文还是哭,憋闷地哭,管他故意不故意。
听着艾文收不住的哭声,轩少虎好生自责,他干嘛要那么莽撞呢?让艾文难过好不应该啊!
可是回想起来,他仍是不后悔,沉思一阵,终于发现原来他爱艾文爱得好深。
“艾文,别担心,既然做了,那我轩少虎就会负责到底。”认清自己的心后,轩少虎不自觉的加紧了抱艾文的力度。
“艾文,今生,我不管你是否背负着奴隶的身份,我都要娶你为妻。”这话突然从他口中幽幽地冒出,他决定了,今生艾文就是他唯一想要娶作妻子的‘女’人,不管她身份为何他都不在意。
娶她为妻?艾文骤然惊呆,有没有搞错,她虽然哭,可没想过要让轩少虎负责啊!
泪眼朦胧的抑制住哭声,艾文离开他的怀抱,仰头,眼神诧异的落在轩少虎脸上,道:“你别‘乱’说话,我不要你负责,也不要你娶我为妻。”
轩少虎听之心下一紧,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艾文,我是认真的。”
反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艾文站起身,鼻中啜泣几声,终于缓过气来,朝轩少虎道:“别犯傻了,在这世上,你可以娶任何‘女’人为妻,却惟独不能娶我,因为我们相差的太远了。”相差了两千多年的时间,能不远吗?
“为什么?”轩少虎爬起来冒火的冲她喊,“死丫头,我都已经说过我不在乎你奴隶的身份了,还有什么是不可以逾越的呢?”在他看来,的确没有了。
艾文摇头,“你不懂,这与身份没有关系。”
“那到底是什么?”轩少虎更奇怪了,满怀期待地看着艾文,他一定要‘弄’个明白,可是艾文竟然吱唔着说不出原因,这使他难受得简直要抓狂,“哎——你到底想干嘛?拜托你别不说话行不行?我很着急耶!”
他看上的‘女’人竟然看不上他,他哪里不好了?凭什么要拒绝他总该有个理由吧?
“我……”艾文想了想,居然不知该怎么解释。
“任何‘女’人都可以娶,却惟独不能娶你,这话听了你知道我什么感觉吗?”望着艾文茫然的脸,轩少虎失望的心揪在了一起,疼,生平他第一次觉得心原来是会疼的。
“抱歉!”艾文只有道歉。
“死丫头,不要你道歉,我只要理由。”轩少虎忍不住要发飙了,没有理由,只有道歉,为何会这样?是不能爱他,还是不爱他?这不是很好回答的吗?
但其实这两个问题,无论回答哪一个他都不愿。
望着轩少虎遗传了他娘绝世容颜的俊脸,艾文心下难过,但沉默半响,她终于还是道:“你死心吧,我对比我小的男人不感兴趣。”
这话说罢空气瞬间沉寂下来,偏坡上,唯有燃尽了木柴的火堆在努力的跳动着火焰,静,让气氛都变得僵硬起来。
不感兴趣?死心?轩少虎心中颤了颤,一股闷气憋起,堵的好难受。艾文从来不会这么认真的去说话,可是她认真了,并且从她脸上一点看不出开玩笑的成分。
四目相对,轩少虎忧伤的眸中渐渐的显出绝望来,几近绝美的脸也开始冷淡下沉——呵!不感兴趣,这个他爱得好深的‘女’人对他不感兴趣,不感兴趣……原来就是这样啊。
一瞬不瞬地盯着艾文,约‘摸’盏茶时分后,他突然掉头离去,一点不在艾文面前表现出他万分悲痛的样。
“对不起,为了让你死心,我不得不那样说。”看着轩少虎心碎而去的背影,艾文亦是难受,一个霸道得可爱的男人啊!就这么被她彻底的伤了,她不愿意,可是有更好的办法吗?
无可否认,她不讨厌轩少虎,甚至说跟他在一起会很开心,因他那一贯霸道的言语总会让人暂时的忘却心中所有的不快,而后开开心心的与他一起笑,一起闹,一起把世间所有烦‘乱’当成空气,享受生活中任何美好的时刻,可惜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再有了。
哎!对着轩少虎离去的方向,艾文长长地叹了口气,仰头望向天空,雾气‘蒙’‘蒙’中不知何时夹杂了几许暗‘色’,沉的让人觉得压抑。
梅雪走了,与艾文诀别于山庄之外,她倒想邀艾文一同去梅庄,反正不是轩苑山庄的下人,无需在这继续伺候人,但她也知道轩少虎是不会放手的,因而也只好打消了这种念头。
回到山庄,安静下来后,艾文突然有些无所适应,漫无目的的在山庄走着,心中带着歉意的去想轩少虎,那个因她而失恋的男人,此时应该很伤心吧!他不会再来找她了,把他伤得那么深,以后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好可惜!
眉头紧紧的皱着,艾文好生郁闷,轩少虎为何要爱上她呢?不爱多好!永远的当成朋友,没有负担,亦没有烦恼……
走了很久,不觉中,抬头一看,竟然来到了幽谷居。
推开幽谷居的‘门’,里面空‘荡’‘荡’的,根本找不着韩虓的人影。
失望中,艾文把那天脱下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而后无所事事的坐在平台上,头靠着侧边以作休息的睡椅,望着清澈平静的湖面,‘迷’茫得不知所措,在这儿,她不认识几个人,并且对这儿的环境也不熟悉,那么她该去哪,该干些什么,不知道。似乎除了韩虓之外,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要依靠谁。
坐着坐着,她竟然难过起来,韩虓,为何还不回来呢?毒解得怎么样了?很严重吗?
她知道自己的心,那颗随时都将韩虓记挂着的心到底想要什么。
为了克制住心中情魔的生长,她曾努力的去转移注意力,可最终还是失败了,即便在玩得最开心的时候她也会突然的想起韩虓,然后忍不住的失落起来。
爱了就是爱了,怎可能令自己不爱呢?
“咳咳咳……”寒风吹过来时,艾文喉中痒痒的一连串的咳嗽起来,病还未好全,可已经断了‘药’的她身体越发地差了,没有轩少虎的吩咐,山庄下人是不可能会为她熬‘药’的。
瞌上眼帘,她‘精’神状态异常的差,大白天的居然困得想睡。
‘侍’‘女’罗青来此打扫房间时,见她软弱无力的靠在那里,冰凉的手指拭了一下她的额头,顿时吓得一跳,赶紧将她背着去下人的住所,而‘迷’梦中艾文这才知道罗青原来是和罗云住在一个房间的。
无力地躺了两天,艾文虚弱的身体终于好了许多,只是头还是昏昏沉沉地抬不起来。
看着一直紧闭着双眸的艾文,罗青在旁边一个劲的叹气,又给艾文喂了些姜水。前日她去求过吴妈赐‘药’,可是艾文那日顶撞吴妈的事让吴妈怀恨在心,因而吴妈一点不作考虑的就回绝了下来,说什么奴隶贱命一条,爱死爱活随便。
“云儿,张开嘴,喝呀!”扶着艾文的脑袋,罗青在旁边着急的喊,又怕喊得大声了让外面的人听到去吴妈那告状,到时别说艾文活不成,就连她也活不成了,要知道这姜可是她在厨房中未经过吴妈的允许而悄悄拿出来的,若是被发现,她的命只怕还没那几块生姜值钱。
艾文似是听到了呼唤,终于依言张嘴。
晚上,她总算醒了,勉强地翻身爬起,拉过被子,整个包着坐在‘床’上,躺了两天躺得腰酸背疼的,她不想再躺了。
移目望去,但见屋内陈设好生简陋,一张桌子,一张‘床’,一个旧得不能再旧的衣柜,除此之外再没别的,屁大的地方几乎转不过身来。
埋着脑袋,艾文又开始想韩虓了,这两天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着她唯一想的就只有韩虓,想的脑袋都要炸了,想的心都疼了。
从未被男人如此完全的占据过她的心,所以她知道自己大概没得救了。
想要见到韩虓的心好强烈,可是韩虓在哪?这么多天了都还不回来吗?
接下来的日子,艾文天天都要去幽谷居查探几次,可是那里每次都空‘荡’‘荡’的没人,看着那空‘荡’‘荡’的屋子,她的心比那屋子还空。
这夜,罗青在屋内忙里忙外,或整理屋子,或整理洗净了终于晾干的衣服。
盘‘腿’坐在‘床’上,艾文习惯的将棉被包裹着自己,目中空‘洞’,看不到韩虓,她好难受。沉思了许久,她突然幽幽的道:“我……好像爱上韩虓了。”
闻言,罗青颇为惊讶的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来,怔愣一阵,道:“云儿,你别傻,虓少爷那哪是我们这等奴隶可以爱的呀,收心吧,要不然这辈子苦的可是你呀!”
“可是……”艾文神情忧郁的伸手抚住‘胸’口,凄然道:“这里,要怎么办?好像着了魔一样,根本控制不住,每天,甚至每时每刻都好想见到他,睁开眼想见他,闭上眼也在想他,总是想他若在身边那该多好啊!可是我总见不着他,青儿,我真的好难受啊……”
“云儿……”听着她的自述,罗青也是鼻中哽咽,看着艾文深陷进去而无法自拔的样,她唯有同情与遗憾,作为奴隶身份的她们,又怎么能与主人相结合呢?
“我也知道不能爱,我与韩虓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结合在一起呢?总有一天,我会离他而去,也总有一天,这一切都将化为乌有,那时韩虓还存在吗?可是,为何我明明知道,还要深陷其中呢?为何明明已经很注意了,还是忍不住的陷了进去,一再的提醒韩虓不要爱上我,到头来倒是我自己控制不住了。”
艾文神‘色’忧伤地自语着,心中堵得难受,这种想爱却又不能爱的感觉把她折磨得好痛。
沉痛中,空气中像是少了几许氧气,致使她呼吸都觉困难。她从没想过自己会不回去,更从没想过要将自己留在古代,因而这会心中才会出现如此多的矛盾和苦涩。
“哎!”罗青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云儿,你好好睡吧,希望醒来后你会好起来,我要去给虓少爷送‘药’了,晚了怕要遭责骂的。”
艾文闻之一惊,眸中闪出希望的光芒,道:“给虓少爷送‘药’?那么说你知道虓少爷的消息了?”
罗青点头,“知道一点点,听说虓少爷全身是伤,现在伤口溃烂了,好多大夫都拿着没辙,开了很多‘药’方,现在正在逐一试吃。至于他身上的毒,大夫说要把他的伤治好了后才可以用蒸汽之法‘逼’毒,可是现在伤都好不了,更别说是毒了。”
艾文听着,每一句话都像是利剑一般扎进她的心里,疼得她简直想哭出来,韩虓身上的伤溃烂了,那怎么办,会得破伤风而死吗?
“青儿,让我跟你一起去好吗?我想见他。”
罗青摇头道:“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只是一个小丫头,没有那等权利,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带着你去,我们两个都会死的。”
艾文微一抬头,泪突然自眸中滑了下来,“可是我好担心他啊!”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没有‘药’你现在都半死不活的,不好好养着恐怕虓少爷还没死,你倒先死了。”叹口气,她转身出‘门’。
“等等。”艾文迭不失叫住了她,道:“你是去厨房拿‘药’吗?我跟你去。”
说罢,挣扎着下‘床’,胡‘乱’的套上靴子,跟着罗青向厨房走去。
轩苑山庄地盘宽大,是以,下人住居之地也零散的很,老远见不着一栋下人的房屋,这样安排倒是使下人之间少了不少摩擦,只是同时也使他们之间因经常未碰面而变得冷漠起来。
罗青熬‘药’的厨房不远,走了盏茶时分终于到了。
摇摇晃晃的跟着钻进厨房,艾文抬眼便见锅台上一排排的‘药’罐。
“咳咳……”好浓重的‘药’味,她呛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拍拍她的背,罗青安慰道:“外面风大,你真不该来的。”
“那是给韩虓喝的‘药’吗?”艾文看着那些‘药’问道。
“嗯。”罗青颔首,走过去往碗中倒满‘药’水,遣走给她打下手的下人后,她也想走了。
“等等。”艾文阻拦了她,突然自袖中拿出匕首,对准手指划去。
“你干嘛?”罗青及时握住她的手腕,不解原因的盯着她,有些担忧。
艾文微微一愣,知道罗青搞不懂她的意思,但她却不想解释,双眸一转,道:“听说被自己爱上的男人喝了自己的血后就会爱上自己了,所以我想试试看是否属实。”
罗青呆了呆,道:“这种巫蛊之术你从哪听的?我怎没听过?”
轻然一笑,趁她未注意之时,艾文突然一刀划到食指上,顿时一滴滴的鲜血流进了碗中,和黑沉沉的‘药’水‘混’为一体。
咬紧牙关,艾文使劲忍着,她向来怕疼,可是一想起韩虓身上溃烂了的伤口,她便不觉得疼了,因为韩虓恐怕比她还疼上百倍,况且如此若能救了韩虓的话,那也值了。
罗青惊呆了,云儿爱的也太疯狂了吧?可是印象中云儿不是这样的啊……
感觉差不多了,艾文方收手,拿过筷子搅拌一下,还好,看不出来,韩虓心疼她不会喝她的血她知道,所以此事一定不能让韩虓发觉。
呆滞过后,罗青赶紧找来布条给她包扎起来,心中纳闷不已,为了爱而如此伤害自己,不疼吗?
之后,韩虓每日喝三次‘药’,艾文定要每日割三次手指,为了不被韩虓发现,她每次都适可而止,也因此要的次数也多了。
“够啦!”这日,罗青实在看不过去了,一把抓过艾文的手,将其包裹起来,责备道:“你每次都越滴越多,你到底有多少血可滴啊?再滴下去你会死的,看看你的手指,三十多个伤口了,再割下去你割哪?割手臂吗?”
“呵,这提议似乎不错。”艾文嘴角干笑,摇摇晃晃地差点站立不稳。
“你?”罗青突然的‘激’动起来,“你不想活了吗?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了虓少爷爱上你便如此折磨自己?”
艾文一怔,那天胡‘乱’说的谎言她都差点忘了。
“我只是想要虓少爷快点好起来。”
“如果喝血能好的话,那喝我的也行啊!”
艾文摇摇头,“你的血不行。”
沉默一阵,罗青突然下狠心道:“以后你别再割了,我不会再让你往碗里滴血了,害不死你,我也怕你害死我。”
艾文听之一笑,“好,不割就是了。”和她一样是个怕死的人,这让她心中居然对罗青生出好感来。
看着她脸上那绽开的凄美笑容,罗青竟然冒火的道:“看看你,脸‘色’苍白成那样,你不难受吗?”
走过去往木缸中打来一盆清水,她又道:“自个看看吧,这样子我都担心你随时会死了。”
清水中,绝美的容颜确实呈现出苍白来,但艾文看之却是一笑,道:“有些雾里看‘花’的感觉,没有镜子看的清晰。”
罗青放下盆,“那没办法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没照过镜子。”
“那你自己长什么样你都不知道了?”艾文不觉中同情起她来,这姑娘长相秀美,说不上很漂亮,但也确实耐看,没想到她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容貌。
罗青凝目一看她,“你不也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吗?好了,我要走了,以后这厨房你别来,看你那身体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们下人吃的东西向来没什么营养,能填饱肚子算不错了,所以要想让艾文的身体补起来,恐怕太难。
顺着来时的路,艾文眼‘花’缭‘乱’地向前行着,脑袋昏昏沉沉地直直有倒下去的冲动,但她却很懊恼,都十来天了,怎就没听到韩虓好转的消息呢?莫非是她的血不管用吗?吃过紫金‘花’,她的血有解毒和疗伤的奇效,这在轩少虎那都起作用了,为何在韩虓这就不管用了呢?难道是少了?
夜好冷,这天竟然冻了,该要下雪了吧,艾文心中想着,倚着栏杆在走廊上坐了下来。
兀自呆了许久,突然一个白影出现在了眼前。
艾文未有惊慌,茫然地移目望去,微微一愣,道:“朝龙,是你吗?”
这凄凉的口‘吻’,朝龙听得好不爽,原以为艾文见他该会给他来顿拳打脚踢罢,可没想到艾文竟是这般掀不起‘波’澜的忧伤模样。
他心中顿时生起恻隐之心,只是一瞬后却有隐去,道:“你怎么啦?被人欺负了吗?”
艾文摇头,嘴角挂着一丝凄然的笑,定定地看着朝龙,半响后,方道:“朝龙,你给我时光机好不好?我好想回家,我不想再待了,不想了……”
脑袋晕乎乎的,这明显是失血过多的现象,只需要输血到体内就会好了,可是古代医学落后,这种快捷而省事的医术怎么会有呢?所以艾文站立不稳之时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活不下去了。
朝龙眯眼瞧着她,道:“怎么?韩虓欺负你了吗?”
咬咬‘唇’,艾文不语,提起韩虓,心中酸涩不已。
见她如此悲伤的神‘色’,朝龙心中居然有些‘波’动,但他竟然不信,还暗中告诫自己怎么能再对‘女’人动情呢?逝去的心已经无法再复活了。
片刻的沉默后,艾文又道:“你不答应吗?”
“真搞不懂,这东西怎就能带你回家呢?”拿出时光机,他仔细观了观,极是纳闷。
陡然见到时光机在灰黄的灯火下闪现出的银‘色’光芒,艾文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道:“朝龙,你给我时光机。”
说着不觉地站起身朝朝龙走去,却料行得几步,身体又头重脚轻的不听使唤了,她于是赶紧扶住旁边的柱子,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朝龙手中的时光机,只要拿到时光机,那么她就可以立即回去不必再受这份罪了,可是那时光机明明近在咫尺,却感觉远在天涯,朝龙不会给她,而她也不可能拿得到。
“我是来告诉你。”朝龙突然正‘色’道:“给你的三月期限已经到了,你若再不采取行动,那么这所谓的时光机也只有将它毁了。”
从轩苑山庄拿到孔雀翎,这是朝家堡给他的任务,现在他要挟艾文的事已经传入了堡主耳中,那么让艾文以孔雀翎‘交’换时光机的事就已经不是他个人的事了,所以即便他心有不忍,也是不能背叛朝家堡,况且若是由朝家堡亲自来‘插’手这件事,恐怕艾文到时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艾文听罢,气极攻心,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艾文,你……哪里不舒服?”看着艾文,朝龙面上现出焦急之‘色’,往前走了几步,竟想扶住艾文。
捂住嘴巴,艾文使劲地压抑住咳嗽的冲动,见朝龙走来,她心下窝火的伸手阻止道:“不要你在那假惺惺,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关。”
一看她手指上缠满的布条,朝龙冷不防心疼起来,“艾文,你的手……”
话未说完,艾文便站直了身子,冷笑,朝他展示双手道:“很聪明吧,大冷的冬天没有手套戴,用这布条缠着是可以避寒,对吧?”
朝龙愣了愣,道:“真是如此吗?”说罢竟然见那布条上浸出的血迹,遂改口又道:“你说谎!”
“哼!”艾文鼻中一哼,一双美眸冷冷地盯着朝龙,朝龙一而再的要挟她,她真的发火了。
看着她,朝龙心下颤然,多日不见,艾文到底发生了何事,那个爱打爱闹的她怎的变成了这般光景。
四目相对,艾文傲然的向他放‘射’着无形的火‘花’。
“艾文,你的额头好些了吗?”想起那日艾文撞到脑袋的事,朝龙关心道,不觉中想要伸手去扒开艾文额前的碎发看看情况。
往后一仰,艾文让开了他的“关怀”,道:“已经好了,如果真的关心我,那就给我时光机吧。”
停在半空的手尴尬的缩回后,朝龙心下忽地冒火,每次都要拒绝他,为何要这样呢?
目光一抬,盯着艾文,他道:“给你时光机那是不可能的,你死了这份心吧,拿不到孔雀翎,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它。”
艾文听得心下刺痛,朝龙变得冷漠的脸竟然让她难过的想哭,但她终究还是抑制住了委屈的冲动。
沉默一阵,她收回了眼中的湿润,兀自道:“知道吗?你和我前男友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有一种亲近感,总想你不会伤害我吧。但是无可否认,你和他一样永远不会对我好,或许上天注定我与你们无缘吧,不管是两千多年前,还是两千多年后,无缘就是无缘。我和他最终连朋友都做不成,没想到和你最终也不可能做得了朋友。”
身子微微晃了下,朝龙十指紧捏,心疼得难以忍受,不是说不可能会爱上她吗?可是心为何会这般疼呢?
“艾文你的脸怎会这么苍白?”他终于发现了这问题。
艾文苦笑下,一摆往常的风姿,不再在他面前‘露’出软弱的神情,道:“不是说‘女’人皮肤白一点会很漂亮吗?那大概我现在也很美吧?哦!你是在关心我吗?那谢谢了,不过似乎‘弄’错了对象,这种话不是应该在妓院里说才更适合吗?”
“你……”朝龙气得咬咬牙,道:“时光机的事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呵!”艾文冷笑一声,“希望我那时候还没死吧。”
朝龙一怔,他似乎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恍然间听见脚步声,他眉中一动,瞥过艾文一眼,闪身离去。
艾文看得好生气,火气迭不失冒将出来,吼道:“你个王八蛋——该死的!欺负我你很高兴吗?”虽然对朝龙失望,但她还是控制不住的要发火。
越过走廊,踏上碎石路时,她心头火气扔在一个劲地冒。
“切!什么烂人,敢要挟我,等哪天有机会了,看我不整死你。”口中嘀咕一阵,艾文低头走着,突然脚随心动,一脚往地上的石子踢去。
“哎哟!”前方紧接着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喊。
艾文一怔,莫不是踢中朝龙了吧?那太好了。
哪知某人冒火的声音传来了,“谁呀?胆敢踢本少爷,活得不耐烦了吗?”
一闻此声,艾文心下顿时倒‘抽’口凉气,踢中的竟然是雷鸣。凝目看去,这家伙手捂着脑袋,鲜红的液体从指间冒出,貌似踢中了脑袋,并且破了。
瞧见他的衰样,艾文不禁纳闷,他轻功不是‘挺’厉害吗?怎生不躲?
但定睛一瞧,终于知道了原因,雷鸣行走间跌跌撞撞的,还满身酒味,这分明的是醉酒了。
“咦,是你?”走到艾文跟前,雷鸣站立不住的俯视着艾文,手中提着的壶酒朝艾文指来,“你,我得罪你了吗?瞧我头上。”把手拿下来一看,居然无动于衷的道:“哟,流血了,不少嘛!”
“sorry,sorry,我不是故意的,抱歉。”艾文看得心虚,脱口道歉。
“不是……故意的?”雷鸣醉醺醺地凑近艾文,眸光‘迷’糊的在艾文绝美的脸上看着,“嗯,丫头,你好美哦!今晚就由你陪本少爷吧!”
“什么?”艾文诧异地瞪大了双眸,陪他?开什么玩笑?她不过是无意中踢中了他,没必要以身相赔吧?
岂知雷鸣话一说完,手臂便搭上了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本少爷今晚就要你陪,陪,陪我喝酒。”差点就连一句话都说不全了。
“不陪。”艾文即时拒绝,“你自个找别人去。”伸手扇扇他的酒味,被熏得简直要晕了。
雷鸣低头看着她,嘴巴与她近在咫尺,满口的酒味朝她脸上袭来:“真不陪吗?敢违抗我,你胆子倒是不小,不过丫头你是虓少爷的贴身‘侍’婢,自然只是陪虓少爷的了。可是……你把我脑袋踢破了,是不是应该处理一下呢?”
抬目朝他额上望去,但见血红一片,艾文当下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挡住雷鸣嘴巴吹出的酒气,讪讪地道:“那好吧!可是你得离我远点。”
“远点啊?那……”雷鸣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就软了下去。
无奈之下,艾文只好硬撑着扶起他,一步一个脚印地送他回去。
可是艾文本身就摇摇晃晃的,所以二人这一路走来,差点几次跌倒。
终于进‘门’了,气喘吁吁的将雷鸣放到‘床’上后,艾文累得直不起腰来。
正想去找些水帮雷鸣把伤口清洗一下,哪知脚才一动,雷鸣竟然起身一把抱住她,死死不放。
艾文顿时吓得一跳,伸手去推他,急急道:“雷鸣,你干嘛?”
“雨心,为何不理我呢……”雷鸣突然伤感地自言,“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啊!每次去找你,你都对我冷言冷语,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韩虓他不爱你,八年来一直都没爱过,你不是没感觉吧,可为何还要守着他呢?雨心……”
闻言,艾文终于安静下来,心下暗叹,又是一个伤心人。
处于当下情形,她自己也是想韩虓想的难受,是以不觉中竟然生出同病相怜之感,不再怨雷鸣的莽撞,唯有同情。
想时,雷鸣居然低下头朝她‘吻’来。
“啊!”男人到了动情之处都想要‘吻’人的吗?艾文霍然大惊,猛地朝他推去,可气人的是根本推不动,情急中,她忙用手堵住雷鸣嘴巴。
“雷鸣,麻烦你看准一点,我不是冷雨心,不是你朝思暮想的那个冷雨心。我是艾文,艾文,你口中的那个木头,不是冷雨心,你别搞错了。”
“艾文?”雷鸣神‘色’‘迷’茫地看着她,道:“韩虓的贴身‘侍’婢不是罗云吗?”
艾文心下一跳,他倒是不糊涂嘛!道:“你管不着。”
“艾文,这名字好听。”看着艾文,雷鸣忽然伸手嵌起她的下巴,仔细地观着,“你长得还真是美哦!这样好了,韩虓反正也不会享用,那你今夜就陪我吧!”
艾文惊异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雷鸣侧头审视着她,“你还真是够木头的,‘侍’候了虓少爷一年多,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这言外之音朦胧的话,艾文听得更纳闷了,道:“你能不能再说白一点。”
“哈哈!”雷鸣朗笑两声,道:“韩虓脑袋不开窍,所以夫人的意思是找个漂亮点的丫头让他……”吱唔一下,他竟然道:“懂吗?”
“不懂。”艾文摇头,古代的这些莫名其妙的习俗她哪能懂啊!
“咦!你这脑袋还真是像个木头,比虓少爷还不开窍。”放下嵌住艾文下巴的手,雷鸣失望地凑近艾文,神‘色’异样地道:“丫头,让你去‘侍’候虓少爷,目的是让你去陪他——上‘床’,你真不知道?”
“什么?”艾文刹时惊呆,身形晃了晃,简直要晕倒,韩虓的贴身‘侍’婢,凸出贴身二字,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雷鸣满意地勾‘唇’,嘴角挂着一抹邪气的笑容,道:“既然虓少爷从来不碰你,那丫头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好了,我去虓少爷那说一说,想必他不会拒绝。”
艾文赶紧退离他两步,惶恐道:“你离我远点,敢碰我,看我不修理你。”
看着她惊慌发怒的样,雷鸣迭不失笑道:“别担心,在没得到虓少爷的允许前,任何人都不敢碰你,这是山庄的规矩,你可知道?”
艾文摇头,心下松了口气,“不知道。”
“看来你不知道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往侧边走了几步,雷鸣醉意浓浓的拿过架子上的帕子,往盆中沾些水,擦了擦额头,转脸朝艾文道:“干净了吗?”
艾文过意不去的点头朝他走去,道:“对不起,我来帮你。”
“那倒不用了。”看她走路漂浮的样,雷鸣笑道:“没喝酒,你似乎都醉了嘛!这样好了,今夜陪我喝酒吧!”
说吧,帕子一仍,不由分说的拉过艾文坐到桌边,提起酒壶将杯子倒满,道:“今夜咱们一醉解千愁如何?”
目触那装满了酒的杯子,艾文忽然间心动了,自己不也正在为韩虓而苦恼吗?那喝酒该能解愁吧?当下端过杯子,豪爽的道:“好,雷鸣,我赔你喝……”
“直呼其名,艾文你胆子不小,不过没关系。”与艾文手中杯子一碰,雷鸣仰头一干而尽。
艾文当然也不逊‘色’,紧跟其后后,口中‘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李白的这首《月下独酌》让她‘吟’来,竟是豪情万丈。
“哈哈,豪爽,看不出来,艾文你还真是不一般嘛!”满杯后,雷鸣又和她豪饮。
天寒地冻,屋外寒风呼啸,屋内却是其情融融,酒入愁肠,非但未愁,倒是平添了几分豪侠壮语。
天亮时,艾文不知何时趴在了雷鸣怀中,而此君双脚搭在桌上,背靠靠椅,一手搭在艾文背上,一手还提着喝空了的酒壶,两人就这样睡了一夜。
艾文朦胧中睁开眼来,一看这造型,顿时惊叫:“哇,哥们,干嘛,怎么会这样?”
突然的叫声霍地把雷鸣吓醒,他懒洋洋地扯开眼帘,瞧了瞧艾文,道:“哟,你倒是省事了,往我身上一趴,连‘床’也不上了。”
艾文一听‘床’,心中陡然一跳,试探道:“哎,雷鸣,你没对我怎么样吧?”
雷鸣微微一愣,“我能对你怎么样啊?我倒是想问你,你有没有对我怎么样呢?”
艾文闻言亦是一愣,而后讶然失笑,他处…男情结倒是‘挺’重的嘛!
“拜托,你脑袋怎么想的啊,我能对你怎样?”
“哦!”雷鸣松了口气,“没发生什么事那就好。”
趴在桌上,艾文‘揉’了‘揉’脑袋,谑道:“你是不是怕冷雨心介意啊?”
“别胡说八道,谁告诉你的?”雷鸣及时否认。
艾文笑眼瞧着他,“你昨晚都全告诉我了,莫不成你自个给忘了?”
“我告诉你什么了?”雷鸣心虚地看着艾文,他心中秘密那是绝不能透‘露’的呀!爱上了兄弟的未婚妻,此事若传出去,轩苑山庄岂不要成为江湖人士茶余饭后的笑料,而他也会觉得对不起韩虓的。
“看你着急的样,不逗你了。”艾文站起身朝他保证道:“别担心,我不会传出去的。不过,你也别藏着了,喜欢的话就去表白吧!我走了,昨晚好像喝多了,头好昏哦!”
打开‘门’,一阵寒风扑面而来,艾文捂住脑袋,身子晃了晃,勉强的支撑着出去。
‘门’外遇见的几个丫头竟然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偶尔还悄悄议论两句,艾文看得好生纳闷,怎的要那么看她呢?虽然从雷鸣房中出来,可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突然,眼前一阵黑暗,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感冒未好,加上失血过多,不管她喝没喝酒,她都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