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道南子湖畔,纯琉听到书生说道离公子的船是湖上最好的船只,且有离字标志,想到小王叔的病情要赶紧去湖上面找离公子急的不行,眼下湖岸亦是无船只摆渡,只有近点有一艘画舫离她大概有九丈远,稍远一只渔船十二三丈远,她看到画舫上有几位公子小姐站在上面便扯着嗓子大喊:“公子小姐们,方便一下,可以靠岸一下吗?我有急事乘船。”
画舫上的公子小姐们听到喊声一瞧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小少年,穿着普通的灰色长衫子,一看衣着就是普通人家的小少年,身材的瘦小如小女子般但胜在还长的灵气,画舫上的小姐公子们相视一笑,暗嘲他不自量力一个平民百姓也想蹭船,一青衣公子跟旁边的公子调笑道:“如此我们还要折回去。”
旁边的公子哥儿听了哄堂大笑,对着纯琉大声喊:“小弟弟,你且等着,哥哥我太阳落山了来接你!”
船上的小姐们听到了掩口大笑,笑骂这些公子太坏了就知道调戏小孩子。
纯琉为了顺利登船忍受讽刺,只能装作恬不知耻地再喊道:“公子小姐们,小弟我真的有事,眼下没有船了,大家行个方便可好,有劳了,我还等着找离晟公子离公子救命,我会付船钱的!”
公子小姐们听了不为所动。这年头自己是什么身份的人都不知道这叫不自量力,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付船钱,也不知道这画舫是什么身份的人乘的,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公子小姐们素来瞧不上平民百姓,青衣公子不屑的道:“小少年,天天都有人来说有急事见离公子我们就天天做船夫,如果我们不是去离公子处的,难不成专程送你一去见公子。”见这小少年再逗笑也甚无乐趣,隧命令船夫们划船至湖中心,不消一会有便只见一个小黑点了。
纯琉又气又急,眼睁睁地看着画舫走远无一点法子,恨不得长一双翅膀能飞过去,幸运的是那打鱼的老大爷慢慢地往这边靠拢来了,纯琉挥舞着手大声地呐喊:“老大爷,大爷,快过来我要租你的船!”
小船上白发苍苍的老大爷今日没有网到多少鱼,他准备再放网子碰气,抬头准备看在哪个方向撒网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小少年拼命的在挥手示意他过去,他有点子耳背听不见在喊什么,只瞧着他激动在岸上堪称手舞足蹈,便收起空网子摇着船桨过去瞧瞧究竟。
纯琉看到小船靠了过来,连忙坐上去问老大爷可曾见到离公子的船,老大爷今早打鱼见到了离公子的船便带她往湖的北边划去,老大爷年纪大了还爱唠叨,小木船划得真的很慢,纯琉心急如焚只得也加入了划船的队伍,唉……。
不知划了多远,只约摸有三四个时辰,陆续的经过三四艘不同的船只,终于找到了离公子的船只,纯琉长长的呼了口气真是累惨了了,她的手都划出血泡了!
纯琉在小渔船上抬头望着这片湖区有三四艘不同的船只挨着行船,每艘船只的舢板上站满了形形色色的公子小姐们或吟诗作对赏景景美人,真是不负三月好春光。
其中一艘两层豪华的朱色雕花彩舫傲立其中缓缓地往前开着,纯流老远就看到这是离公子的船,暗叹他真是好雅兴把船布置的如此细致豪华,这舫艄上一杆风锦旗写着离字迎风飘扬,船檐上挂满了花灯,花灯上大大的离字写在其上,那么大个字,这么大派头看不到才怪……舫内的丝竹之声不绝,花舫的舢板上站了二三十来个公子正在吟诗。
纯琉坐在这小小的渔船上,与老大爷穿梭过那些船只赶快加大划船速度挨着离公子的花舫近点,便挥手大喊:“啊,公子们,离公子,这边,看这边……”
离公子刚刚好这会子也在外面赏景吟诗,听到花舫左后面传来呐喊声,回过头往后边看看到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小少年在喊他,众公子们也纷纷转过头看过去一瞧竟是一只小渔船,小渔船上有一位大爷白发苍,一位十六七的小少年,小少年瘦瘦的身板像小女子一样纤细,按着男子的身板标准那就是活脱脱的营养不良,五官长的倒是不错!
纯琉看到众公子都转过头也不知晓哪个是离公子,便拱手施礼道:“请离公子救救我的小叔父,小人感激不尽。”
这时候站出来一位着高挑秀雅的男子,他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唇,剑一般的眉斜斜飞入鬃角,面廓完美,衣服是湖蓝色的上好的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头上一支羊脂玉的玉簪束起黑亮的直发,他摆了摆手示意花舫暂停航行,淡然地道:“这位小兄弟,你叔叔是何疾病,有何症状,如若不严重可自行请大夫诊治,严重的话请备好初诊诊金一百两,本公子看诊之后再行决断加多少诊金,另本人不诊三病,一不诊无疹金之人,二不诊自行寻死之人,三不诊本人不想诊治之人!”
纯琉一听这话心里一惊,这下麻烦了她只有三十两,她好不容易找到离神医,难道说要为了没有一百两要放弃诊治,她心中一转有了,先行骗他诊治再说,她拱了拱手再次施礼道:“离公子,我叔叔得了心疾,十分严重请公子放心我亦准好了诊金,求公子速速诊治!”
离公子点了点头,叫了站在花舫入口的侍女,道:“你,去拿一张纸笔给这位小兄弟。”
又转过来对纯琉说道:“小兄弟,把你的叔叔的名字,地址,病情写在纸上,我会备好时间派人去接到府上。”
纯琉眼睛一抽,感情这厮现在不预备去诊治,这要拖到什么时候,她不放心地道:“请公子抓紧时间,我小叔病情可等不及。”
离公子笑道:“看来这位兄弟没有听懂敝人和意思,敝人的三不医这么快不记得了,你实在着急可先行找大夫诊治。”
纯琉心里暗骂言这是什么玩意,眼下叔叔需要他诊治又不能得罪,忍气吞声地道:“公子的规矩不敢冒犯,只是小叔病情着急,请公子快点安排,救人如如火啊!”
离公子皱眉,不悦道:看来,你不是雪森国的人,敝人规矩如此不懂,那另请高明罢!”
说罢不再搭理她,转过身便命船侍开船,纯琉在小船上不明所以愣在那里,这人太骄傲了吧,船夫老大爷叹了口气道:“娃娃,你也太着急了,这下没戏了。雪森国人人都有知道他的脾气,你怎么老去惹他生气!“
纯琉皱眉催促道:“老大爷,我也不知这人这么小气,才多说了几句就不搭理人了,快,您快再靠近他花舫些,他准备走了!”
老大爷忙荡起桨,往花舫又靠近些,纯琉大声叫声:“公子,别走,等等我,别走……!”
离公子却再也不睬她只当她是空气,纯琉眼看这大花舫马上要开走了她的这条小渔船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她看这这小渔船离花舫挨的挺近就想要从小船爬上花舫,谁承想她太着急了事先也没跟老大爷打好招呼,她准备爬的时候老大爷正铆足了劲在撑船,这船还在行走花舫她也没抓到'嘭~‘她不小心就落水了。
纯琉不通水性一掉下来便大喊救命水连呛了好几口,老大爷听见了往船尾一瞧,见小少年落水了,老大爷大概是老了慌神连忙跳下水救她,却忘记了他可以把船撑过去递杆子救她,奈何他一大把年纪了,虽然打了一辈子鱼熟悉水性自己自保还差不多,一把老骨头了己是再没有力气再救人了,老大爷只得在水里干着急和她一起大声呼救!
这边离公子等众人也听见了呼救声倶都往呼声小渔船的方向一瞧,只见小船上空空如也,一老一少全掉落在水里,老的在大声疾呼救命,少和在水里死命挣扎,离公子想也不想跑到那个方向‘嘭’一声跳下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