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当然不可能就这么信了,她知道那天她醒来是荷兰妹妹在身边,就当着郑小六的面给荷兰妹妹打电话求证。
偏偏这个时候荷兰妹妹也烦着呢,她接了单六级代考的生意,临考还几天了,那出钱的妹妹说假身份证还没搞定!荷兰妹妹一直以来都是只管“考”不管这些“准备活动”滴,一切由她滴顾客自筹。可是这次需要帮忙的,是她一个蛮好的姐妹滴亲妹妹,这下好,帮忙帮到底吧,荷兰妹妹这几天到处在联系做假证滴,cao劳这事儿哩。
接到高太尉电话的时候,荷兰妹妹正准备卷袖子用“秒杀”的劲头跟那个办假证滴杀价,所以,根本没空招呼高太尉。于是高太尉问滴几个问题,她都“嗯嗯”过去了,那个巧,全部应证了郑小六的前言。
郑小六说,她喊他玄德兄;
郑小六说,她抱着他不撒手;
郑小六说,她当时光着屁股———
好了,高太尉但凡再往下面问一句,我上他了?事儿,就全捅破了。可惜,截止到“光屁股”,高太尉已然没有脸再问下去了。电话一挂,如一碗软面汤,又如一颗受惊滴兔子,懊恼,鲜红,羞愧滴,老实呆在郑小六温柔地微笑下。
郑小六也不慌不忙,一手支着头撑在方向盘上,一手依然轻轻捋她颊边的发,
“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高太尉一抖。小六不在意,继续微笑,
“我也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对了,”他舒适地放下手,从军装外套的荷包里掏出一个皮夹,Paul&Shark,犰犰认得那个logo。
从里面抽出一张身份证放在她腿上,又抽出一个红本本,上面赫然“军官证”,也放在她腿上,
“我叫郑井,北京人,现在在总参政治部。”
犰犰动都不敢动,不过,———“这得上网查查——”她小声喃喃。
郑井一听,笑了,这妞不傻啊,有起码的安全概念。
“可以查呀,你手机能上网吗,现在就可以查。”
高太尉真的查起来。
车内静静暖暖,高太尉熟练按着手机键,郑井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歪头望着她,眼里都是笑意。
“是真的吧?”
高太尉点头。
郑井依然那样歪头的模样,
“你也别着急,我这样找上你也不是想讹上你,主要是我家里人催婚比较急,我呢,没办法,我看你———挺知书达理的,———”高太尉听着他的话,手扭成一团儿,一听他说“催婚比较急”,脸一红;又一听“知书达理”,脸又一红,———那模样,郑井从这个侧面看,咳,好玩儿极了!
红红的脸蛋儿,低垂的脸,眼睛最有意思,想贼亮的放出光芒,可惜,又被逼迫得烟熄火了,
“你,你其实是想找我帮忙———”而且,说话还有点结。
这一切的一切,郑井都觉得找上她对头极了。不枯燥撒。
郑井也没点头,还是那样温柔地望着她,
“也不是说完全就是帮忙,咱俩也试着处处,毕竟我们有了这层关系。”
高太尉哪里想跟他处?高太尉就是觉得自己的处女之身稀里糊涂给了他,至少要跟这个男人有点交集吧。还有,高太尉想得比较远,要怀孕鸟咧?爹起码要认准吧。
她也不做声,就是低着头。郑井的身份证、军官证还躺在她的腿上。
郑小六瞧她默不作声,一时摸不准套路,又轻轻加了一句,
“咱们那样,是有存证的,你要还不信,我给你看看?”
郑小六是个敢豁得出儿子来套狼滴人,他敢用这子虚乌有的“存证”来最后“震慑”一下高太尉,就是算准了她根本没脸看自己的AV!
果然,高太尉哪里有他脸皮厚,这一提“存证”,高太尉的指甲尖儿都在颤鸟,还咽了口口水,脸红的———郑小六又想去咬她了。
郑小六总想去咬她,总觉得她肯定特软,嚼起来像棉花糖———
有点久吧,这次,郑小六等得起,终于,她似乎云里雾里来回翻滚了好几翻,
“嗯。”小声吭了声儿。
郑井拨得云雾见月明般舒心地笑了。
“那,你的身份证呢?”
“要身份证干嘛?”
“咱们订婚要有个形式,去公证一下。”这个公证的本本郑井是要拿回去给他老娘看滴。这以后就是招摇的旗帜,我有主儿了,甭惦记给我拉媒扯牵滴———
“啊,这,这就不必要了吧———”高太尉自然还是存着她的小心思,这个人不厚道咧,最后用“存证”威胁自己咧,帮忙就帮他,可是,哪儿能跟他玩儿真的?
郑小六拍拍她腿上自己的身份证,其实,就是拍她的腿,
“这呢,是给我妈看的,咱们处处,不合适咱可以散的。”
连哄带骗,连赖带吓,郑小六威武!把高太尉的身份证拽手心里了。说是办完公证就还给她滴,谁知这一“扣留”————嘿嘿,高太尉人生两个重要的“凭证”:户口+身份证。这一个算是落入鸟他人之手。
就像她荒诞稀里糊涂滴命运,一半已经被“哄”出去鸟———
还有一半,那户口本咧?
嘿嘿,没存久,甚至都没等到日落,那一半,也就是户口,也被“哄”出去鸟——落入另一贼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