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样,忽悠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让那些人明知道你是在忽悠他,而他偏偏还信了,虽然他自己也知道你在忽悠他,可是他还是愿意相信。”
小和尚卡巴着眼睛“那人是傻子来的吗?明知道会是在骗他,他还相信?”
夙浅勾唇,笑意潋滟“不,那不是傻子,而是心有妄念罢了。”
“心有妄念?”
小和尚不是太明白,白生生的小脸蛋儿上尽是疑惑。
“不明白?”
夙浅挑眉。
“嗯,不太明白,娘亲能不能演示一下,我怕到时候会被人忽悠。”
你看小和尚多虚心求教?认真好学,真是一个乖孩子的对不?
所以,你别以为老子看不出来,你这是想要提前学会怎么忽悠人是吧?
银面嘴角微抽,这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小和尚也是个蔫坏的!所以,他那身亮成金子的功德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真是一个让人想破头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小和尚咧嘴一笑,那忽尔乍起的狡黠是真的跟夙浅一模一样,看得银面直感叹,遗传真强大,不愧是母子啊。
谁知下一秒,他浑身一冷,有些惊悚的看着那双双把眼睛定在他身上的母子二人“干,干什么?”
他上下的把自己摸了一遍,没有哪里不对啊,怎么这样看着他?跟看一个卖艺的杂耍似的让人脊背生寒呢?
“娘亲,他看起来不像傻子,好像很聪明的样子。”
“唔,目前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智障了。”
银面:喂!老子听到了,你们声音可以小一点儿,真的,老子可没聋!
“那娘亲能在他身上演示一下吗?”
“哪一种?”
“呃.....”
小和尚貌似有些为难,挠挠头,是啊,哪一种,突的,灵光一闪,大大润润的桃花眼一闪一闪“你喜欢娘亲吗?”
......
哟~这谁家的小孩儿?怎么这么讨厌?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问出来?多让人害羞啊。
只是。
“喜欢!”
......
说好的害羞呢?
银面十分肯定的点头,唔,看在你是这死女人儿子的份儿上,之前你的那些让老子生气的行为,就大方的原谅你了!
夙浅却瞥了小和尚一眼,很好,这小鬼是现学现用的是吧?竟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嗯,这很有胆,很大胆,不愧是她儿子!
系统:之前谁不承认这是自己的种?
夙浅:这本来就不是老子的种,老子哪里说错了?
系统:呵呵~
夙浅:你丫呵呵是个什么鬼?
系统:呵呵——
夙浅瞪眼:说好一家人要相亲相爱的?别以为老子听不出来你这是在讽刺!
系统:我说笑一下哪里讽刺你了?宿主,脑补是病,得治!
夙浅:嘿!这系统要上天啊?
“那,那娘亲能让我看看,你是怎么让他觉得娘亲也是喜欢他的吗?”
小和尚笑得十分可爱,可是说出的话却让银面一点儿都不觉得这小王八蛋可爱。
因为他说“虽然我知道娘亲是不会喜欢上他的。”
......
银面黑脸,这小鬼果然讨厌!年度最讨人厌的小鬼,没有之一!
“为什么她就不能喜欢上我?”银面磨牙,额头的青筋都有往外蹦的趋向。
小和尚却用一种‘你怎么那么笨’的表情看着他“娘亲没有心的呀,没有心怎么喜欢人?你看着明明辣么聪明,怎么会问出这么笨的问题?难道你就是那种所谓的,智商与年龄成反比的人?”
“咦?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小和尚有些困惑的挠挠头“不应该是智商跟年龄,而应该是智商跟,跟.......”
小和尚有些卡壳,回头求救的看向一旁看好戏的夙浅“娘亲,这该怎么说?”
“智障。”
“智商跟智障?”小和尚嘴角一抽“智商跟智障不是一个意思的吗?”
“不是,智商是智商,智障是智障。”
夙浅一本正经的解说,还十分肯定的点了下头,表示就是这样,绝对没错。
小和尚......
好吧,娘亲说的都对,明知道娘亲是在忽悠他,可他还是相信了。
咦?
原来这就是娘亲所谓的忽悠人的高明之处?
小和尚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夙浅“娘亲好厉害!”
“那是,老子是谁,怎么可能不厉害?”夙浅扬扬下巴,一脸骄傲。
银面:真心不知道这个女人在骄傲个什么鬼?这小鬼到底从哪里看出这个女人很厉害了?
为什么他有一种他完全就搞不明白这二只在说什么的微妙感?
难不成真是他活的太久了?
银面觉得,他莫名的有种羞耻感算怎么回事儿?
“那,那娘亲再演示一次给我看看?”
小和尚莫名的对这种事很执着,执着的像是要得到什么珍宝一样。
银面磨牙,这小鬼真是个坏胚子!可是吧,他莫名的有些兴奋算怎么回事儿?
银面眸光闪闪,唔,他是真的想看看,商绮会在喜欢上他时会是怎么样的神情。
他曾幻想过无数次,可是每一次的代入总觉得有些出戏,因为他太清楚这个女人冷血冷情的程度,想让她喜欢上一个人,可能性为......零。
或许将来会有。
只是现在,不会是他。
银面的眸色微暗,但也仅仅只是一瞬。
他同小和尚一样都十分期待的看着夙浅。
夙浅嘴角半抿,声音带了一种颇为稀薄的凉意“喜欢这种事演示不来。”
她顿了一秒“至少,我演示不来。”
这瞬间,银面的眸子略微紧缩“为什么?”
他听到自己这样问,为什么演示不出来?依她的能耐,只要她愿意,是真的可以骗过他,让他觉得她是喜欢他的。
为什么连演示一下,假装一下都不可以?
他,真的就那么入不了她的眼吗?
夙浅看他一眼,没有说活,只是那清浅平静的眼眸,此时淡薄的如同天边的浮云,好长时间后,在银面以为,她要结束或者无视这个话题时。
才听到她用那潺潺清水一般的声音,幽远宁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