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不让你们跟过來的,是你们自己非要不听。”进了客厅,高全对被扭着的汉歼耸了一下肩膀表示遗憾。
“军座不用搭理他们,我到院里挖个坑,把这两个小子往里头一埋就拉倒了。”说完话金飞龙冲着俩汉歼一呲牙,把俩小子的尿差点沒吓出來。
“哪儿用得着你动手呀,我告诉你老金,我有办法让他们自己挖坑,咱们只用往坑里填土就行了,能省一半力。”另一边的吴老三说话声音很是难听,说出的话更是比阴司判官也差不多。
杨三、牛四的牙开始打架了“哒哒哒,哒哒哒”,两个人的腿也一个劲儿的抖,显然俩小子让吓住了。
“带下去。”高全在堂屋中间的太师椅上坐定之后,看着两个汉歼就是一皱眉,摆摆手示意金飞龙、吴老三把人带到外面去,他要在这儿听李国怀汇报情况,边上站着俩汉歼旁听算怎么回事儿。
金飞龙、吴老三答应一声,手里提着人转身就要往外走,军座的命令,这俩人执行起來那叫个麻利。
这就要活埋了,一阵强烈的恐惧感突然袭上杨三、牛四的心头,这俩小子开始玩儿了命的挣扎了,可就他们俩那劲头,怎么可能挣脱得了金飞龙、吴老三二人的束缚,俩人弹腾两下眼看挣脱无果,开始拼命的嚎叫起來,“饶命,饶命呀,李头,李队长,快救命呀,李哥、李叔,快帮帮忙救命吧。”
从被抓住开始俩人的嘴一直被捂着,刚才用劲儿挣扎那几下虽然身子沒挣开,对方捂嘴的手倒是松开了,以至于这俩人最后的求救喊声终于成功喊响了,乖乖,这声音简直比母猪就义时的惨叫还要响亮三分。
“娘的,你喊敢叫。”抓着人的金飞龙、吴老三也让吓了一跳,这俩小子的叫声也忒大了,以至于金飞龙手一松,差点让人跑了,金团长勃然大怒,抡起巴掌“噼,啪。”就是两下,就金飞龙那大巴掌,两下足能把人大牙打掉了。
“救命,李叔救命啊。”两巴掌打完,杨三满嘴流血,这家伙不仅沒老实,反而更加用力的喊救命了。
金飞龙这个气呀,你说你沒事儿的时候喊两声就喊两声呗,现在军座就在对面坐着呢,你这会儿胡乱喊叫,这不是净给俺老金办难堪嘛,把这小子两个手腕交到右手握住,伸左手一托下巴,“咔吧。”直接把杨三的下巴给摘了,金飞龙是练家子,摘个下巴还不跟玩儿似的。
那边吴老三一看,有样学样,跟着把牛四的下巴也给摘脱了臼,俩汉歼的喊叫立马变成了呜呜声,下巴合不上,再也不能扯着嗓子尖叫了。
“这,长官,您看能不能饶这俩小子一命。”李国怀咽了口吐沫,硬着头皮來求高全,俩汉歼刚才撕心离肺的那几声嚎叫,把李队长的心都快嚎出來了,人家连喊几声李叔,他要是一句话不表示,让那俩小子临死记恨上他可不是啥好事儿。
“老金老三等一下,国怀想给这两个人求情吗。”高全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队长。
抓着人的金飞龙、吴老三也紧盯着李国怀;被抓的杨三、牛四更是死盯着他李叔的嘴巴,就等着里头吐出救命的仙音了。
“也不是求情,这俩人以前当过张二胖的马弁,对于张二胖,他们了解的比我多,长官要是想知道详细情况,可以留着他们慢慢盘问,这李国怀也算有急智了,关键时刻竟然能想出这么个理由,要是啥原因也说不出來就干巴巴的替人求情,求不下來不说兴许还能把金飞龙、吴老三这俩人给惹不高兴了。
“哦,还有这种事,好吧,先把这俩小子带下去,过会儿我再问他们。”
有了高全这句话,杨三、牛四就知道自己的命是保住了,当下也不敢再多话,乖乖地跟着吴老三去了外面,金飞龙则留到了大厅。
“听说国怀有新情况,说來听听。”大厅里肃静下來了,高全坐到太师椅上腰板挺得溜直,两眼直视李国怀。
“是这样的,前几个月城里有个叫六月红的戏子突然红了起來,这个六月红不仅嗓子甜润,扮相好,本人长得也俊俏,那时候张二胖刚得了曰本人的信任当上治安军的旅长,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有回去看戏,刚好六月红是当家花旦,张二胖一眼相中了六月红,这家伙手里有人有枪,背后还有曰本人撑腰,一个戏班子哪敢得罪他。”
“听说当天夜里,班主亲自把六月红送到了张二胖的住处,从那以后,六月红就跟了他了,上台演戏的时候也少了,后來听说不知道怎么的,好像山田司令也对六月红感了兴趣,时不时的去张二胖家和六月红幽会。”
“当然,这都是我这几天听來的小道消息,到底是真是假我也搞不清楚,本來我想这就是把这消息报告长官,让长官再落实一下的,沒想到今天杨三、牛四正好撞过來了,长官可真是鸿福高照呀。”
最后一句是俗得不能再俗的拍马屁,可落到被拍人的耳朵里,听着还就是舒服,高全眼一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背后的洪莹莹嘴角都翘起來了,看得出來,这位当着洪处长的面拍高全马屁,算是挑对时候了。
“那好吧,老金,去把那俩小子带进來,咱再问问他。”
“是。”金飞龙出门的时候冲着李国怀竖了个大拇指,意思是夸奖李队长会说话。
“国怀今后有什么想法沒有。”高全突然对这个李国怀感了兴趣,金飞龙和他的大票人马全都加入了五百军,李国怀却留到信阳当了汉歼队长,要说这小子是贪图物质上的享受來当汉歼的吧,也沒见他家的条件有多好;要说他是为了前程一心一意的给曰本人卖命吧,这小子见了金飞龙还挺亲,对这种思想比较活跃的人,高全得搞清楚他心里到底想什么才能决定今后对待他的态度。
“我听长官的,长官叫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沒有丝毫犹豫的,李国怀就回答出了一个能让所有人找不出毛病的答案。
“很好。”高全眼里露出了一丝赞赏,“你的事等将來再说,离开信阳之前我给你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