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不敢相信地看着洛寒,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和他做了二十多年夫妻,为他生儿育女,她以为至不济,他也会尊重她,维护她,看在她是他孩子母亲的份上,看在她是这个家族儿媳妇的份上,却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等无情的话来。
对于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去打动一个男人心的女人来说,“恶心”这两个字,无疑是“凌迟处死”的代名词。
林瑞气得整个人在发抖,脸色苍白,这却不算,看着他摔门就要离去,她再也受不了,跳起来,扑了上去,一把关上门,她的手抓在洛寒的领口,脸上眼泪鼻涕和着粉脂糊得一塌糊涂,这些都已经顾不上了,双眼喷着怒火,对着洛寒道:“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什么时候给我机会了,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你喜欢的是什么女人了?你喜欢沈清婉,我就应该去学她的样子吗?告诉你,洛寒,我做不到!”
“嗤!”洛寒冷笑一声,一把甩开她,他的个头比她高出很多,又是当兵的人,这一甩,并没有顾忌情面,抛在床上,弹起老高,“疯子!”
“你才是疯子,沈清婉有什么好的,再好也是别人的老婆了,怎么,死都要死了,你还想去捡这个破烂,你去啊,去啊!”林瑞平日里还好,口不择言的时候,也很多,只是洛寒极少搭理,有时候烦了就会住在部队大半年不回家。
只是今日,洛寒却不想就这样放过,他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看着耍泼的女人,有些惊讶,自己这二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他想起曾经有个人说过一句话,他说:“一个好女人幸福三代人,老人幸福,自己幸福,儿女幸福,所以啊,我这辈子,可以不升官,不发财,活得不像个男人,但一定要娶个好老婆,至少是个贤惠的。”
这个人是司汉良,他这么说,也这么做。只是,天意弄人!
娶妻娶贤,古人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林瑞,说话的时候,留点口德,你说出什么样的话,就代表你是什么样的人。”洛寒道。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都不屑的吗?”林瑞冷笑道。
洛寒闭了闭眼,他的目光落在另一端床头后的墙壁上,似要穿透了那墙壁,看向已经远去的岁月,他道:“我跟你结婚二十多年,或许我做得不够好。但你呢,你没有给我洗过一双袜子,没有给我做过一顿饭,连添碗饭都没有,更没有给我安置过一件衬衣或是一条内裤。林瑞,你给我洛家生了三个孩子,从你怀上孩子的那一天,我每天早上起来给你做早餐,端到床边,每一次产检都是我陪着;大冬天的半夜里你要吃西瓜,我跑遍京都的每一个商店为你买来唯一的一瓶西瓜汁,你还闹了半夜;生孩子我一定在旁边守着,等着你满月了才回部队。林瑞,京都有几个男人做到我这样?沈清婉过的是什么日子?结婚五年,孩子三岁了才被司家承认,为了不让司汉良为难,主动提出和老人住到一起,小产坐月子的时候还起来亲自为司家老人做饭,十五年,忍气吞声,受尽侮辱,无怨无悔,你有什么资格和她比?”他将目光移到林瑞的脸上,眯着的眼里全是危险的神色,“林瑞,一个端庄温婉,心底善良的女子,即便长得再丑,也是能够打动一个男人的心,你活了大半辈子了,也该活明白了。”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了脚步,林瑞心头一动,以为他是要回心转意,却听到他道:“还有,去跟爸爸说,不要去徐家丢人现眼了,徐默尘是什么样的男人,会看得上洛明?”
“你什么意思?怕洛明跟你心爱女人的女儿抢男人?”林瑞一听再次爆了,从床上跳到地上,吼道。
洛寒却再懒得说什么,他偏了偏头,却还是没有勉强自己扭过头来,而是拉开门便出去了。
临下楼时,看到站在楼梯边的洛夕,洛寒愣了一下。洛夕没敢抬头,双手紧抓着楼梯扶手,脸上写着担忧。洛寒心下不忍,他走上前去,摸了摸女儿的头,侧身准备离开,却被洛夕喊住了。
“爸爸!”
洛寒扭过头来,看着女儿,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完。
“微语她打了姑姑,伤了哥哥,可是……”她想说,其实司微语很可怜,可她没有把话说出来,便低下了头,毕竟受伤的都是自己的亲人,她的立场不允许她哪怕有一丁点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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