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红瑛……”
简玉珩在这个时候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他极力想要稳住自己的情绪,可是根本没有办法轻易做到。
他紧紧抓着手中的玉佩,猛地痛哭出声。
所有压抑的悲凉,从胸口满溢而出,让他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滚落。
强撑着的所有精神在这一刻崩溃,他将头埋在胳膊上,悲鸣不止。
司徒云白知道,自己虽不曾说出答案,但是简玉珩显然已经知道了什么。这块玉佩证实了一些事情,让简玉珩彻底崩溃了。
没有再着急探究深层的意思,司徒云白只是静默地坐在旁边。夜晚下的民居,没有再忍耐的哭声,在寂静的地方传荡。
见他实在无法控制情绪,司徒云白皱了皱眉,叹道:“我虽不知你今日为何伤心,但是逝者已逝,节哀。”
简玉珩听到这句话,不甘心地抬起头来。泪水滚落眼眶,“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他是谁对不对!”
司徒云白没有立刻回答,食指轻蹭桌面,他不知道简玉珩知道了什么,保险起见就是选择沉默。
简玉珩不是傻子,从司徒云白的反应,已经猜到这个人知道的东西,比自己要多得多。
而他现在恍然,不过是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许多东西他恍惚猜到另有缘由,可是他不想去相信。如今找到这块玉佩,得到司徒云白的应声,他才看清了现实。
他想到这里,泪含眼眶的笑出声来,“起码不是她……”
他抬起头来,声音里难掩沙哑,“这块玉佩是我在落红瑛的遗物中找到的。”
“遗物?”司徒云白略有意外,当年落家落得什么样的惨境,几乎众人皆知,所有的东西都被那一场大火烧毁。
“说出来惹人笑话,”简玉珩笑了声,泪水顺着唇瓣润入口中,苦涩无比,“我浑浑噩噩过了这么多年,全都将恨意发泄在错误的人身上,也将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当年落家尚未出事,落红瑛有一日来找我,说她这些天一直做噩梦,怕遇到不好的事情。便将自己的东西放在了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地方,若是日子过去梦境没有成真,她就会将东西取回去。”
摩搓着手中的血玉,简玉珩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世事纷扰,我都记不清了。不过不难想象,当时我肯定以为她又在玩什么小孩子的把戏。这次去了那个地方,我没想到,居然真的找到了东西。”
他说到这里,忽地痛苦地笑了声,“这块玉佩变化很大,从前很是鲜活。我常听人说,玉佩跟随人久了,就会有灵性。如今它变成这幅样子,是因为她已经不在了吧。”
叹息声中,他张开手掌,将玉佩举了起来,“我找你也是因为这块玉佩的存在,我可以将这块玉佩给你,因为我知道你会给他。可是再给你之前,你必须告诉我,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他叫那样的名字,又为什么跟落红瑛那般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