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夜流殇问清楚!若他不把事实相告,我们就要回腰带,去龙宫调查。”落汐舞建议道。
“好!就这么办!”
……
巳时。南幽岭。魔宫兵器库。
夜流殇在擦他那把含沙剑,浊尘和落汐舞坐在一边。
落汐舞一直低着头,自进门起她的心就跳个不停,想见他,却又不敢看他。
“急着要走,在这儿住的不好么?”夜流殇漫不经心的问道。
“说真的,我也不想走,这几天是浊尘生平最快乐的日子。但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活着吧?我的身世到底怎样,若兄台愿如实相告,浊尘感激不尽。”浊尘道。
“我说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兄弟别强人所难啊!”夜流殇说着,目光却看向落汐舞。
正好她也抬眼,四目碰触后,她像触电般又低下头。
“兄台既有难言之隐,浊尘也不勉强。只是浊尘有样东西是父母的遗物,现在找不到了,敢问兄台是否见到?”浊尘问道。
“是这个吗?”夜流殇将一条黄腰带拿给了浊尘。
“没错!”浊尘忙收起来,问道,“兄台为何对我的腰带感兴趣?”
夜流殇没回答,走到桌边端起一杯酒,凝视着杯中液体,若有所思道,“既然兄弟铁了心要去查身世,流殇也不阻拦,只是……有些事弄清楚未必好,人生一梦,难得糊涂!镜中月,水中花,都是在欺骗你的心。”
夜流殇说着,又看向落汐舞,“你说对吗?汐舞姑娘!”
落汐舞低眉沉思,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分析他昨晚的异常和现在这句话是何寓意?
片刻后,她抬眼镇定道,“此话有理!但,若不明白为什么活着,那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汐舞觉得人活着最重要是遵从自己的心,而不是欺骗自己,你说对吗?夜少!”
话里的寓意他懂,四目交织中,两人都省去太多复杂的情感,将**裸的疑问写在瞳孔里,希望对方能读懂。
他:你爱君陌寒吗?你爱上他了吗?为何要吻他?
她:快留我!爱我就留我啊!
片刻后仍是他收回了目光,不可能告诉她,我是你亲哥哥,我们触犯了伦理……
此时,只有浊尘一脸懵逼,完全看不懂这两人。
“既已拿回我的东西,那就不打扰了,兄台保重!”浊尘说完起身,拉着落汐舞准备离开。
“等等!”夜流殇放下酒杯,“兄弟还有一物未拿!”
“什么?”
“如此上路,何以防身?还有……如何保护她?”夜流殇说着,瞟了一眼落汐舞。
她心里万般绞痛:既然如此关心我,为何不留我?
夜流殇收回目光,转身对东面的墙发功,渐渐的,一把金刚钻材质的戟,浮现。
他将金刚戟交给浊尘,“这是斩天戟,是你父亲的兵器,现在还给你!”
浊尘睁大眼睛,如此逆天的名字?斩天戟,这是要斩谁啊?
“你怎会有我父亲的兵器?”浊尘问道。
“你不必问,总之请你相信我没有恶意!”夜流殇说道,“这斩天戟是金刚钻制成,从这名字就知它威力无穷,希望你能好好运用来保护自己,也保护好她!”
说完,又用那迷离温柔的眼神看向落汐舞。
“请兄台放心,浊尘一定不会让汐舞受欺负的!告辞!”说完拉起落汐舞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落汐舞停住,深情回眸……
他还在那,凝视他们的背影,为何不留她?自己这一回头又算什么?
他始终没走上前,也没开口……
她失望转头,深呼一口气,极度无奈。
她猜想,或许他有苦衷,对她有误会,比如说……君陌寒!
因此,或许这趟陪浊尘一起回龙宫,能见到龙王后,将和君陌寒的误会解开,然后再回来找他。
可老天会如她之愿吗?不知道。
……
寒枫二十年。十月十一。
午时。南幽岭。魔宫。
大殿上空无一人,除了魔少主孤独的影子。
他需要清静,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这几天他的心挣扎得厉害,很痛……
可总有人不识趣的人要来打扰。
狐妖媚眸轻轻地走了进来,精心打扮,浓妆艳抹,坦胸露肩。
“夜少,就这么把他们给放了?”媚眸水蛇摆尾地向他胸口靠去,却扑了个空。
“我的事不要多问!”
今天的夜流殇甚是烦躁,言语中全然没有往日的温柔。
媚眸忍不住委屈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妾身……妾身也是担心您,怕那降魔盏落入别人之手。”
夜流殇皱皱眉,忍住烦躁,走上前安慰道,“美人儿别难过,流殇这几天没休息好,心情甚是烦躁,你别忘心里去!”
媚眸轻轻靠在他怀里,心里忐忑着另一件事……
他很久没传她侍寝了!听说昨晚在浴池,他和那丑女……
“夜少要爱惜自己身子,别让妾身担心啊!”媚眸娇声试探道,“听说昨日您在浴池单独会见了那丑女,夜少可……”
“不该问的别问!”
没等她说完,夜流殇一把将她推开,狠狠说道。
媚眸纵有万般坚强,此时也无法抑制住泪水汹涌而出,“妾身只是想问……夜少可在那丑女身上打听到线索没?妾身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让夜少如此生气?”
夜流殇不语,静静站在原地,背对她。
媚眸见他不动心,于是改用激将法,“妾身听说您与那丑女……莫不是真的?”<igsrc=&039;/iage/30706/10096955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