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呵,任笑天和全慕文两个小同志,在这块滩涂上作出了很大的贡献,给我们做出了一篇好文章哟。>中≯文网 w≤w≤w﹤.﹤8﹤1﹤z﹤w.”站在海边上的古委员,面对着大海表着自己的感慨。海风吹来,将他身上那件长风衣的衣角给刮得飘了起来。站在不远处的随行记者,立即抓住机会拍下了领导人挥手的镜头。
许云飞接口说:“是呀,这两个年青人的做法,给我们打开了一扇窗户,找出了一条让老百姓脱贫致富的道路。”
“对,老许你说得对。为什么灞桥会穷困了这么多年?到了两个年青人的手上,才会点石为金,化腐朽为神奇?说到底,是这两个年青人在真正的干事业哟。这条路,不是一般的路,是真正能让老百姓富起来的金光大道哦。”
“是呵,我们过去是抱着金饭碗在讨饭。有了这么一个样板,就不愁今后推广应用的事情咯。我听说呀,任笑天同志在带领灞桥老百姓致富的同时,还悄悄的帮助附近的九龙镇在搞滩涂开哩。老6呵,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呵!”
“有呵,有呵,任笑天同志支持了九龙镇五十万元资金,并且帮助修好了从灞桥到九龙镇的路,好方便九龙镇的产品销售出去。”6明说话的时候,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唉......6明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叹了多少回气。恐怕这一辈子,也没有这几天叹的气多。枉自己聪明一世,还认为能瞒得过省委的一班领导,殊不知,灞桥的每一点变化,都让许云飞看到了眼中。
“老许,滩涂是一篇大文章噢。如果做好了,是能很好地造福老百姓哟。”
“是的,我们江淮省是滩涂大省,一定要以灞桥为标杆,把滩涂这篇文章好大做好,真正让老百姓受益,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一行人边走边看,都对灞桥的今天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走着走着,6明现有点不对,因为长的车子拐到了一个小渔村。他先是一楞,很快就又明白了过来。这一次伴随长来视察的随员中,有一个6明认识的熟人,那就是占益山。看来,这位老爷子是领着长去看望当年的白马游击队长梁士第。
“梁老,这些年来,让你受苦啦。”长刚一进门,就给梁士第鞠了一躬。梁士第也顾不得身旁的拐杖,赶忙双手扶着古委员说:“使不得,使不得。长,你这是在折我的福耶。”
“梁老,你老把话给说反了,长这是给你祈福哦。”许云飞凑趣说。
一番客套之后,古委员在梁士第家中走了一圈,说:“梁老,你这房子建得不错呀。”来之前,只是听说梁士第的日子过得很拮据,没有想得到,会住上了这么漂亮的小楼房。说话的时候,一号长看了占益山一眼。
听到一号长说自己的新楼房,梁士第开怀大笑说:“呵呵,我这房子好呵。这多亏了小天那孩子,他自己掏出钱来,帮我盖好了房子。我不肯答应,那孩子就和我急。你们说,我能咋办哩!”
听到任笑天如此对待梁士第,古委员颌点头说:“占老呵,小天这孩子急公好义,热血心肠。嗯,不错。”
“谁说不是哩。”没等到占益山回答,梁士第抢嘴说:“要是让我说呀,海滨市委这几年来,做的最得人心的决策,就是让任笑天这孩子到灞桥来做当家人。”
他把眼睛瞅了6明一眼,说:“你是6书记吧。我老头子说句不好听的话,那董海生的事情怪不上你,自然会有占老头儿担责任,可你们为什么要把小天这孩子给调走呢?”
“你们没有亲眼看到小天走的场景,嗬,好不惊人,周围的乡亲们,只要是听到消息的人,都赶了过去。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想将小天给挽留下来,为的是能给小天送一下行。你们说,有谁能将党委书记当到这么一个样子?”
梁士第说得兴起,站起身来,说:“如果不是小天在拼命劝说,还有小全这孩子让人做工作,那天就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情哩。灞桥的人野蛮,灞桥的人愚昧,但灞桥的人不傻呵。谁是真的对老百姓好,灞桥的老百姓心中有一杆秤噢。”
“6书记,你如果是想重用小天,我老头子绝对不会说二话,可你们是这么想的吗?就连那孩子用来支持九龙镇的五十万元钱,都被你们当成了‘双归’的炮弹。你们说,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还有你,姓谢的,才到了灞桥几天,你都做了一些什么事!把小全这孩子给流放到省城去招商,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灞桥的人都傻了吗?你这是在抢权,呵呵,大家清楚得很哩。你刚一到任,就破了小天立的规矩,到饭店里大吃大喝。接着就解散了民兵巡逻队,把整个灞桥给闹得乌烟瘴气。除了这些,你就是和那些来滩涂财的老板打得火热。”说得这儿,梁士第气呼呼的对古委员说:“长,我们辛苦打下的江山,如果都交给这种人,我很担心噢!”
............
从梁家出来之后,谢正中已经彻底失去了原来的神采,没精打采,可怜巴巴的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听到屋中对话内容的人,止不住的用怜悯的目光打量着他,知道眼前这个年青人算是结束了自己的仕途生涯。
中央长对灞桥的视察,是一路笑声一路好评,这让6明那忐忑不安的心情稍许好了一些。只要领导能对灞桥的工作有所满意,也许就不会计较自己调动任笑天的事情咯。
进了灞桥中学的大门,众人不觉眼前一亮,所有的教室窗明几净,整整齐齐,校园内绿草如茵,各色的花都开得缤纷绚灿,好像天上降下了一道彩云,又好像展开了几幅油画。
“好,好,这才是教书育人的好地方。”古委员一连赞成了几个‘好’字。不谈其他人跟着在赞美,就连6明也一下子给惊得合不拢嘴。任笑天在灞桥改造学校危房的事,他是知道的,但也没有引起太大的重视。不就是翻建了几间房屋嘛,能有多大的神奇之处!
此时一瞧,他是真的服了任笑天。这孩子,做什么事情,都是钉是钉,卯是卯,一点儿也来不得半点水分。就象眼前这校园的档次,市区里的第一中学拍马来追也赶不上哟。
“施校长,你辛苦啦。”古委员亲切地握住了白苍苍的施校长的手。
“长,要说辛苦,应该是我们的任区长辛苦喽。没有他到灞桥来,就没有今天这样的好学校。”施校长让人取来了原来校园的照片,相比之下,更是让人嘘唏不已。
一直伴随在古委员身边的赵主任,也是一脸的笑容。自从得知任笑天被人刺杀的消息后,他就和任笑天结下了不解之缘,连续不断的听到这个年青人的好消息。以前总以为是有人从中刻意运作,多少都会有一点夸大其词。没有想得到,就在这么一个小乡镇里,他看到了任笑天最为实在的政绩。一个已经被人调离的党委书记,到处都是一片赞美之声。
从农田里的农民,到老游击队长,再到学校的老校长,这些人都在用自己的感受,表着对任笑天的赞美与热爱之词。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见到任笑天的人,却已经激起了强烈的愿望,急切地希望能早点看到任笑天。
“施校长,你说这都是任区长在这儿的努力。可我有点不懂噢,这学校既不能出政绩,又不能出效益,他为什么要把这么多的钱给投到学校呢?”许云飞笑眯眯的问道。
施校长一听此言,眉毛紧皱了一下,随后就又舒展了开来。他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老人喽,眼前这位很有官威的人是在正话反说,让我说出任笑天为什么要如此关心教育事业的原因耶。
“任区长说过,灞桥要想真正的求得大展,就必须要抓教育,这是一件利在子孙,利在长久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哩。”施校长解释说。
赵主任问上一句说:“全镇长,这抓教育的事,需要很久才能看到效益。这么一来,岂不是就看不到你和任区长的付出和贡献啦。”
“成功不必在我,这是任区长经常讲的话。只要能对灞桥展有益的事,做就做了呗,谁会去想那么多干什么!再说,有了得到良好教育的下一代,我们的灞桥才会迎来美好的明天。”全慕文淡雅地笑道。
“好哇,小全说得不错嘛。我们xx党人所做的一切,都应该是要为老百姓着想,为可持续展着想。老许呵,我听你说过,任笑天有个什么评议经济展的标准吧。”一号长说。
许云飞说:“是呵,任笑天认为gdp的标准不是唯一,也不可能准确地体验出一个地方的经济水平。”
“他是怎么说的哟。”
“他说要看老百姓家中房、身上衣、盘中餐和手中钱。如果这四条得不到根本的改善,gdp再高,也都是穷扯淡,得不到老百姓的拥护。”
“是噢,任笑天这么做嘞,也就得到了灞桥老百姓的真心拥戴。如果我们的基层干部都是这么一个样,经济落后的面貌怎么会得不到改变哩。老许呵,不要再多说什么了,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任笑天同志,还有那么一些忠心耿耿的老同志。我要告诉他们,太阳出来之后,不管有多厚的乌云也会被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