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孙佳佳也不是糊涂虫。> ≥中文 w≦w<w﹤.<8≤1﹤z≦w<.≦c﹤o≦m
孙佳佳在自己家中,也看多了那种尔虞我诈的鬼蜮伎俩。只是因为从内心之中有一种反感,才不会往深处去想。那种潜移默化的感染,也不是一般的学问。久而久之的渲染和熏陶,也会让她增长不少才干。不去多想,但并不代表她不懂这些事,也不代表她想不通其中的鬼把戏。
此时,她被刘丹丹这么一拉,再看到任笑天满不在乎的样子,也就意识到了其中必然另有内情。再联想到自己爸爸所担任的职务,本来就经常会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孙佳佳轻‘淬’了任笑天一下说:“哼,你们都是一帮说一套、做一套的坏家伙。”
任笑天有点委屈地抓抓头皮,这算是哪一出归哪一出哇。眼前的事情,怎么能把账算到我的头上哩。我这么有文化的人,怎么也不应当被人看作是坏家伙耶。他朝着刘丹丹看了一眼,指望着对方能帮着说上一句公道话。
刘丹丹心中暗笑任笑天的尴尬,嘴上却调笑道:“小天,有美女淬你,这是飞来的艳福。许多人想也想不到的好事,落到了你的头上。你还象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丹丹呵,这是什么便宜呀?我怎么感觉不到哩!刘丹丹,那我也淬你一口怎么样?来、来、来,你别让,让我这个做兄弟的好好地也淬上一口。”任笑天揉揉自己的鼻子,然后张开双臂,摆出想要拥抱以后再淬一口的架势说。
刘丹丹看到任笑天这种架势,一点也没有害怕和避让的样子。反而有意将那颤悠悠的心口向前一送,故作惊奇的说:“小天呵小天,香吻,美女的香吻送给你,这还不是大大的便宜吗?”
“去你的,丹丹,你才是把香吻送给天哥哩。哦,对了,照你这么说,刚才天哥也要淬你,那岂不是他要给你一个吻吗?哈哈,你们两人接吻。快呀,亲了让我好好看一看。”孙佳佳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是吗,那你先亲一个给我看看,我再亲好吗?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先做他的恋人,我再做小天的女人。就是要亲嘴,也应该是让你这个正牌恋人排在前面呀。哈哈,佳佳,快点吧,别让小天总在那儿等着。”刘丹丹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伶牙俐齿的进行了反击。
孙佳佳被刘丹丹一逼,也就顾不得羞涩,只顾就话赶话的进行反击说:“丹丹,我刚才不是已经亲过了天哥吗?你还要我再亲什么。丹丹,不许耍赖,轮到你亲嘞。”
话一出口,孙佳佳就知道有所不妥。自己什么时候和任笑天亲过嘴啦?这个坏丹丹,鬼怪精灵的,七绕八绕的就将自己给绕了进去。不行,我要赶快收回刚才说的话。
只是等不得孙佳佳有所补救,刘丹丹就已经乘隙大笑说:“哈哈,孙佳佳啊孙佳佳,你终于亲口承认已经亲过了任笑天。这下子,我看你还怎么抵赖!”
刘丹丹作记者的时间已经不短,什么样的玩笑没有经历过。她那应答的经验,远远不是孙佳佳这种初出茅庐的菜鸟可比。这么三绕两绕的功夫,就已经把孙佳佳绕得晕头转向,给刘丹丹送去了话把子。
到了后来,还是任笑天看不下去,估计如果再绕下去的话,都能把孙佳佳的泪水给绕出来。到了最后,还是自己倒霉。想通了前因后果,任笑天只好站出来打岔说:“丹丹,还是抓紧时间开始采访吧。”
“唷,看看,看看,美女就是有人疼哦。这才说了几句话,就有人跳出来打抱不平嘞。我好命苦,怎么就没有人帮助我说话哩。”刘丹丹看到任笑天出面打圆场,干脆就连他也拉下了水。
孙佳佳看到任笑天帮助自己说话,心中也是一喜。再被刘丹丹如此一说,脸一红回答说:“丹丹姐,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啦。你瞧瞧,那个李瘸子一家多可怜呵,还不知道这事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我们赶快去采访,说不定还能帮到人家一点。”
“好嘞,孙大小姐,本姑娘遵命。”刘丹丹也知道玩笑需要适可而止的道理,看到孙佳佳提到李瘸子的事,也就将面容一整,立即招呼一起来的记者开始工作。
对于蜂拥而来的记者,钱有福的脸上掠过了一丝紧张之色。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有人想把事情给闹大吗?转念一想,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电视台也好,报社也罢,不都是表弟的手下吗?除非这些人不想要饭碗,否则是不敢和陈市长对着干的。
“来,来,来,大家屋里坐。抽烟,喝茶,大家自便。过一会儿,大家一起到‘望海大酒家’吃个便餐。”钱有福虽然狂妄,但也不是完全不知轻重之人。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他没有脾气,而是选择了拉拢的方法。
刘丹丹也不多话,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当然,还要加上一句,应该采访的还是照样采访。记者们拍的拍,写的写,忙得个不亦乐乎。钱有福先还以为这帮记者好说话,到了后来才渐渐地现了不对。当他偷偷打电话给陈中祥时,不出所料的挨了一阵臭骂。
一晚之隔,事情就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按照丁局长和郁科长的处理方式,不但钱老板安然无恙,就连出租被收容对象的段所长也可以高枕无忧。至于应该负领导责任的况局长,也有着一种否极泰来的感觉。
治安支队行动大队介入收容所案件的查处,当然也牵动了其他人的心。而且他们一出手,就让人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的感觉。随着大批新闻记者的介入,更是让整个案件出现了扑朔迷梨的现象。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除了李瘸子的老婆在流泪,还会有什么人在哭泣呢?警方会有什么样的动作,6书记又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呢?谁也没有想得到,一个晚上之隔,事情就生了太大的反复。
先是段所长和钱老板一起被找到警察局去谈话。对这一点,段所长的老婆,也就是警察分局办公室的那个胖主任并没有放在心上。一根绳子扣着的两只蚂蚱,跑不了自己的老公,当然也跑不了那个有市长当后盾的钱有福。钱有福的背后,有一棵大树给罩着,没有人能拿钱有福开刀。以此类推,同样也就没有人能拿自己的老公开刀。
因为这样的缘故,胖主任还在办公室里得瑟着:“任笑天算个逑!凭他一个‘杯具先生’,还想找我老公的麻烦。哼!他也不撒泡尿,好好的把自己给照上一照。”
胖主任的话,没有象往常一样得到许多人的奉承。同办公室的警察,一个个都在聚精会神地埋头工作,好象没有听到一样。治安队赵队长的腿脚特别滑溜,转眼之间就看不到了人影。其他人倒也罢啦,就连胖主任的老情郎皮磊志,也只是哼了一声就没有再开腔。
稍许有点头脑的人都会知道,这中间的水深得很。不到最后,也不会知道是谁在笑。象胖主任老公这样的人,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当成替罪羊。也只有这种心无点墨的草包,在这种兵临城下的时候还如此得瑟。
上午十点钟的时间,不好的消息就相继传来。先是钱有福被放回了石灰厂,正在筹集现款为伤者治疗。听人说,正在办公室里和主办案件的井大队长谈笑风生。而自己的老公呢?则是被姓井的给直接送进了监狱。
到了这时,胖主任才算是傻了眼。原来一棵大树,并不能同时遮蔽两个人。钱老板可以坐在那儿谈笑风生地喝茶、抽烟,自己的老公却只能到牢房里让牢头狱霸欺侮。怪不得自己刚才在办公室里得瑟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持不置可否的态度哩。
“哇——皮局长,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出一把力呀。大家一起做的事,凭什么我家老公就要吃官司,姓钱的连毛也不会掉一根。嗯——嗯——老皮呀,求求你喽,帮我说上一句话呀。”胖主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摇晃着皮磊志的身体。求到最后,干脆就跪拜在地上。
面对老女人的苦苦哀求,皮磊志也是有苦无处说。放在平时,也许会在胖主任那肥厚的臀*部上拧上两把。只是在此时,却连一点邪念也没有产生。这淌浑水不好淌哦。如果好淌,我为什么会在任笑天那小子面前让步?如果好淌,我为什么会要匆匆忙忙的撤退?
事情到了这么一个地步,丁局长最多也就是把钱有福给摘出来。说要想把眼前这个女人的老公也一并给捞出来,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从市政府那边传来的消息来看,就连现有的形势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省城的记者来得太快,太突然。看样子是有人在背后想要做大文章。上次那个朱老师的教训,皮磊志可是记忆犹新。如果再出洋相,就连眼前这个主持工作的常务副局长也无法保得住。
为了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女人,值得这样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