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抽支烟,消消气。小说网w≦w<w<.≤8﹤1zw.”任天天知道赵长思的意思,如果自己再见死不救,事后肯定也是要被这小子给聒噪得没个完。他的动作也不是很快,反而是有点磨磨蹭蹭地不肯上前。一直到赵长思的眼泪都疼得流下来后,才把香烟递到了向子良的手上。
“哼!我看你敢再调皮。如果再有下一次,可没有这种好日子过。”向子良松下揪赵长思耳朵的那只手,接过了任笑天手中的香烟。他让任笑天给自己点上火之后,才坐了下来。当他看到赵长思正在忙不迭的揉耳朵,又哼了一声,吓得赵长思赶快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你不要给我装神弄鬼,以为我看不到呀。告诉你,别以为没有人能管得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我和你。爷爷赵知侠是老战友,他不在——”说到这儿的时候,向子良突然打了一个停。他不再继续往下说,而是闷着头大口大口地抽起了香烟。
自出生以来,赵长思从来没有听到人在自己面前说起过爷爷,甚至连爷爷的名字都不知道。因为他的爸爸、妈妈就是为了爷爷的事,才会不堪屈辱而自寻了短见。此时突然听到向子良说到爷爷的事,顿时就有一种喜出望外的感觉。
他忘记了屁*股上的疼痛,也顾不上再揉耳朵,连忙出声问道:“老爷子,你认识我爷爷吗?”向子良也知道自己一时性急说漏了嘴,连忙把脸一板说:“认识,他要是知道有你这个不学好的孙子,也要甩你几个耳光。他不在大6上,那我就代他管教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老爷子,你告诉我,我爷爷是做什么行当的人?”赵长思还是想多了解自己的爷爷一点事。至于老特务为什么能代表爷爷管教自己,他也顾不上去考虑了。
“做什么行当?”向子良没有好气的回答说:“我告诉你吧,你的爷爷叫赵知侠。他能有什么好行当可做?和我一样,也是做特务这一行的。”
“特务?怎么也做特务呢?”赵长思有点大失所望。如果爷爷是做生意的人,说不定也会有好多好多的钱,自己也就可以跟着享福,也可以好好的报答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了。更不会为了输钱,而急得口吐鲜血。
“我的老战友,不是特务又是什么?”向子良可不管这些,而是十分自豪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也听出了赵长思口中的意思,话一说完,就瞪着眼睛说:“怎么啦,你还敢嫌弃我们的职业不成?告诉你,能把特务做到你。爷爷那个样子的人,可不好找哩。”
赵长思有点不服气的眨了眨眼睛,哼,做个特务还有什么好牛的事情!他虽然这么想,可不敢公开说出来。不为其他,屁*股上还火辣辣地疼着哩。向子良看到赵长思没有回嘴,也就满意地吩咐说:“小天,别傻站在那儿。这个事情怎么来善后,你来拿主张。”
任笑天一听到向子良的话,就有点头大。心中苦笑一声,有了你们这么几尊大神到了场,还有我说话的余地吗?不过他不敢把这话说出口,因为老特务已经瞪起了眼睛。
眼睛一转,任笑天就知道了老爷子们的意思,是在逼着自己提高对事件的掌控能力。同时,也是在提高自己在小兄弟之间的威信。这么一想,他也就不客气的对着三个兄弟说:“这件事,对我们弟兄四人来说,都是一个教训。还有你,小祥。”
“从表面上看,事情是生在长思兄弟身上,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份。为什么会这样说?因为是有人在暗中放箭。对方实施暗算的对象,并不只是长思一个人,而是我们这么一个整体,只不过是长思先中了枪。”
听到任笑天如此一说,赵长思感觉到轻松了许多。原来并不是我的过错,只不过是我代大家先中了敌人的暗算。这么说起来,我还算得上是有功之臣。他的心情一松,人也就坐歪了身体,甚至还伸了一个懒腰。
只是还没等到他把所有的动作都做完,脑壳上就被人敲了一个响栗。疼得他怪叫一声,转头想找打自己的人算账,一眼就看到了向子良那对阴森森的眼睛。“我的妈耶,好可怕!”赵长思感觉到有点胆寒,赶忙重新坐正了身体。
“长思,我这样说,不是帮你分解责任。在这之前,你被皮小磊带人捉了一回现场。虽然因为赵队长不想把事情给闹太,才把你放了过去。这事就是一个讯息,为了这事,我也专门给大家敲了警钟。为什么大家都没有中枪,只有你中了人家的暗算呢?”任笑天把脸往下一板,不客气的教训了起来。
“那个袁枚肯定有问题,只是因为没有证据,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他。只能是先把这事搁在这儿,以后再说。哼,我会让他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给我说清楚的。”任笑天也不去理睬满脸哀怨和委屈的赵长思,自顾自的介绍着自己的想法。
任笑天嘴上在侃侃而谈,头脑中却在急剧地思索着。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让赵长思永远不会忘记这么一次教训。也就是说,要狠狠地敲打一下赵长思。这事情可不好做,这小子是个滚刀肉,重了会伤弟兄之间的情谊。轻了又达不到效果。嗯,要打就要打到赵长思的疼处才行。
乌黑的眼睛珠子一转,任笑天顿时就计上心头。他若无其事的接着说:“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做好防范工作,不要让我们的对手有可乘之机。特别是在我们的工作和生活中,都要提高警惕性,千万不能大意失荆州。长思,别人都要好说一点。告诉你,我最担心的人就是你了。”
全校长和任四海,听得是连连点头。向子良则是递了一支香烟给任笑天,表示鼓励与奖励。赵长思倒是很想抽香烟,昏迷装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有点熬不住瘾嘞。只是他被向子良眼睛一瞪,就又乖乖地缩回了已经伸出来的手。
任笑天点燃向子良接过来的香烟之后,朝老特务憨笑一声后,继续说道:“有些事情,在我们看来是习以为常,不足为奇。但如果落在有心人眼中,就是大问题。前几天,我让小祥把我们大家在歌舞厅的股份,全部都归到了长思的名下。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这个行当是属于边缘企业,打的是擦边球,赚的是风险钱。作为一个警察,作为一个政府官员插身其中,是很不妥当的。”
“长思的事情,对我们来说,是一个警报。所以,我们不但在表面上从歌舞厅中退出来。而且是要彻底的退。具体的道理,就不要说了吧。未虑胜,先虑败,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任笑天猛抽了一口烟之后,说:“大鹏妈妈来要钱的事,对我们也是一个教训。亲兄弟,明算账,我们也不能搞大锅饭。小文,你负责把所有的投资核算一下,应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当然,我也不赞成分钱。除了必要的生活开支以外,还是集中在一起好。只有这样,才能做一点大事。”
“长思,你不要漠不关心的样子。你来告诉大家,我们前些日子提出的理想是什么?”任笑天看到赵长思两眼朝天,一副与已无关的样子,也就不客气的把矛头转到了他的身上。只有乘三个老爷子都在的时候,好好教训他一下,省得以后总是给大家带来麻烦。
“哇,你是在问我吗?”听到任笑天的问话,赵长思先是一楞,看到向子良那双阴森森的眼睛,又是一惊,赶忙回答说:“我知道,就是不做让人踏的小草,不做让人一用就丢的小船,要做让人忘记不了的大轮船。”
虽然用词不雅,意思倒也差不多。任笑天轻笑了一声,说:“既然我们大家都是为了这个目标,那我们就不要过分计较自己的利益。我们手中的企业多了一点,就要上规矩才行。每个人都要明确责任,不能乱哄哄的谁都管,但又管不到位。”
“为了保证经营效果,我在这里重新明确一下。饭店由长思负责,舞厅由小祥负责,专卖店交给玉兰姐,农机厂这一块,当然是由我姐夫负责。大家看一看,有没有什么不同意见?”任笑天把话一说完,就赶快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他的目光在大家的脸上扫视了一番,想看看大家有什么样的反应。
屋里的人,反应都很平静。对于这样的分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并没有什么新意。要说有所区别,那就是剥夺了赵长思对歌舞厅那一块的管理权。这样做的好处,既让钱小祥好行使权力,又省得赵长思和那些‘妈妈桑’搞七搞八的,夹缠不清。
对这样的调整,钱小祥是举双手拥护。在这之前,他就已经不止一次的碰到这样的难题。碰到赵长思在那儿胡搅蛮缠的时候,还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是大股东,还又是天哥的好兄弟。如果把这事告诉天哥,又担心会让天哥误解自己从中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