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锡和支锰试找遍寝室也没有发现余刑的踪迹,舒锡恍惚道:“怎么可能,我们就守着门,不可能就这样无缘无故消失不见。”
支锰试急道:“队长我们出去找吧,虽然不知道凶手是怎么把余刑带走的,但我们一直在寝室是不行的。”
舒锡跑出寝室:“走,我们分头找,急道通知局里,叫点来帮忙,比我们两个人找要快的多。”
余刑回神发现周围景色大变,自己原本是坐在寝室的床上,怎么会站在昨晚的路上,因为有着舒锡他们的陪伴,自己放松了不少,可是看来只要时间到了,无论自己在哪里,一样会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余刑坐在空旷的地上,低着头看着地面。
路边的灯更暗了,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余刑看着地上,一团黑影徐徐向他走来。
余刑看见面前的黑影,缓缓抬起头,面前的是贺直鸣当年死时的样子,他浑身的伤口大大小小,不停的留着血,尤其是脑前一大块窟窿,那是他当年的致命伤,那里混着脑浆和血一起流下来。
余刑看着眼前的“人”凄凉道:“贺直鸣,你还是来了。”
贺直明扬起嘴角轻笑着,血流得更快更多了,贺直鸣伸出左手递到余刑眼前,嘴角轻轻动着,似乎在说:我来接你们了。
余刑的尸体是局里的过来的人发现的,他们进入校园时,就看见余刑死在学校大门的第一个路灯上。
警局里的人开始还以为余刑是吊死在路灯上,结果发现余刑头部仰起,双嘴张大,牙齿粘在路灯上,腹部微微发光。警察将余刑尸体放下来,发现余刑胃里有发亮的灯泡,原来是这路灯的灯泡被硬塞到余刑的胃里。
罗碑启走到舒锡身边:“你要不回去休息一下,之后的事情交给我们,有什么新消息我在通知你。”
舒锡秃废的坐在警车上:“我真是想不通,凶手究竟是怎么从我和小支眼皮底下带走余刑的,即使是余刑自己走出来的,也不可能不惊动我和小支。”
罗碑启接着说:“这几个案件一直都够诡异的,凶手的杀人方式以及杀人的地方,按理说不可能不留下线索,肆无忌惮的杀了这么多人,却一个人也没有看见过,别说没看见犯罪过程,就连犯罪现场附近都没有看见陌生人。”
舒锡说:“那前几个案件尸体抬回去,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罗碑启叹口气:“第一个案件挖出死者脸部特征的凶器,我们一直没找到凶手到底是用什么,法医说感觉是手,但是奇怪的是手不可能把整个嘴部抠下来,第二个死者,究竟是用什么腐蚀了被害人半边身体,同样是不解,尸体上面只残留着蛆,然而蛆是不可能在短短几个小时将尸体吃成骨头,在尸体上和蛆的体内也没有发现任何化学物品,第三具尸体,也是一直不懂,凶手是怎么将被害人插进铁丝网的,这不仅需要过人的力气还要非凡的身高,第四个案件就别说,只要一个剥的完整的人皮,至于身躯至今没有找到。”
舒锡看着被抬上车子的余刑的尸体:“上面还要求我们在一个星期破案,我看这个样子一个月都破不了。”
罗碑启拍了下舒锡的肩:“你说什么丧气话,局里可属你最会破案了,不管什么案子你总能找出,蛛丝马迹抓到凶手,我相信这件案子你也可以。”
舒锡笑道:“你相信我,我都不相信自己,自从接手这个案件以来,线索和嫌疑人一样都没有找到,反而让凶手在我的眼皮底下连杀两人,我感觉真的没有办法,也许这次会破不到案!”
罗碑启沉默起来,这次案件的确艰难,犯案两个多星期他们一点头目都没有,称为他们入警局以来,最为困难和离奇的案件也不为过。
支锰试跑了过来:“队长别沮丧,按到余刑的说法,他们当时有六人害死了贺直鸣,余刑死了的话,就只剩下云博担了,这次我们将云博担全方位的盯住,我就不信他还能行凶。”
舒锡回道:“别这么说,这次我们在房间里,看住门却还让凶手杀了余刑,盯不盯都不太可能防止住凶手行凶的。”
支锰试急道:“那该怎么办?”
罗碑启说:“既然是为贺直鸣复仇,那应该好好查一查贺直鸣周围的人。”
舒锡无奈道:“贺直鸣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贺直鸣内向,胆小不喜欢接触人,唯一的爱好居然是鬼怪之类的。”
罗碑启插嘴说:“也是够奇怪的,一个胆小的人,居然去追逐灵异事件。”
支锰试接口说:“据说是因为他姥姥的事。”
舒锡点点头:“贺直鸣从小就一直待在他姥姥身边,在他上高一时姥姥因病去世,从那时他就开始相信灵魂的存在,开始关注灵异和灵魂方面的问题,他可能想借此寻找回他姥姥的灵魂,想找回他当年的温暖。”
舒锡继续说:“也正是因为他的性格加追求的东西,从高二开始他就没有什么朋友,而大学之后也就是和余刑六人认识,就连他自己宿舍的人都不怎么熟悉。”
“那他的家人亲戚呢?”罗碑启问。
舒锡又说:“他父母离异,各自在不同的城市组建家庭,在袁殇死后的第二天,我就调查过他们,在袁殇死的那段时间里,贺直鸣的父母都在他们的城市里,有着确凿的不在场证明,贺直鸣亲戚也调查过了,这几周都没有来到S市的记录。”
三人沉默了下来。
支锰试突然:“队长,他们都说贺直鸣死了,但要是贺直鸣没死,只是当时他们太害怕而逃走了,贺直鸣被其他人救了回来,这一年都在潜伏,就是为了报仇,你说可不可能队长?”
舒锡激动说:“很有可能,他们死前都说是贺直鸣回来复仇了,如果贺直鸣真的活了下来,并且回来复仇,而他们把他当做鬼魂也不稀奇。”
支锰试笑道:“那我们现在去找防空洞,只要确认贺直鸣没有死亡,那凶手就是他了。”
舒锡说:“不,我们去找云破博担,防空洞的具体位置我们不知道,只知道当年他们去过防空洞而已,等我们自己找到了,云博担可能都死了,我们就找云博担,他一定知道防空洞的具体位置。”
舒锡瞬间精神起来:“走我们前往D市。”
罗碑启在后面大声问:“唉,你不休息了?你不等验尸报告了。”
舒锡头也不回的说:“去火车上休息,验尸报告好了直接发给我就行了,我现在斗志满满。”
D市
舒锡急急忙忙的从S市赶到D市云博担家。
云博担的母亲站在门口对着舒锡说:“他今天吃完午饭就出门了,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手机也关机了,不知道这孩子野哪里去了。”
“谢谢”
舒锡和支锰试急忙走出大楼,支锰试试着问道:“队长,要不要去这边的公安局,调查一下云博担的行踪。”
舒锡招了一辆出租车:“也是你提醒的好,这久都忙昏头了,连这茬都给忘了。”
D市警局
“请问你是来报案的嘛?”才进警局,警局的小警官就问道。
舒锡掏出自己的警徽和证件:“我是S市的警官,那边有个案件牵扯到D市一个人,我希望借你们的电脑查一下这个人。”
小警官站了起来:“请跟我来。”带领着舒锡们进去警局内部。
“请问你们要调查谁”
舒锡想了想说:“嗯....,他叫云博担,白云的云,博士的博,扁担的担,22岁,D市凤舞街阳光小区的人。”
“他今天下午1点已经购买S市火车票,前往S市了。”
支锰试迟疑说:“他前往S市,他回S市干嘛。”支锰试看向舒锡:“难道他也想去防空洞确认贺直鸣的死?”
舒锡深沉道:“走,马上回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