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墓场和他
下午三点，抵达f市墓场。
来时蓝芷烟就换了深色衣服，以示尊重。
没有嬉皮笑脸，她撑着伞，站在旁边等宁齐澜下来。
门卫看到宁齐澜，好一会儿才晃过神来，敬了个礼就把铁门打开了。
分明前不久才下过一场雨，地面却干燥的不像话。
像变戏法儿似的，宁齐澜从轮椅一侧拿了香出来。
至齐文慧的墓碑前，墓碑上刻着“齐文慧之墓，宁齐澜之母”，她暗暗思忖，联想到之前调查宁家的那些子事，也大概猜到了些。
蓝芷烟从口袋里抽出zippo，给他点了香。
“少抽点烟吧。”宁齐澜看了眼她手中的熟悉的zippo，开口说道。
收回的手一顿，她随意的应道，“嗯。”
这几年，她已经很少碰烟，只是习惯性的带着这个打火机。
宁齐澜浅浅的勾了勾唇角，看向墓碑，脸上带着一种名为幸福的色彩，他轻轻的唤了声“妈”，千言万语，都化在了这个字中。
“好久没来了呀……”他语中带着叹惋，眼底却带着蚀骨的恨意，转瞬即逝。
他双手捧着香，弯了三次腰，蓝芷烟见状，接过香替他插在墓碑前。
自己也捧了三根香，三拜，插在另三根的旁边。
宁齐澜笑着牵过蓝芷烟的手，道了声：“走吧。”
“你不陪你母亲多说两句话？”她暗暗诧异，“如果要我回避一下，也可以的。”
“不了，他都懂。”他眼中带着暖暖的神色，牵着她的手往铁门走。
经过门卫时，宁齐澜递给蓝芷烟一个小盒子，“给他。”
“噢。”蓝芷烟接过就走过去，把盒子给了门卫。
门卫的头发花白，看见她，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四指弯曲，拇指立起，对着她点了两下。
蓝芷烟瞥了眼他的耳朵，便打了手语回了他，“谢谢。”
门卫接过盒子，蓝芷烟便转身到宁齐澜身边，两人一同离开了墓场。
车上了高速，蓝芷烟借着后视镜，看了眼坐在后座的人，他面无表情，视线对着窗外，渐渐凝固，渐渐呆滞，瞳孔毫无焦距。
她皱了皱眉，故意加大声音唤了声，“宁齐澜！”
他猛地一回神，唇边很快就带上了笑意，额头上布满了点点汗水。
“你刚想什么？”她紧紧锁着眉头。
他刚才的神色，很不对劲，和曾经在m国碰到的一个因为忽然听到家人失事，后疯癫的人前的表情太像。
她记得请，是当时，他和那个人，就在打赌对饮。
“没。”他很快就否认了她的话。
蓝芷烟不信，冷嗤一声，“你就骗我吧，看过的去你心里的那道坎不。”
“我哪里会骗你？你是我媳妇儿，我骗你我良心也过不去呀。”宁齐澜眼眸一暗，拳头紧握，面上却依然带着三分笑意。
“呵……你的这些话，早几百年前我就听过了。”
“看来你给我带过不少绿帽子。”他冷冷的说道。
“我们才结婚两天。”
“是啊，都两天了，还没同床过。”
半晌缄默，蓝芷烟忽然意味深长的说道：“噢，原来你那天突然停顿是想说这句呀。”
哪句？
“夫妻之间，不应该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吗？”
宁齐澜被说中，也不恼，轻笑了声，“那你意下如何？”
“……这件事，你在梦里想想就好。”她嫌弃的瘪了瘪嘴。
“可我还是比较喜欢实践，烟烟……”宁齐澜从后座伸了个手到前座去，仗着正是红灯，在蓝芷烟白皙娇嫩的脸上掐了把，然后迅速收回手。
“光滑，细嫩。”怎么办，他想天天摸。
蓝芷烟咬了咬后牙槽，心里却是暗暗松了口气，口中也不饶恕，“你等着，看待会到了不把你摸到把水用完我就……”
稍顿，她踩下油门。
“你就什么？”他被吊起了胃口，顺着问下去。
奈何，一路上，蓝芷烟都没再开口。
宁齐澜这个心啊，别提有多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