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兄,你这算盘可打得正好,原先说好可不是这样的。”火长老火帽三竿,面色不善。其余的三位长老也是神色各异,明显怀有异心。
天佑凡抽了一条凳子缓缓的坐在桌子前,看几个人眼神之间的交流,怕是已经暗中争斗多时。如今,水长老的话被他一套出,盖着虎狼之心的那层窗户纸随即被捅破。
“好了众位,你们也不必眉来眼去,大眼瞪小眼,这样子怕是怪累的。就连我这个旁观者都看不下去,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天佑凡淡淡道,大手一甩,哗啦一声,雷字的令牌被扔到桌子的正中央。
五个长老对视了一眼,神色不一,有的是吃惊,有的是畏惧,还有的是贪婪。
“众所周知,我风雷堂与其余七堂不同。只要拿着这块雷字令牌的人,便可以当我风雷堂的堂主,现在我把令牌扔出来了。我们六个人公平竞争,这雷字的令牌谁最后拿到,谁就成为我风雷堂的堂主。”天佑凡淡淡道。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僵住,哪里敢说话。就连姬如风的神色也不太好看。这堂主之位,是教主亲自授命将令牌交给天佑凡。如今,天佑凡又把这雷字令牌扔了出来。
在场的五个长老,若是真的有人贸然捡起,风雷堂怕是要卷起一场腥风血雨。
水长老也不是傻子,斜斜的瞥了一眼之后,手缩进了怀里。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分寸,无论如何,不能抢先动手。万一教主怪罪下来,他的性命怕是保不住了。
“火长老,不准备出手么?”天佑凡幽幽道,瞥了他一眼。
火长老眼神之中,满是贪婪之色,手往前伸了伸,见水长老没有伸手的意思。只是片刻,他便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再也没有打抢先夺令牌的意思。
姬如风眼神中露出异色,心中暗自思忖,刚才五个长老还气势汹汹。只是片刻时间,堂主便使他们的虎狼之心暴露出来,此等睿智,绝非常人所能及。这五个长老,带领的人,分别是五个旗的主力。
若是他们一同想要谋取堂主之位,自然易如反掌。不过现在堂主已经挑破了那层关系,堂主之位只有一个,五个长老都有私心,自然不会齐心协力。
饶是如此,单单一个长老,堂主也难以是对手。
姬如风面色随即变得焦灼起来。
“其余的三位长老,难道没有下手的意思么?”天佑凡慢悠悠道,“这令牌是我放出来的,所以现在仍然是我的。你们若是不拿走,也就是默认我做堂主了?”天佑凡幽幽道,“既然如此,我便是恭敬不如。”
“慢!”一个枯瘦的老者站了出来,他的一只眼睛瞎的,手快速的伸出去,如同鸟爪一般,将那雷字令牌夺回手中。“这令牌你们不拿,老夫带走了。堂主之位,今日起就是我的了!”
此人是木旗的长老,原名叫石中天。一手的石破天惊拳,打遍天下无敌手,也打下了风雷堂的名声。
“老石,你这就不仗义。怎么说,我原本以为五人之中老水愿意夺这堂主之位,你也这么想。如此一来,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那金旗的长老猛的站出来,虎背熊腰,身子如同虎豹,却极为高大比一般人高出半个身子。
“金贤,你别以为比我高出半个身子,就有多厉害。实话告诉你,老子压根就不怕你,你也别做作。谁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你觊觎这堂主之位已经多时了。只不过你这个人看起来威猛,其实外强中干,怕教主怪罪,所以不敢先抢堂主之位。”
石中天冷声道。“当初我们五个人切磋,你可是差了我半招!”
金贤摩拳擦掌,嘿嘿一笑,却毫无畏惧之色。”没错,当年你确实胜我半招。如今你瞎了一只眼睛,再加上又上了年纪,比起当年,你现在差远了。“
说罢,他大手猛的探出,牢牢的抓住了石中天的手猛的一捏。
石中天满脸通红,手也被这一捏,弄得极度变形,骨骼差不多都断开。“老金,你下手也太狠了。“他大声道,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哀嚎。”老子的眼睛,当初是为了你弄瞎的。”
金贤也是一愣,手微微松开了一些,随即犹豫了一下,猛的一握,如同泰山压顶!
啊!,石中天一声惨嚎。“妈的,老子不要了,这令牌给你!”
说罢,那雷字令牌掉落在地。
金贤弯腰下去捡,却听见流水潺潺。只是刹那之间,地面忽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水球,那水球飘荡而来,把那雷字令牌裹挟了去。
水长老也不多说,把那雷字令牌收进怀里,面带微笑道。“大家都别抢了,我看着令牌在我手里合适。若不是我逼他,怕他也不会拿出拿着令牌,我功劳最大。”
砰,一声巨响,那火长老猛的站起来,太师椅猛的砸了下去,直接将水长老拍翻。晃荡,雷字令牌缓缓的滚出来,身子在空中转了几圈,到天佑凡的脚下。
众人惊愕,五个长老惊愕,齐刷刷的看着天佑凡。没想到,一场争夺之后,这令牌又阴差阳错的滚回天佑凡的身边,这难道是天意?
天佑凡瞥了众人一眼,微微一笑。”我看几个长老还未尽兴,况且我实力低微。若是火长老一把太师椅砸在我的身上,我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不如,你们继续?”说罢,他脚微微一抬,又把那令牌踢了过去。
水长老面色诧异,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疑惑,他为何不要这令牌?就在这时,火长老抢先一步,一把手将那令牌我在手里,大喝道。“这令牌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许抢。”
此时他已经双眼泛红,拔出了一把浅灰色的法宝刀,上面刻着骷髅,看起来极为渗人。
“来啊,你们过来杀了老子,令牌就是你们的了。”火长老怒色道。
“且慢,刚才你为何不拿这令牌?”水长老突然道,看着天佑凡。
天佑凡微微一笑,还是如刚才一般。“我自然想坐收渔翁之利,待你们筋疲力尽之时,我便抢回令牌即可。”
“就凭你?我们几个都是灵桥境界的巅峰强者,哪怕是筋疲力尽,你也伤不了我们一根汗毛!”水长老冷哼道。
天佑凡大力鼓掌。“说得好,既然我对你们构不成威胁,你们又何必在乎我一个无名小卒?你们还请继续。”
水长老面色难看,盯着天佑凡的眼睛看了许久。”不对,一定不是这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莫名的,他觉得这个堂主很可怕,他表面想毒蝎,而这个堂主,心中却藏着毒蝎。
他突然面色一变,感觉手指一软,全身开始脱力,这个人摔倒在地面。再看几个长老,也是七倒八歪,倒在了地面。
唯独火长老的趴在桌子上,那雷字令牌也让他脱力,哗啦啦,掉落在地。
五个长老之中,四个长老已经在地面翻滚,唯独有一个长老,在原地坐着不动。
“土旗长老,敢问您尊姓大名,这令牌就在你眼前,你难道不动心?”天佑凡缓缓道。
那土旗长老摇摇头,瞥了那令牌一眼。“这令牌有毒,若是我拿了,岂不是和他们一样。我还是本分一些为好。”
“不过是一些蒙汗药,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怎么会下杀手?”天佑凡淡淡道。”现在你拿了令牌,趁我蒙汗药未发作威胁我,我便会交出解药。“
众人惊愕,蒙汗药?什么时候他下的药?刚才他是用脚踢开的令牌,一定是那令牌!难怪他一直不肯碰那令牌,原来如此。
躺在地上四个长老气得牙痒痒,却全身瘫软,无法动弹。
“若真是如此简单,堂主怕也不会这么说了。葛某这次回来,并不是觊觎这堂主之位。只不过听说,我偌大一个风雷堂,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人控制。听闻此言,我心中不安,特地回来看看。”土旗长老缓缓道。
“哦?这点我倒是没有料到,不过,现在葛长老觉得如何?”天佑凡道。
葛长老瞥了地下四个人一眼,摇摇头,眼帘微闭,缓缓道。“堂主足智多谋,不费一兵一卒,便将我们四个身经百战的老家伙制服在地。若是要评论堂主,怕是我葛某还没有那个资格。”
四人面色不甘,却无可奈何,那雷字令牌饶了一圈终将又回到天佑凡手中。
正在这时,那水长老突然哈哈大笑。只见他头顶慢慢汇聚出一丝蓝光,随即被他吞了下去,整个人气色好了许多。
“臭小子,你以为下了蒙汗药,就能奈何得了我?刚才我强行逼一丝灵气如脑颅之中。现在我虽然中了你的药,可我靠着那一丝灵气,短时间勉强可以达到,灵桥境界的实力,这令牌最终还是我的!“
姬如风面色微变,眼神之中,杀意泛滥,偷偷把手伸进去,拿出怀中匕首。
“如风住手,不得无礼。”天佑凡道,短短八个字,威严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