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清风细细地替轩辕寒分析着一切,轩辕寒亦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听着,同时亦是在思考着皇甫清风每句话的意思,分析着所有的可能性。
“寒,你对南宫鸢是有异样情愫存在的,这一点你自己很清楚,是你不愿承认,又或者,你不知如何表达,如何面对经营这段缘。”
说到这,轩辕寒终于抬起头,认真专注地看着皇甫清风的眼睛。
无法否认的是,自己确实不懂感情,以往总认为自己该是孤寂一生,却因一个南宫鸢扰乱了自己的心绪。
轩辕寒希望从皇甫清风的口中得到答案,或者是解决方法,自从南宫鸢出现后,轩辕寒第一次发现自己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活,第一次无力。
“我该怎么做?”
看着轩辕寒眼中透露出的迷茫和无助,皇甫清风摇摇头,情之一字,确实难懂伤人,自己何尝不是呢?
情路坎坷,想着自己,再看看轩辕寒,自己也好想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打开惜儿的心房,他想知道惜儿如今拒绝他排斥他的原因。
“寒,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不要伤害她,切忌太绝对,切记莫要太强硬,更重要的一点,解开误会。”
皇甫清风留下这些话,书房内便留下了轩辕寒一人,他坐在椅子上,细细品味着皇甫清风的话。
“伤害?究竟何谓伤?解开误会?她竟不愿解释,又如何解开误会?这之间又是否确有误会?”
轩辕寒的心很乱,猛地一道劲风打开了书房的门,书房内再不见人影,而院内却有一道肆意发泄的身影。
一道道凌厉的掌风,飘落的树叶,漫天的尘土,都在用尽全力以表达出轩辕寒此刻的心情。
“南宫鸢,你我究竟有着怎样的缘怎样的怨?”
轩辕寒低低呢喃出声。
惜园离寒殿极近,这边的声响不意外地惊动了轩辕惜。
寒殿院内的轩辕寒着实吓到了轩辕惜。
“哥哥”轩辕惜焦急的喊住了轩辕寒。
见到停下动作的轩辕寒,她才稍稍松了口气,“还好,哥哥没事。”她真怕,真怕轩辕寒又同多年前一般发了病,陷入魔怔之中。
当年的一切对于轩辕惜而言就是一场噩梦,太可怕。
“惜儿,你怎么来了。”轩辕寒很快的收了动作,生怕伤到了轩辕惜。
“哥哥,发生了什么?惜儿虽然帮不到什么,可哥哥可以向惜儿说说,或许惜儿知道什么呢。”
轩辕惜朝着轩辕寒眨巴眨巴眼睛,她想,自己也许猜到了一部分,大概就是关于鸢姐姐的吧。
看着轩辕惜如此灵动的样子,轩辕寒甚至没有多想什么,就这么将自己所念的一切都告诉了她,毫不设防,毫无隐瞒。
“所以说哥哥是因为鸢姐姐的事在烦。”轩辕惜一脸骄傲,“看来我真的猜对了”心里默默开心了一会儿。
轩辕寒疑惑的看着轩辕惜,这样的表情不自觉地让轩辕寒放松下来。
轩辕惜一手撑在石桌上,撑着自己的脸,认真地看着轩辕寒,收了脸上的其他表情。
“哥哥,有一件事,惜儿决定告诉你了。”
看着自己的哥哥为情所困,而对象还是自己极其喜欢的鸢姐姐,同时,她还救了自己,轩辕惜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也再无暇顾及自己答应过南宫鸢什么。
“什么?”
轩辕寒蹙眉,惜儿如此认真慎重的模样,看来,定不会是件小事,只是,这件事和自己与南宫鸢又会有着怎样的关系?
“你知道当初鸢姐姐是怎么救活我的吗?”
轩辕惜此刻的表情极其凝重,从自己醒来到如今,以前的很多事她都知道了,且不说那八年中自己的意识清醒,就算是醒来后多方的了解来说,对于他人解读的南宫鸢,她不信。
自己认识的鸢姐姐和他人口中的定不是一人,至少,自己认识的鸢姐姐一定不会做出那般事情。
轩辕寒此刻倒是因轩辕惜的话而愣住了,怎么救?不就是解毒吗?难道这之间还发生了什么不成。
疑惑被无限放大,轩辕寒不由得催促起轩辕惜来。
“惜儿,快说。”
轩辕惜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着急和不悦,她知道,再吊着哥哥的胃口,他怕是该恼了。
轩辕惜心里暗自嘀咕着,“我可不敢挑战哥哥的忍耐力。”
“好了,你别急,我告诉你就是了。”轩辕惜努努嘴,自己明明是在帮哥哥,怎么觉得自己还成了罪人了呢。
轩辕惜将那日南宫鸢救她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清楚,“哥哥,这样的鸢姐姐,你觉得她会伤我吗?”
“对了,还有一句话我一直没明白。”轩辕惜皱眉,猛地想起南宫鸢当日说的那一句话,始终不明白。
轩辕惜歪着脑袋半天不说话,轩辕寒竟也未曾催促,只是静静的等着。
良久,轩辕惜终于打破了这寂静,“嗯,在救我之前,鸢姐姐说,我是第一个受这好处的人。”
“当时,鸢姐姐的语气很是奇怪,好像很无奈,又有些嘲讽自己的意味在里面。”轩辕惜想了想又说道。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没有人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就轩辕惜说来,那么那句话的背后就一定有什么特殊含义。
“不懂,真是不懂。”轩辕惜猛地站起来,“哥哥,我走了,你自己想吧,记得把鸢姐姐带回来啊。”
话音刚落,院子里又空留轩辕寒一人,轩辕惜的话确实给他带来太多震惊。
为了惜儿,她可以喂惜儿三天的血,而这血的背后又有着怎样的故事?其实,她没必要没义务为惜儿做到如此的,虽然自己对她如此的行为很感激,但他知道,其实,她完全可以不这么做。
联系这一切,轩辕寒突然发觉,自己喜欢的和自己憎恶怨恨的好像不是一个人,可又确实是同一个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想着皇甫清风的话,以及今夜惜儿告知的一切,他想,看来自己真的有必要去弄清这一切了,也免得如此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