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寂灵是瞄准它未变异的翅膀与身体之间的位置砍下去的,让它实打实变成一只单翅鸟。【\/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可是踩肩跳起时,因为受力袁惜和车子都歪倒向一边,寂灵也偏了方向砍在怪鸟的肚子上。并且因为是同向,减弱了力道,刀身切开筋肉,卡在骨头上。
单翅鸟吃痛扑腾挣扎,能坚持到它失去平衡跌落下来,这个几率低到几乎没有了。在它因为疼痛蜷缩起爪子时,寂灵对李殊文喊道,“抓住我。”明明知道要死死一块,或者是先死和后死的区别,还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李殊文早被放开,现在变成是她反抓住单翅鸟的爪子,身上被割破了好几道口子。挂在半空中好不容易找到时机,伸手抓住了也像咸肉一样挂着的寂灵。两手紧紧抓住寂灵的脚踝。寂灵穿着宽口软底短靴,哪里经的住李殊文这样整个体重挂着,鞋子开始慢慢往下滑落。
两人都感觉不好,寂灵抓住刀柄,刀身本是一时力道不够卡在骨头上,无奈这是刀神啊,终于破除万难的开始往下滑。寂灵和李殊文大眼瞪小眼了,李殊文捏着往下滑的靴子,咬牙切齿的说:“下次你再穿短靴,我就砍了你的腿!!”
寂灵也无奈:“如果有下次的话,现在的区别是,你先掉下去还是我两一起掉下去。”说着寂灵放掉一只手,去扯胸前那串八卦铜钱,拽下一枚后,愣住了说:“我忘记木系咒语了…”
本来因为她放掉一只手,李殊文就又滑下去了一点,看在她想办法的份上没有计较,此刻听这话在耳中简直想吐血,连骂她的功夫都没有了。“我恐高啊!!”李殊文话音未落,连人带鞋自由落体下去。
“反正恐什么都是死…”因为刚才努力勾起脚而产生的下堕力,寂灵也连人带刀摔了下去。
风呼呼的在耳畔刮着,李殊文看着后一步掉下来的寂灵,却奇怪的摇摇头笑了,不管终点在哪,不管结局是好是坏,或许对于一个颠簸疲劳,游走于生死边缘的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吧。只是死因是因为同伴是个半调子,这个理由实在是让人不甘心呐。
厄运来临前喧哗,降临时沉默。两人耳中只听见身体划破空气锋利的声音,一前一后坠下来。
当离地面仅剩下5、6米时。一阵狂风卷起,油菜花瓣和尘泥被卷的漫天飞舞,风眼在两人的侧下方,贴着地面高速的旋转。风力承接住下坠的两人后,慢慢减速,使她们旋转着往风眼落。【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安然无恙的两人坐在地上面面相觑,*。李殊文捂住受伤的肩膀问:“袁惜呢?!”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在路边看见翻倒在地冒烟的铃木。可是车旁边没有看到人影,喊名字也没有人回答,两人四处张望。
“谁!”分头寻找的寂灵忽然大声问。
摩托车翻倒的地方在公路的边沿,与油菜花田间有一道土沟,是视野的死角。只见在昏暗的光线下,一个消瘦的人影背对着两人,蹲着正准备扶起躺在地上的袁惜。而袁惜头歪向一边,没有主动行为,看样子情况不妙。不容多想,那么快的速度下原地刹车本来就是丢性命的事,再加上寂灵往下踏的那一脚,力上加力,多耽搁一秒也许就是丢命的事。不等回答两人一前一后跳了下去。那男子听到声音也转过头来,轻轻放下袁惜站起来,玩世不恭的语气说了声:“嗨,殊文。”
“怎么是你!”寂灵表情不善。
那人体形瘦高,昏黄的路灯下只见他穿一身深色或者黑色的衣裤,此刻把手插回裤袋中,耸耸肩毫不在意寂灵的敌意,戏谑的撇了撇嘴:“好歹对救命恩人口气好一点嘛。”
寂灵不理他,闪过身奔到袁惜旁边蹲下,不敢移动她,轻轻的按触有无胸肋骨骨折。
“已经大致检查过了,看来她运气比你俩好太多,赶快送医院吧。”男子站在李殊文身后,看寂灵的动作搭腔道。
“哼。”寂灵不领情,“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李殊文一直没说话,这时略为思索,看着寂灵说:“你带着袁惜的手表,追踪那只石灵,它受了那么重的伤,一定会在附近降落。只有一部车,我载袁惜去医院。”
“那你置我于何地啊?”男子不知是刻意调侃或是什么,话语说的似带着点戏腔。
一贯吐槽成性的李殊文出乎意料的没有什么表情,异常平静正经的说:“那么闲,去帮寂灵好了。”
“喂,我不相信他!”寂灵抗议。
“但是我相信你。”李殊文表情认真的看着寂灵,眼神深邃但温和,“石头在它右翅根部。”
寂灵不高兴的嘟起嘴,却又对这种眼神从来无可奈何,只得说:“好吧,别担心,我会甩他很远。你的肩膀怎么样?”
李殊文摇摇头小幅度活动下半边肩膀,示意无大碍。
“你错了,”男子故意插进两人视线之间,打断两人眼神交流,对寂灵说:“殊文担心的是我才对,因为,和你在一起的人才很危险。”
“顾行之!”寂灵气结,咬牙切齿却不看他,反而对李殊文说:“要是你允许,我会立刻马上把他大卸八块,不带一秒钟耽搁的!”
李殊文瞪了见面就斗的两个人一眼,无奈的回头奔向自己倒地的摩托车,临走时和寂灵说:“我去把车骑过来,你扶袁惜起来。”
顾行之弯下身子就准备扶袁惜。寂灵抢过,挡在他前面说:“不用你,我自己来。”
“你不必对我这么敌意吧。”顾行之耸耸肩道。
“因为我还没分清你是正是邪。”寂灵比袁惜矮上二十公分,把袁惜的右手绕在自己的肩上,全部体重压在肩膀上,非常吃力站起来,已经气喘吁吁却还要嘴硬的说:“能媚我者必能害我。你是怎么及时找到我们的位置的?心知肚明。”
“哈。”顾行之打着太极,“我与你们心有灵犀啊。”
“上次我摔伤住院,李殊文与你失踪半个月,回来后…”话到嘴边,却立时打住,李殊文的车刚好驰到面前停下。顾行之也装作没有听见,不作反应,搭手帮忙把袁惜安顿好。脸上挂着永远不谙世事的微笑。‘假天真’寂灵在心里暗骂。
李殊文从口袋掏出手机,拨出号码,寂灵右手梳理鬓角,接通了藏在发间的蓝牙耳机,对李殊文点点头。
“小心点。”李殊文交代了寂灵一句,对顾行之只眼角扫了一眼,便发动了自己的雅马哈呼啸而去。寂灵把腕表紧紧捏在手心,此刻拿起来凝神的看。顾行之侧身探过头来,“手表里有男人?”
一贯嘴欠喜欢吐槽和顶嘴的寂灵,难得没有应声,不想和顾行之说太多话,定下方向。然后找回坠下来前被李殊文抓在手里,后来被扔在公路边的一只鞋子。顾行之招呼她说:“走,上车追。”
寂灵把鞋子穿回脚上问:“敞篷跑车?”
顾行之说:“要求别太高。”
“你如果不积极进取,努力提高自身的硬件设施,殊文早晚会甩了你的。”寂灵对于李殊文偏向顾行之,是一肚子的意见。
顾行之回的倒也快,道:“甩了我,她也不会娶你的。”
“不是吧,你这么一个文艺青年怎么开一破越野啊。”寂灵一瘸一拐的跟顾行之来到车前,开始光着一只脚不知在哪踩到了石子还是玻璃,扎了一个口子。
“我是文艺青年,不是富家少爷。”
“你还真好意思承认你是文艺青年啊。”越野底盘高,寂灵七手八脚的爬上去坐稳。定了方向,窝在副驾驶里养精蓄锐。一路颠簸下来,动也不想动。
顾行之发动车子问:“睡一会?”
寂灵只摇摇头,这时手表上显示的能量点已经不移动了。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人就已经站在了怪鸟面前,看着它在一个山拗口不停扑腾翅膀。
寂灵之前藤蔓人那次心有余悸,时刻小心着四周说:“这附近不会也有什么神兽吧?”
这话顾行之听不懂,李殊文在电话那头说:“应该不会,上次的地点是石灵主动选择,而这次是因为被惊扰,没办法才在这里降落的。”
这样近距离看,更让人惊异于它的畸形,顾行之站在那看它反正也飞不了,慢悠悠的观察着。寂灵造成的那道伤口,其实几乎斜剖了它整个身体,能坚持飞到这里,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寂灵站在他身后问:“它会不会用翅膀呼我们俩巴掌?”
顾行之答道:“呼是肯定会的,关键是会不会呼死…”
“它是在瞪着我们?你身强体壮,抗呼,你先上。”
顾行之微笑的天怒人怨的说:“它的眼神是苦大仇深还是含情脉脉,我不太确定,但它在抓紧时间吸收石头的能量,我可以确定…还是女士优先吧。”
两人互相瞪了半分钟,默契的把手握拳背在身后说:“石头,剪刀,布”。寂灵懊悔的恨不得剁了自己的剪刀手。顾行之配合的退后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寂灵问:“你的车里有装备吧?”
“十八般兵器。”
“有ak47吗?”
“携带枪支犯法。”
“携带刀剑也犯法。”
“火烧。”另一端安静聆听的李殊文轻轻的从耳机中传来两个字。寂灵拍手答道:“必杀,火旺木休。”即刻转身与顾行之从车上取下两桶备用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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