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爸爸又不要我们了,我也要去找爸爸。”朗朗话没说完,人就已经哭着跑了出去。
朗朗一跑出去,邹父和邹母害怕他会出危险,所以也跟着跑了出去。
房间里突然之间只剩下邹雪柔一个人,偌大卧室的每个角落都回荡着她凄凉的哭声。
突然,一道皮鞋踩踏在地上的咯咯声响起,与邹雪柔凄凉的哭声混合在一起。
一对健美的男性长腿很快站立在她身前。
她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一对男人的长腿,她第一时间就认为是樊玮寒,他真的跟他们玩躲猫猫了,他终于出来。
“玮寒!”她立即抬想梨花带雨小脸,“怎么会是你?”但映入她眼帘的这张俊脸不是樊玮寒,而是左熙然。
“雪柔,对不起,我知错了,我对不起你。”左熙然并没回答她惊骇的问题,而是一味的向她道歉。
邹雪柔双手挽着婚纱,缓缓的站起身,情绪失控逼问:“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玮寒呢,为什么玮寒会不见了?”
他与她毫无关系,她和玮寒的婚礼又没有请他来参加,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为什么他人在这儿,但玮寒却不见了?
“樊玮寒,他走了,今天婚礼的新郎被他换成我了,在两个星期前他找到了我,他说把你让给我,一个星期后,你们俩的婚礼定好日期,礼服也定好后,他就开始安排这场换新郎大计,这套礼服是他发给我照片,然后,我找人照着款式和样式做出来的。”
“刚才,他已经离开这个老宅了,他说不能耽误你,所以,他要离开你,他说会到一个谁都找不到他的地方独自生活下去,让你不必牵挂他,担忧他。”
左熙然终于解开了邹雪柔心中的疑惑与惊慌。
“所以,你答应了他的计划,所以,是你护着他离开的,那他去了哪儿,你一定知道的,快点告诉我,玮寒到底去哪儿了?”邹雪柔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粉身碎骨。
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傻,好笨,她天天和樊玮寒在一起,和他同睡一张床,他在密谋把她让给左熙然,计划偷偷离开,这些,这些,她竟然没有发现端倪。
“是我护着他离开,我也知道他现在往哪个方向去,但我真的不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我只是派人跟着他了,要不你等一会儿,等到我派去的人给我回复了,我马上再派人送你去找樊玮寒。”左熙然如实答道。
刚才,他听到她伤心欲绝的哭声后,已经开始后悔莫及了,他恨自己自私,他恨自己根本不是人,他连禽兽都不如,他又再一次狠狠的伤害了她。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他,我要把他追回来。”邹雪柔多一秒都不能等了,玮寒一定走得不远,去把他追回来,她和他的婚礼还能如期举行,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让他偷偷跑掉了。
“雪柔,你现在不能去追,万一让樊玮寒知道你追到他了,他一定会让司机将车速开快,你也一定会加快车速去追,谁也预想不到会不会又发生意外的,这样的做法,会让樊玮寒越要躲你躲得远远的,相信我,我一定会帮助你找到樊玮寒的。”左熙然此时此刻的用苦良心,就是为了要让邹雪柔和樊玮寒幸福、快乐的在一起,就当作,他对他们俩的补偿。
“都怪你,都怪你,他第一次找你的时候,你就不应该答应他,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嫁你,不可能爱你的,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我、伤害我。”
“他双腿不能走路,根本就照顾不了自己,如果我不在他身边,他会活不下去的,他会死的,他万一死了,你要我怎么办,朗朗没有了爸爸,又要他怎么办才好?”
邹雪柔一边哭得声嘶力竭,一边将心中对他的怨恨全都发泄出来。
“雪柔,你骂得对,都是我的错,我真的大错特错,樊玮寒要偷偷离开,那是因为他很爱很爱你,我之所以答应他的计划,也是因为我非常非常爱你,为什么樊玮寒爱你是对的,而我爱你是错的。”左熙然深知自己输了,但他仍然心有不甘,为什么他这么爱她,却得不到丝毫的回报。
邹雪柔看着近在眼前这个错还不悔改的男人,心里对他的恨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因为你用错方式爱我了,而你也爱错我了,我早就不属于你了,可你却偏偏执迷不悔,本来,我和你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但因为你的迷途不知返,将这份友谊给毁灭了,我与你以后,只能当敌人,不可能成为朋友。”她咬牙切齿与他划清界限。
当初,是她先辜负了他,确实是她的对不起他。
他名成利就回来了,她与他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所以,她对他心里有愧,她愿意用一辈子的友谊去偿还。
但他是怎么对待她的,他屡次伤害她,还破坏了她和玮寒的婚姻,她期待已久与玮寒的复婚,却被他的自私自利给毁了。
“雪柔,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到我,那我离开好了,你等我的电话吧,我派去的人一有消息回来,我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左熙然神色带着抱歉说完后,抬步离开卧室。
他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下楼。
刚才他也是这么堂堂正正上楼的,只是,家里的人都在花园里忙碌,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来到大厅,正好撞上要上楼的樊母、朗朗和邹父、邹母。
“左叔叔,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里的,你知道我爸爸去哪儿了吗?”朗朗对左熙然没有敌意,他还问他,知不知道他爸爸的去向。
“朗朗,你上楼陪着妈妈吧,很快你就能找到爸爸了。”左熙然强颜欢笑看着朗朗,宠溺道。
“那我现在就上楼找妈妈。”听到能找到爸爸,朗朗话没说完就惊喜的跑上楼梯。
“左熙然,今天是雪柔和玮寒的复婚大好日子,你怎么会在樊家的?”邹母对突然空降在眼前的左熙然则有很强烈的敌意和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