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胜利是源于家门口那些八卦记者。
她当然知道不能单凭一次假造性上床,就能蒙混过关,就能顺利把他抢回来。
至少,她已经让樊家与邹家人仰马翻,他与邹雪柔的感情也已经破裂,她夺到樊家少奶奶宝坐,是触手可及了。
因为焦急要回家的樊玮寒,没有太注重仪表就跑来门口开门。
他一打开门,一群记者像蜜蜂一样往他针来。
众记者看着上身只披着一件白衬衫,又没有扣上钮扣,他与杜筱诺旧情复燃的可能性是得到非常的肯定了。
“樊先生,请问你和杜筱诺是不是旧情复燃了?”
“你妻子是不是因为你和杜筱诺复合,而动了胎气,听说你太太昨晚已经生下一位小少爷,这是真的吗?”
“樊先生,你光明正大在杜筱诺家里逗留一夜,是在向大家宣布,你和杜筱诺真的复合了吗?”
“……”
各种尖锐、难听的问题,犹如洪水般扑向一脸惊悚的樊玮寒。
记者的问题,他真的上心了,不是关于他和杜筱诺是不是复合,而是他老婆已经生产这个话题。
“你们说什么,我老婆已经生了?”他无视他们的问题,反过来问他们。
“樊夫人把消息锁得很严密,我们也只是听说而已,还有,你母亲已经刊登头版头条,跟你断绝母子关系的消息,你也是不知道吗?”一位男记者,脸上写着不可能三个大字。
“都走开!”樊玮寒一声令下,撞向拥挤的人群,众记者都来不及躲避,被力大无穷的他给撞疼了,有的还被他撞倒到地上。
气势汹汹的樊玮寒冲过人群,走到自己的专驾旁,打开车门利索的坐进主驾驶座,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众记者深知肚明是无法从樊玮寒身上得到想要的消息了,所以,他们的目标马上转向杜筱诺。
当他们转了个身时,杜筱诺没看见,只看见豪华的雕花木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众记者赤果果的吃了闭门羹。
在屋里,及时关上门的杜筱诺成功逃过了记者的口水大战。
刚刚他们问樊玮寒的问题,她都听见了,邹雪柔昨晚生了个儿子,是受不了刺激所以才提前生产的吗?
她就是这么的好命,一举得男,为什么好事却不跑到她身上来呢?
她现在有了儿子这个王牌,她赶走她的难度是不是又飙高了?
还有,老太婆真的狠心的与玮寒断绝母子关系了?
她做了这么多为的就是坐上樊家少奶奶这个宝座,如果这是真的,那她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吗?
市第一医院
高级病房
“这可怎么办呀,医院两个门口围着好多记者,他们真的不会闯进来吗?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女儿现在陷入昏迷之中。”邹母一想到医院前后两个门口都堵满了记者,她就胆战心惊。
“亲家母,您放心好了,我请了公安局的局长帮忙,现在两个门口分别有二十名民警守着,那些记者擅自闯进来是犯法的,他们是不敢这么做的,若是有一个记者闯进来了,那就会立即收到我发出的律师信。”樊母拍胸口保证。
“亲家母,不是我说你,有必要跟他断绝母子关系嘛,他是有错,但还是得要等雪柔醒了再做处罚呀!”邹母似乎不再生樊母的气了,包括女婿。
她心疼她的女儿,跟自己唯一的儿子断绝母子关系,这换作她肯定做不出来,可她竟然可以不痛不痒做出这个决定。
“他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的,这次我是铁了心了,现在我有孙子了,这样的不孝子,不要也罢。”樊母坚定不移,也永不后悔。
医院正门口
樊玮寒快要到达医院门口时,他的运气非常好,那一窝蜂的记者在民警的执法下,开始陆续疏散。
精灵的他把车子停靠到旁边,在这儿守着,待记者都完全散去了,他才进去,有记者在,他肯定进不去的。
等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一个记者都不剩了,医院大门也敞开着。
他发动引擎开着车子驶进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他不知道邹雪柔人在哪儿,随便问了一个护士,这个护士正好知道,很爽快的告诉了他。
第一答案是邹雪柔人住在重症病房里昏迷不醒,第二个答案是他儿子住在高级病房里,他妈妈,岳母和岳父在轮流照顾着。
他什么都没想,直奔重症病房去看邹雪柔。
守在重症病房的护士受了樊母所托,如果他来了不允许让他进去看邹雪柔。
但在他五次三番的苦求下,硬不下心肠的护士只好让他进去,但只能呆五分钟的时间。
樊玮寒答应了护士的要求后,他抬着沉重的步伐走入重症病房。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空气也冷冷的。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因为他一次心软过失害得她大出血陷入重度昏迷。
还害她住在这么一个冰冷,毫无温度的病房里。
他人还没有走到床边,泪水已经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当不清不楚看到她惨白如纸的小脸和两只雪白小手插满管子时,泪水更如大雨般洒落。
他两腿一弯,咚咚两声跪到地上,上身趴在病床边上,痛哭道:“老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我不是人,我就是一个禽兽,我就是一个大笨蛋,才会被杜筱诺那个奸诈的女人给骗了。”
“老婆,你醒一醒,你快点醒过来,你打我,你骂我,你怎么骂我都行,你把我打成猪头都行,只要你可以原谅我,我保证,我真的真的不会再犯错了。”
他懊悔的忏悔,说得再动听,说得再内疚,可都唤不醒病床上沉沉昏迷的睡美人。
“樊先生,不好意思,五分钟时间已经到了,我答应过樊夫人绝对不能让你进来的,但我都心软让你进来了,请你体谅我的苦衷。”算准时间的护士进来提醒了。
樊玮寒现在才知道,五分钟时间只够他说了短短的两句话,五分钟时间竟然是如此的不值钱。
“谢谢你,我现在就出去。”樊玮寒不会为难她的,他说到做到马上依依不舍的离开重症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