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寒,你明明还很关心和紧张我,如果不是,我刚才差点摔倒你就不会这么生气和紧张了,我答应你以后会乖乖的听你话,你别再对我这么冷淡了好不好?”
她肝肠寸断的恳求,男人的心彻底软化了,也开始产生一丝丝的心疼。
但他没有如她的渴望,去回抱她、安慰她,或者是吻她,然后更深入的缠绵。
而是,依然冷冷淡淡的扯开她:“快去洗澡吧!”
杜筱诺气得小脸涨红,但她不敢无理取闹,刚刚她才说过会乖乖听他话的,所以,只好憋着一肚子气去洗澡。
杜筱诺进入浴室关上门后,樊玮寒又从桌子上拿起手机,躺到沙发上仔细翻查手机到底有没有看漏的未接来电或是短信,可他怎么查看都是绝望的收获。
“邹雪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他又对着手机自言自语骂出口。
越想越不甘心的他,决定自己认一次错,由他来主动给她打电话。
于是,他翻出邹雪柔的手机号码,想也不想就点击拨号。
邹雪柔很快就接听电话,但他还没开口说话,她就来了一通破口大骂:“樊玮寒,你这个混蛋,大骗子,有种你就别回来,我会当作你已经死了。”
“邹雪柔,你这是怎么了?”男人一头雾水,一脸的无辜与委屈。
“我再也不想跟你说话了。”邹雪柔气愤说罢,立即结束通话,只剩下嘟嘟声回应男人。
“邹雪柔你这个无理取闹!”男人气得把手机扔到地上,手机在洁净的木地板上滑动了很长的距离。
扔手机还不足够发泄,把沙发上的抱枕也全部统统扔到地上去。
他愿意低声下气主动向她认错,却落得这个无缘无故被她痛骂一顿的结局。
是她叫他别回家的,那他就不回家给她看看,以后她来救他回去,都绝对不会回。
樊家大宅
呆呆坐在床上的邹雪柔已经哭成一个泪人儿。
他算什么意思,先让那个女人侮辱她还不够,现在要自己出马了,还嫌把她伤得不够深吗?
她在心里骂完后,停住哭泣,用手把脸上的泪水擦掉,下床走入浴室。
她站在洗脸台的镜子前,红着一双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这个双眼又红又肿,脸色惨白,小脸蛋深深往下陷的丑女人是邹雪柔吗?
不是她!
邹雪柔不是这样的,她双眼美得迷人心魄,脸色白里透红,很有光彩,小脸尖尖的但很有肉感。
为了那个不值得的男人,她怎么把自己给折磨成这个恐怖的样子了。
她放了一些温水在洗脸盆里,拿起一瓶洗面奶,开始把脸给洗干净,再贴上一张面膜,然后走出浴室来到衣帽间找了套家居服,再又进入浴室。
她要泡个舒服的热水澡,热水的蒸气正好可以让皮肤更好的吸收面膜的美容精华。
她要振作起来,不要再为那个不值得的男人要死要活和半死不活的,她要活得好好的,不让那对狗男女有机会取笑她。
隔天,鸟语花香、阳光普照的早晨。
崭新的一天开始了。
邹雪柔大清早就起床给家人做早餐,她还给父亲打了电话,让他过来试试她亲手做的早餐。
邹父听到女儿的声音就知道她好起来了,迫不及待就赶来了。
长形餐桌上很快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早点,有中式的和西式的,口味变化万千、任君选择。
邹父、邹母和樊母看着神采奕奕、光彩照人的邹雪柔,一脸的幸福笑容。
邹雪柔把最后一份水果拼盘放到餐桌上后,她也坐下来,一脸的成就道:“妈、爹地、妈咪,可以开吃了,赶紧试试我做得好不好吃。”
婆婆和父母马上起动碗筷,举止优雅开吃。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称赞传入邹雪柔耳膜,内心的成就感满溢一地。
桐仁路
裴景然脚穿一双发光发亮的纯手工皮鞋,踏步在一条崎岖的小路上。
走了大约三分钟后,来到一间二层楼高的房子门口前。
这儿是庄薇以前住的地方,是樊枫的亲生父亲给她买下的房子,这个房子的地理环境很偏僻,正因为偏僻,所以能隐蔽的金屋藏娇。
庄薇去世后,这个房子就一直空着,但他请了钟点工每个星期会来打扫两次。
庄薇她很爱干净,所以他不能让这个房子有一丝灰尘存在。
今天正好是钟点工阿姨打扫卫生的日子,她看见裴景然来了,立即兴奋的来给他开门:“裴先生,您来了!”
“黄阿姨,你有见过我儿子的,这些日子你有看见他来过这儿吗?”裴景然突然觉得自己很笨,竟然忘了这个屋子,裴枫知道这个屋子,所以他有可能是躲在儿了。
“我记得您儿子的容貌,但是这些天我没有见过他人在这儿,可是好奇怪呀,上两个星期和今天我来打扫,屋里的垃圾桶里都有吃完的饭盒和饮料瓶,我还以为是裴先生您回来了呢!”黄阿姨此番惊讶的话,让裴景然兴奋不已。
“是我儿子回来了,太好了,我找了他好久,现在终于找到了。”终于可以还邹雪柔一个清白,裴景然几乎喜极而泣。
“黄阿姨,你先回家吧,不用打扫了,我想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等我儿子回来。”他有很重要的话要跟裴枫说,不想有外人打扰。
“好的,我也打扫得七七八八了,我进去把那袋垃圾一起拿走扔到垃圾车里去。”黄阿姨不是那种八卦之人,主人吩咐她干什么,她绝对不敢多问半句话。
黄阿姨走后,裴景然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屋里,屋里干干净净的,摆设和家私整整齐齐的,还有一股清新的香味。
裴景然每次来这儿,总觉得庄薇还活着,她还住在这个屋子里,他总能清晰的听见她甜美的笑声,她笑起来有两个特别迷人的酒窝,好清晰,一切都是那么那么的清晰。
突然,从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打断他的沉思:“爸,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