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又不爱她,他爱的女人是杜筱诺,怎么可能把她出轨这件被陷害的事情记在心上呢!
他和她现在一定很幸福、很甜蜜的相依偎在一起,又或是抵死缠绵着。
这些本来是属于她的时光,可因为她又傻又天真走错了一步,然后得到了惨痛的代价,那就是,把他推回她的怀里了。
她能怨恨谁,她又能向谁宣泄自己的愚蠢和天真呢!
突然,在身后有人为她披上了一件暖和的外套。
接着,母亲听着既生气,但又心疼的话语传入耳膜:“你这个傻女儿,晚上的天气这么的寒凉,怎么可以只穿一套短衣短裤站在这儿呢!”
邹雪柔立即转过身,看着母亲问:“妈咪,您怎么醒了?”
“妈咪根本没有睡着,你不睡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呢,是不是在想玮寒了?”
邹母的心脏是跟着女儿一起运行的,她疼了她也疼,她哭了她也哭,她不开心了她亦是一样。
邹雪柔又立即伤心大哭!
“妈咪,我好恨自己,我都笨死了,玮寒对我那么好,那么信任我,裴枫开始骚扰我的那一天起,我应该要第一时间告诉他的,我太高估自己了,以为自己能解决的了,可最后都落得个什么悲惨的结局了。”
邹母听着她字字句句发自肺腑的懊悔,竟然想不出应该要怎么安慰她。
解铃人还须系铃人,她这些忏悔的话应该要说给玮寒听才对。
“女儿,妈咪开始后悔了,妈咪也是豪门千金嫁入豪门的媳妇了,明明知道一入豪门深似海的无可奈何,可我却要逼你也嫁入了豪门。”
“如果当初不是强烈反对你和左熙然在一起,现在的你一定是很幸福、很快乐的,经过这件事情,我赫然明白了,穷不代表不幸福,起码没有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存在。”
母亲突然伤感的提到左熙然,这个被邹雪柔深深埋藏在最心底的男人,突然之间崩了出来。
邹母又继续道:“听说他现在发展得很好,在某个城市已经是富甲一方了,当初我错看的人真的光宗耀祖给我看了。”
可是,邹雪柔对左熙然现在的生活状况丝毫的兴趣都没有,还千叮万嘱母亲:“妈咪,别再提起左熙然了,我已经不爱他了,您不刻意的提起,我都不会自然而然的想起他了,我的心里和世界里再也没有一个叫左熙然的男人了。”
“女儿,你是不是爱上玮寒了?”邹母万分紧张问。
“是又怎么样,他不仅不爱我,现在更加不属于我的了。”邹雪柔确认得很清楚。
“那就赶紧告诉玮寒呀,傻女儿,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没有好感是不可能会碰她的。”邹母真想把女儿这个脑袋给敲开,看她到底蠢到什么样的程度。
“妈咪,我一天不能洗清冤屈,我跟玮寒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的,如果他心里是有我的,就不会跑出去到现在都不回来,如果他爱我就会陪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度过这个关口,和为我打抱不平,誓要去查出真相还我清白,可他没有这样做。”
邹雪柔可笑的摆出大道理,去证明了樊玮寒哪儿爱她了。
“妈咪只跟你说最后一句,旁观者清,有爱情的一对夫妻,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邹母明白,以她现在脆弱的心灵,是会对周围任何一切都没有信心的。
两个星期后
澄蓝公寓
樊玮寒在公寓里整整呆了两个星期足不出户,饿了、渴了就叫外卖。
杜筱诺天天来给他送吃的和喝的,可他一样都没有接受,也不肯与她见上一面,每次她都绝望而归。
樊玮寒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机,他每天都是这个姿势,傻傻的、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期待邹雪柔的来电或是发来信息。
手机是有响过,但要不是助理和秘书打来,那就是杜筱诺打来,信息也全是她发来的,他每天删她的来电记录和信息,都不知道要删多少遍。
“邹雪柔,你心里根本没有我,那天你死也要跟我解释,可是现在两个星期都过去了,你都跟我解释些什么了?”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不解释,就越是证明她心里有鬼。”
他也每天对着手机屏幕在自言自语痛骂邹雪柔。
在他落下最后的尾音后,手机响起了,是一个没有存储的陌生手机号码。
他以为是邹雪柔打来了,立即兴高采烈接听:“喂!”
“玮寒,是我,你的岳父。”但失望的是,来电确实是与邹雪柔有关的人,可不是她本人。
“爹地,您好!”他礼貌唤了声。
“玮寒,丑闻爆发当天,裴景然找过你母亲,他向你母亲证明了雪柔的清白,这件事情是裴枫一手导演的,你赶紧回家吧,雪柔这两天都生病了,一直高烧不退。”岳父心急火燎的语气,一听就知道不是装的。
“爹地,雪柔的病情严重吗?”樊玮寒惊心动魄从沙发上弹起来。
“电话说不清楚,已经高烧两天了,说送她去医院死活不肯去,说死掉算了,你赶紧回来吧!”
“爹地,我现在就回去。”樊玮寒说罢,拨腿跑到门口开门。
他开了门发现地上有一个牛皮信封,他捡起一看,信封上什么都没有,但一摸就知道里面有东西,这形状感觉像是照片。
忍不住要好奇打开的他,马上撕开信封,映入眼帘的大概有十张照片,照片里面的男人和女人正是裴枫和邹雪柔,有两人亲密的牵手逛街,有两人吃烛光晚餐,更是有两人进出入酒店。
这一脸的幸福与甜蜜羡煞旁人,但他是气得头顶和鼻孔都在冒浓烟。
照片上的日期是在这两个星期里拍下的,这就是她铁一般的出轨真相,难怪没打电话跟他解释了,原来是与这个贱男爱得火热。
“邹雪柔,你生病?你生什么病了,竟然敢光明正大的与他幽会,你真的不懂得不知羞耻四个字怎么写吗?”他一边咬牙切齿说,一边把照片撕得粉碎。
他把撕碎的照片紧紧握在手了,蠕步退回屋里,关上门后把碎纸片放在烟灰缸里用打火机点燃,直至烧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