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有厨师做就可以了,你赶紧去把报纸和杂志给买回来吧!”看不到今天报纸和杂志的樊母,就像失去了两样宝贵的东西,浑身难受得很。
“夫人,您今天就别看报纸和杂志了,过几天再看吧!”何妈身体开始发抖露出破绽。
“何妈,赶紧把报纸和杂志给拿出来,我都活到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樊母这才看穿何妈在撒谎。
每一次报纸和杂志报道樊氏遇上什么风波,或是玮寒与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怎么怎么样,她肯定会把报纸和杂志给藏起来不让她看。
夫人已经砸下狠话,何妈不敢再有所隐藏,怯怯的走进厨房把藏好的报纸和杂志拿了出来。
在把报纸和杂志递给夫人之前,她不忘千叮万嘱:“夫人,您当心身体,千万别动怒。”
樊母天不怕地不怕接过报纸和杂志,她先拿起报纸打开看,这一看,神色是瞠目结舌、风云变幻。
先是,醒目的黑色大字清晰映入眼帘。
“豪门绯闻,昨夜,樊家亿万少奶奶与裴家公子裴枫幽会,樊家亿万少奶奶疑婚内出轨。”
接着,是两张清晰的照片,照片的尺度不堪入目。
樊母咬牙切齿,把报纸放下拿起杂志打开一看,又全是在报道他们樊家这个丑陋的新闻。
她立即抓起报纸和杂志,怒气冲天往二楼卧室跑去。
“夫人,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呀!”何妈在身后穷追不舍。
安安静静的卧室里,樊玮寒和邹雪柔还抱在一起睡着美梦。
突然,粗暴的拍门声把两人同时惊醒了。
“我去开,你穿衣服去。”睡眼惺松的樊玮寒随意披上睡袍去开门。
眼睛都撑不开的邹雪柔赶紧用被子包裹着身体,快步走进衣帽间穿衣服。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疑惑的自言自语:“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是谁这么粗暴拍门呢?这力度又好像是踹门才对。”
而开了门的樊玮寒,一看原来是母亲在踹门,脾气立即极其烦躁:“妈,大清早的,您这是在玩什么刺激游戏呀?”
“玩什么刺激游戏,那你得要好好问问你老婆了。”樊母恶狠狠的把报纸和杂志塞入他怀里。
樊玮寒一手拿报纸,一手拿杂志举起来看,这一看,他活跃跳动的心脏好像被人给活生生的掏了出来。
那个人,就是他的老婆,邹雪柔。
他一语不发冲进衣帽间,两手一挥把报纸和杂志扔到邹雪柔脸上,破口辱骂:“邹雪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对这么好,我每天努力的疼你,努力的当好一个丈夫,可是你竟然这样侮辱我。”
邹雪柔接住报纸和杂志,摊开一看后,赫然明白原来昨晚是裴枫设计好的奸局,为了引她下套,他费尽了多大的心思?
她惊慌失措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从在恋人湾遇到他的那天起,他就每天给我打电话骚扰我,昨晚我去见他只是跟他说清楚,让他别再骚扰我,我真的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樊玮寒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樊母就跑进来,恨铁不成钢训斥儿媳妇:“雪柔,我可以疼你,可以宠你,但你身为樊家的媳妇,我不允许你做出这种败坏道德的不知羞耻事情,你这样让我们家怎么出去见人。”
邹雪柔两个雪白膝盖咚咚跪到地上,哭得声嘶力竭:“妈,我没有做,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是被冤枉的,就算您不爱我,就算玮寒不接受我,我宁愿去死也不会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
她的肝肠寸断跪求,樊母丝毫不动容:“昨晚你说约了朋友吃饭,原来就是裴枫,原来你真的是去和他幽会了?”
母亲此话一出,樊玮寒就像被人打入了永不复返的十八层地狱。
那个人,也还是他的妻子,邹雪柔。
“哈哈……”他突然仰天大笑,笑得面容扭曲、狰狞,让人听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笑了片刻后,低首怒视她,咬牙切齿道:“邹雪柔,难怪昨晚会突然跑去公司找我,原来是与那个贱男人幽会完,想不让我有察觉,就去找我,可怜兮兮的说还没有吃饭,你知道我一定会答应,所以想借此来讨好我。”
邹雪柔泪如雨下直摇头:“我是和他见过面,但只是警告他别再骚扰我,你为什么愿意相信这不实的报道,却不愿意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解释。”
“如果这不是事实,人家怎么可能会拍到你们俩亲热的照片,人家报社又怎么敢登出来惹恼我们樊家,邹雪柔,你太让我失望了。”樊玮寒骂完后,随手拿起一套衣服走进浴室。
现在,他千不愿意万不愿意看到恶心的她,看着她,他就想到她和裴枫那个贱男的龌龊事情。
污名越来越深的邹雪柔哭得更撕心烈肺、痛不欲生。
她知道无论怎么解释,丈夫和婆婆都不会相信的,落得如此田地,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真的走错一步,就满盘皆输。
樊母一语不发,气愤的甩了甩手走出卧室。
“夫人,我不相信少奶奶会做出这种事情,夫人,您静下心来想一想吧,少奶奶的脾性您是最了解的,别让那些捕风捉影给迷了心窍。”何妈都哭了,是为了可怜的少奶奶而哭的。
樊母听了何妈一席话后,恼火的情绪开始在慢慢平复中。
“夫人,外面,外面有好多记者呀,个个都好吓人,是为了少奶奶的绯闻而来的。”
但女佣兰心跑来告知此事后,樊母那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恼火,又节节燃升。
“让他们呆吧,呆到筋疲力尽就会主动走人了。”心乱如麻的樊母,管得天塌下来了,她都不想去管。
跪在衣帽间痛哭的邹雪柔,用尽全身仅剩的些许力气支撑起身体,拖着无力的步伐来到浴室门口。
她在等樊玮寒出来,她要继续向他解释,要求得他的原谅,她的心在呼唤着她,绝对不能失去他。
她等了不到一分钟,男人梳洗好,也换好一身便装出来了。
但是半眼都没有瞧她,完全把她当作透明人,又或是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