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来将来还有机会,等下次再见时,再向他询问清楚也不迟。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如释重担地松了一口气,目送司空羽一行人离开。晚空低头看了看手中,那个司空羽临走前交到自己手中的东西——一块玉佩,和他在将军府捡到的,月见冰的那一块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刻的字不是“月见冰”,而是“月遗剑”。
从一开始就好奇三师父交给晚空的东西是什么,林熙何自然是靠近晚空,见他手中的玉佩,有些诧异。看着三师父离去时的方向,不明地挠着头。
“晚空,三师父给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晚空不急于回答林熙何的问题,而是拿出月见冰的那一块,将两块玉佩在自己的手中合并。
“这是……”
终于看清楚了,两块玉的合并处,原本以为只是有些怪异的花纹,现在看来竟然是字:永眠宫。
“这是当年威震天下的永眠宫,两位宫主的令牌。永眠宫有两主,一主明,是月见冰;一主暗,是月遗剑,也就是前世的我。”说到此,晚空看向了林熙何,对他轻笑着,合上手指,将玉佩紧紧握着。深吸一口气,也望向了司空羽离去的方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将此物保存着。”
“晚空,你的前世……”
“对不起,熙何,我现在不想再去回忆了。”
真的不想去回忆了,那对自己来说,犹如刀割,痛苦难言。
“我知道了。”也不想去为难他,“等你哪天想对我说了,你再说吧,在哪之前,我绝对不回再问你。”
“谢谢。”
睁开了闭着地双眼,看向了不远处的聆琴。身上所穿的,不再是玉雪飞花,那只是普普通通的洁白衣袍。伸手将衣服下的长发拨起,自然地散落在身后。回过身来,看了看正盯着自己看的林熙何与晚空,微微一笑,走来。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们想去什么地方就去吧。”侧目看向了海平面上,那座高耸入云的冰山,“我现在要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哦。”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就只好呆呆傻傻地点着头,回应着。
说实话,自己为什么在面对这个聆琴的时候,会如此的没有底气?不过细细想来,这聆琴好像身份地位不是自己能去得罪的,还是小心些为好。
“晚空,你等一下。”
待聆琴跃身,消失在他们的眼前,晚空和林熙何商议一番,准备道别凌虚真人之后先行前往东海岸边的建邺城,找家客栈好好地休息一下,再为接下来的事情做打算。毕竟忙了一整夜,两人都累了,做什么事都是事倍功半。
可商议的结果刚出,还没有行动,就听见向他们走来的凌虚真人说道:“林熙何,这水行剑和木行剑就交给你了。水行剑要如何处理,你自己看着办,至于这木行剑……我知道冥泪将狐王谕令交给了你,所以,务必请你依照冥泪的遗愿,为狐王谕令找到一个真正适合的主人。”说到此,低眼看了看被自己双手捧着的木行剑和水行剑,将剑一并递给了林熙何,“请你,将狐王谕令交给新的主人的同时,也将木行剑交给新的狐王。”
接过双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对凌虚真人点了点头。
“晚空,你先留一会儿,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说。”
什么事?
不明白,两个好朋友很有默契地看向了对方。想想对方是凌虚真人,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晚空的事情来。林熙何也将露出一脸放心的笑容,向凌虚真人行礼后,向晚空示意了一下,先行走向了海岸边。
见林熙何所走出的距离已经听不见两人的话语了,晚空才开口先行询问道:“凌虚真人要对晚空说什么啊?”
犹豫了,又或者说是在措词,因为很多事情他都已经在司空羽的血液下想起来来了。那么现在对他说那些,还有什么意思?所以,只能在沉默地片刻之后,说道:“我知道你已经回想起曾经的过往,那我所能告诉你的只有一点:跟随在林熙何身边,你便会知道所有的一切。”
又是这句话。
这样的话,已经是第三次,听到别人说起了。
林熙何的二师父,音焱前辈;还有他的三师父,龙渊族族长司空羽,也就是前世的那位陆少峰;还有现在,认识自己前世的凌虚真人。他们都这样对自己说:跟随在林熙何的身边,就会知道一切。
知道什么一切?
完全不明白。
只能深吸一口气,眼眸也看向了站在海边,看着平静地海岸线,等待着自己的林熙何。晨曦之下的林熙何,看上去是那么的……神秘。这个林熙何身上,到底还隐藏着什么样的,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不,别说是他晚空了,恐怕就连他林熙何也不知道,他的身上还有很多的秘密。
这样的话似乎有些不符合逻辑,毕竟一个人有着什么样不为人知的秘密,最清楚的应该就是自己才对啊。可晚空就是有这样奇妙的感觉,这是为什么?
看来,真要如音焱前辈,司空羽,以及凌虚真人对自己说的那样去做了:跟随在林熙何的身边,便能知道所有的一切。这一切,只怕不只是他晚空的身世之谜,还有林熙何自己都不知道的,隐藏在他身上的,自身的秘密吧?
但愿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晚空?”
见晚空在听到自己的话语后,便看着林熙何开始出神,凌虚真人只好伸手推了推他,将他唤醒。
“什么?”
“时间不早了,你们一夜没休息。况且……”看向了林熙何,“我看得出来,他虽然表面上和个正常人一样,但实际上却是受了很重的伤。此去建邺城不远,不如你们去那里休息一番。”
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我们这有此打算。
当然,这样的话,晚空也只是在心里说说。
对凌虚真人笑了笑,弯腰行礼,一句“告辞”,一声“珍重再会”,便头也不回地往林熙何的方向走去。看着他们御剑而且,翱翔在蓝天之上,想祖洲之外的地方飞去,凌虚真人却只能摇头叹气。
这样的囚禁,何时才是个头啊?
冥泪走了,他不会再回来了,祖洲真真正正的,只剩下他一人了。转身,向那片竹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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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不用一炷香的时间,两人便出现在了东海建邺城的上空,为了不引起无知民众的恐慌和围观,只好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巷弄里,御剑而下。扫视过周围不见有其他的人,林熙何与晚空才收起佩剑,整理了一下衣衫,若无其事地往大街上走去。
然而,就在他们离去之后,原本放置着一堆稻草的角落,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随着稻草被抛起,五岁的孩童睁大了眼睛,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并肩走在热闹的市集上,小声商议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却在转角后,与一个急冲冲的少女撞在了一起。吃痛地捂着被撞的心口,什么都还没明白过来,就听见一个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骂道:“谁啊?走路不长眼……”
看着这个撞到自己,还蛮不讲理的人,林熙何的脸色一变。而那个撞人的也在看清楚对方是谁后,也惊住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明是仇敌,却如同冤家般。指着对方,一同叫道。
不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秋若水!
好在一向处事冷静的晚空立即想起其中的一些缘由,急忙插身到了两人之间,阻止了他们尚未开口的叫骂:“若水,你怎么会在这里?”左顾右盼着,“熙何的夫人呢?”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好在晚空急忙阻拦他们之间的骂战后,背在身后的手对林熙何比划着:这件事你就少说话了,我来应付,至于其中的原因,迟些再告诉你,麻烦你现在就好好的配合我一下。
既然晚空都这样示意自己了,那就遵照他的意思,配合他一下吧。
“我们被送到建邺城后,便遇上了缡舞和晚晴她们。听说你们在玄灵武殿,缡舞便让火凤凰送她去找你们。晚晴吵着要一同前去,晚真没法,也就跟去了。”一提到她们三人,秋若水是往两人的身后打量而去,“他们呢?”
“他们有事,迟些才来汇合。”为了不因为沉默而引起秋若水的疑虑,晚空是急忙说着:“还是先说说你们吧,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熙何的夫人和那个红莲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少薇在李员外的府上休息,安全的很。”
“李员外?”重复着秋若水的话语,林熙何不解地皱起了眉,望向了同样在回忆这位李员外是何人的晚空。
看了看他们都毫无印象的模样,秋若水是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双手叉腰,摇着头:“你们男人啊,怎么记忆力都这么差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听起来真的是非常的刺耳!
“你说我这是什么意思啊?”
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自己的头,看在林熙何的眼里越来越烦。还是晚空眼尖,一眼便看见了那支斜斜插在秋若水发髻上,用产至东海的血珊瑚打造的珠钗。
恍然大悟,终于想起了,秋若水所说的是哪位李员外了。
“我说你……”
这边,林熙何被秋若水这样的晃动,晃得眼花。刚要出声怒斥她一番,便被晚空往后一拉,听见晚空对秋若水说道:“你说的,该不会就是……”指了指秋若水发髻上的珠钗,“当时和我们同行的那一队商人?那位送你这珠钗为嫁妆的那位李员外?我记得他好像有说过,他是……”
“没错,就是他,李员外就住在建邺城,还是建邺城的首富哦。”
终于有人想起来了,也不枉费自己这摇头晃脑老半天,脖子都摇晃地酸痛。
这边,这才后知后觉过来的林熙何才慢慢地想起来,他们所说的是谁。这也不能怪他将人家遗忘了,那一次,就因为一场误会,后又因晚空的一句话,他和秋若水便从仇人变成了“未婚夫妻”,之后出现在他们身边的人那么多,他的记忆力就算再好,也记不过来啊。
再说了,那个时候,他忙着东奔西走在晚空他们三个师兄妹之间,严肃认真地解释那晚发生的事情,对于那些来送礼的商人,都只是一笑了之,敷衍了事,谁是谁都不记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