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十天没来自己屋里了。
“该死的,挨千刀的!那李瓶儿使了什么**汤,竟把他的魂索了去?论姿色,老娘倒是比那李瓶儿强的,莫非……,那寡妇会什么蛊术?”
迷信的古代人,对一些未知的事有一种本能的畏惧和崇拜。她桃目顾盼,心思良久。
这时,春梅端着洗脚水走了进来,身后,小翠儿拿着毛巾、胰子。
一边洗着脚,一边想着丈夫与别人枕上绸缪,殢雨尤云,当真是心中难忍。
春梅瞧出端倪,又与潘金莲说了些话,道:西门庆此时也并非在六娘家里,而是到处拈花惹草,据说,又被谢希大等狐朋狗友叫了出去,要梳拢一个叫李惜春的歌妓。
“咣!”的一声踢翻了洗脚盆,气呼呼的,脚也不擦,就坐在了床铺之上。
她这一套动作,自己只当出气,却把春梅和小翠儿吓得惊呆,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春梅,可有筹策算卦的东西?”
“噢?筹策?”春梅愣了一下,说道:“大娘屋里自然是有的,可现已夜深,恐怕大娘早已睡了。”
“哎,那便算了。”
“夫人怎么半夜想来卜一卦?”
“哼!还不是为了那贼汉子操心。”
“哦,如果是这样,也不用费力了,用鞋子占一相思挂,岂不结了。”
取红绣鞋儿来,试打一个相思卦。正是:逢人不敢高声语,暗卜金钱问远人。有《山坡羊》为证:
“凌波罗袜,天然生下,红云染就相思卦。似藕生芽,如莲卸花,怎生缠得些儿大!柳条儿比来刚半叉。他不念咱,咱何曾不念他!倚着门儿,私下帘儿,悄呀,空叫奴被儿里叫着他那名儿骂。你怎恋烟花,不来我家!奴眉儿淡淡教谁画?何处绿杨拴系马?他辜负咱,咱何曾辜负他!”
潘金莲打了一回相思卦,卦象迷离,久思不得其解,把卦书一撇,扔得老远,不觉困倦,就在床上盹睡着了。
第二日,日挂枝头,潘金莲闷闷不乐,这时,小翠儿来说,大官人昨夜深了才归六娘房里,今日一早又骑马走了,据说还带了不少的银子。潘金莲点了点头,把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