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从树上飞下,尚在空中之时,他就已经连发三道暗器。
“嗖!嗖!嗖!”三道暗器破空之声。
三道暗器就好像三颗飞出去的子弹,在独眼大汉面前形成了三条白线。他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的一缩脖子。
“啪!啪!啪!”三道暗器击打之声。
一听便知,那不是什么厉害的暗器,而且打到人身上的声音也不符合常理,听起来,就好像用鞭子抽打牲畜的声音。
“啊!啊!啊~~~!”三个喽啰惨叫。
独眼大汉瞪大了一只眼,脖子伸得老长,他一缩一伸的样子,就好像一只王八。
“树枝?”当独眼大汉看清了暗器,竟然是三根手指长的枝条,他惊呼道。
人影一落地,几个闪身便冲到陷马坑附近,那人的速度快似闪电,这让在场之人都惊叹不已!
“风紧扯呼!!!”独眼龙大汉咆哮一声,撒腿就跑。
见山匪逃跑,那人从腰间拔出一柄飞刀,一甩手,飞刀盘旋而走,直奔独眼龙的脖颈。听得背后金风不善,独眼大汉一扭头,一闪身,结果,那把飞刀正好从他的下巴底下,贴着肉皮飞了过去……
刹那间,积攒多年的胡子,一下子从“大马勺”便成了“平底锅”。
“我的个妈妈呀!!!”
好悬丢了性命,独眼龙使出浑身力气,冲着山下狂奔而去,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带着一缕尘土,消失在茫茫山野之中。
老乞丐本想追击众寇,恰在此时,听到身后有妇人哭喊之声,哭声连连,句句悲切!
心中念叨:“小心调虎离山之计!”老乞丐的轻功了得,他并不怕陷马坑,可如果他追击远了,再来一伙山匪,那可如何是好?于是,他放过了那些山匪,走了回来。
救了银衫男子和他的妻儿,银衫男子跪地称谢,并给老者黄金数两,老者一笑了之,只要了一些干粮,便摇摆而走。
望着老乞丐并不魁梧的身影,银衫男子感动得涕泪横流,高声喊道:“晚辈欧阳林,系北剑欧阳硕之子,望前辈留下尊姓大名!”
“小子!还是回去找你爹好好学习学习轻功吧!”老乞丐并不回头,看似悠闲的脚步,已经走出老远。
老乞丐溜溜达达,忽而抓些野兽,野禽,忽而讨些饭吃,这一日便来到米兰客栈。结果就碰见独眼大汉调戏美女,老乞丐刚要发威,独眼大汉撒腿就跑,他并未追击,而是守在这里,因为,经验告诉他,山匪往往都是成群出洞,跑了一个,不可穷追。
“这丫头,性格直爽,心地善良,只可惜……”老头子端详了一下唐小米的肩膀,略宽,肩胛骨突出,且,长而直,背影一看,就好像一副衣架。正面,领口紧锁,看不清锁骨,可她四肢修长而动作麻利却是显而易见:“只可惜我这是全阳的功法,不是很适合女孩子修炼啊……”
老乞丐想着想着,一盘肉片又见了底,他这次没有再唆肉片,而是端起盘子,把剩余的肉和汤都倒进了嘴里。盘子看似空了,可上面还有一层油,再次端起盘子,伸出舌头,舔一圈盘底,再舔一舔嘴唇,再用手蹭了蹭嘴唇,看了看手上的油,想舔一口,结果发现手太脏,于是老乞丐放弃了这个念头,然后把沾了油的手背按在腰间,蹭了蹭。
“到底是初见不久,我就这样轻易的把武功传授予她,是不是显得轻飘飘的?而且……”就在老乞丐思量之时,门口走进来一条大汉,这条大汉,身高过丈,极其雄壮,看他暴突的肩膀,成团的胸肌,在不合身的外衣包裹下,呼之欲出。再看他肩头的扁担,竟然是一条铁扁担,扁担的两头挂着两口超大号的木桶,一进屋,他就嚷嚷道:“嗨!真倒了楣,都快走回来了,扁担折了!不过,这次我换了一个铁扁担,还买了两个木缸,哈哈哈!以后,只要走两个来回,就能把……,呃!不对,三个来回,这样,木缸里也有水,那咱们就有四缸水了,哈哈哈哈哈!”
声如洪钟,阳气十足!
“好一条大汉!”老乞丐眼前一亮,可不久后他就发现,这个孩子好像有点“憨”!于是他又气馁了。略一低头沉吟,忽而,老乞丐眼睛又一亮,他趁着三个人不注意,一晃身形,藏到了武松的扁担后面,伸手一掐扁担的麻绳,麻绳嘭的一声拦腰折断,而那满水的“木缸”正好落到老乞丐的脚面上……
“啊!!!!杀人啦!杀人啦!”老乞丐哭喊着,吃力地推着木缸,可木缸却丝毫未动。
扁担突然失衡,武松一个颠踬般的趔趄,好悬没一头栽进前面的木缸里,回头一看:“我勒个去!!!哎呀呀!爷们儿,对不起,对不起!”
顺手一提,木缸被武松端走了,他现在一脸的懊悔和愧疚,双手抱拳,躬身赔礼,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老乞丐斜了一眼武松,然后抱着脚在地上打滚,嘶喊着说,自己残废了……
看老乞丐倒在地上,紧闭双眼,眼角的皱纹堆累,面目痛苦到了狰狞,额头上的汗水成颗低落,武松慌了手脚,一抬头,他把目光对准了唐小米。
“呀!这是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跑到木桶下面去了?”唐小米回忆着说,印象里,武松走自己路,老乞丐还在舔着盘子,可一低头的功夫,老乞丐就被木桶压了脚,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唐小米把老乞丐扶了起来,这时,尤兰才端着裙子,小步快“跑”,悠悠地“飘”过来,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忽而觉得想笑,不过看了看老乞丐痛苦的表情,她又憋了回去,不无抱怨地说:“谁家脑后也不长眼睛,你是怎么把脚伸到木桶下面去的?而且,还那么寸!正好掉落下来?”
“唉!!!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老乞丐痛苦的表情陡然消失,他瞪大了愤怒的眼睛,胡子撅起老高,歪着身子,拎着一条腿,俨然是一副金鸡独立的样子,不服气地说道:“怎么?我耽误你家水缸落地了是不?还怪我了是不?”
“噢!!!”尤兰,先前好奇的眼神变成了惊讶,随即变成厌恶和敌视,她紧蹙着柳叶般的一字眉,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向前伸去,玉指轻点着老乞丐,忿忿地说:“可惜了两盘五花肉,竟是给你这浑人吃了,我什么时候说怪你了?要你吹胡子瞪眼地说我!”
“我就说你了!怎么样?”
“说我就不行!”
“就说!”
“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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