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阳吻得霸道,不允许她有丝毫挣脱,曲小星反抗无能,从两个人嘴唇互相碰触的那一刻她脑子就嗡地一声炸了,冷静被瓦解的只剩下原地震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喝了很多酒,那酒气也传染给她了,刹那觉得迷醉,又坚持着从内心深处蔓延到全身的颤栗。
一阵唇齿纠缠之后,他终于停了下来。
“小星……”简明阳自知过分失控,可她的味道,实在是太美妙,妙得他想就此停住时间,再深深汲取那份芬香。
“对不起。”
无论如何,都是他太冲动,明明说,要慢慢来的。
“没事,”她用袖子抹了下唇:“就是你的吻技也太差了。”
“我们都是成年人,也没必要玩什么纯情人设了吧,我就当你是酒劲过头,”曲小星一只手缩在袖子里掐得手心格外疼:“该走了吧。”
简明阳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无法接话,为她的话所触动,也更为气愤。
“你喜欢站这那就站这吧,我要休息了,还有,”她再次抹了一下嘴唇,这次用的是手指:“就当是谢谢你让陈燃帮我好了。”
“你等等,”没走两步,简明阳又将她拉了个回身。
“怎么,你还没吻够么?”
简明阳觉得,这个女人真不该当模特,她应该去当演员才对,这故意表面自己态度的轻佻,这语气,这种种种种,为了把他推开而将自己伪装成宁莱希望她成为的那种人。
如果不是他足够了解她,兴许真就给骗过去了。
可是,她错了。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以为你跟那些人一样么,不然,你为什么还要打官司,三个月前在北京xx区的游山宴会,你是被骗去的吧,我也在场,那个王司拿着你的照片被我看到了,我打掉了他一颗牙,小星,你永远都不会成为出卖自己的人,对不起,我当时没有及时看到你,后面再听他们说,你已经走了,还好。”
“嗝……”她打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嗝,简明阳两只手握着她的肩膀就好像握着一个洋娃娃一样,软弱却坚强。
她出了社会之后,就很少哭了。
可是,不知怎的,她知道自己现在瘪着嘴的样子又多难看,她使劲地眨眼睛,就是不想在这个人的面前,露出自己以前的样子。
简明阳心疼无比,小声哄语:“不要再一个人忍着了,从此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小星?”
一颗大眼泪砸了下来,曲小星咬住下唇,满脸通红:“你以为我是因为被那死胖子差点扒光衣服才哭的么,你以为我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势女性么,你以为……”
“小星,别说了。”
简明阳把她搂进怀里抱紧,一边吻着她的发旋儿一边说道:“我发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不管是官司,还是相亲,还是什么别的不可抗力,不重要了,统统都不重要了。
未来要和她一起走的路还有很多,简明阳坚信。
第二天一早,小楼房前面草丛边上成群的蚂蚁聚在一起,那过期的被倒出来的果实和甜汁,也已经被这里的“野生小动物们”瓜分完毕,谈嘉欣一边刷牙一边隔着窗户瞅曲小星在床上的睡姿:“完了完了,我好不容易才改正作息,她不会睡了一次之后,就这么倒过去了吧?”
莫利在打水:“你也不想想她是什么体质,跟你能一样吗,你现在把身体养好了自然作息就正常,小星啊,是铁打的,让她多睡一会儿吧,该正常的时候会正常的。”
“啧啧,”谈嘉欣拉了拉里面的窗帘,忽然被阳光反射闪瞎了眼:“她有毛病,睡觉还手上揣着两个硬币。”
莫利走过来一看,可不是么,手上掐着两个硬币,两个人相对纳闷,“可能昨天谁少找了她钱吧。”
谈嘉欣:“……”
别说,小星星还真的干得出来,为了几毛钱的差价就能跟菜市场不给好脸色的大妈争到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另一边,玛丽虽然外出找活,但陈燃不管住只偶尔管吃喝,所以她还是住在套房里。
她一边扑着神仙水,一边从房间走到客厅灌水到杯子里。
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了,简明阳一个早坐在电脑前写着什么东西这并不意外,意外的是,他的脸上简直泛着一层跟佛光一样的东西,温和的可怕。
“老,老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没有啊。”
玛丽搓了搓满胳膊的鸡皮疙瘩,没,有,啊,注意,都是跟平时相反的语调。
她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想:“老板,你该不会,是在写遗嘱吧?因为发现自己得了什么病?”
简明阳:“……”
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太过了,也收的自然:“再啰嗦,今天就让陈燃开除你。”
玛丽:“……”
如此转移话题还威胁她,明显是心里有鬼,她眯了下眼睛,迅速从他的反常中判断出以下几点:
侧脑勺有一个大包
几乎是夜不归宿凌晨三点才回来休息
肖全特意打电话到她这里提醒简明阳喝了酒到了地方报平安操心的跟他老爹似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女人,对,就是女人,那种从内心迸发出来的女人味笼罩在那层“佛光”之上,玛丽差点就要掩面而泣,她老板,终于,开荤了么!!!
“老板,”玛丽贯彻了自己的求知精神快速挪上去:“你昨天去见谁了啊?”
“跟肖全他们一起吃饭,”简明阳顿了一下,及时把一个啊字吞了回去。
“之后呢?”
“就到处走走,醒醒酒。”
玛丽盯着他看:“除了醒酒呢?”
“说实话,”她紧追不放:“你还见了谁,对吧?”
“是谁啊?”
“老板?”
“额……”玛丽及时止步,再往前就是简明阳房间里的卫生间了。
忽然她目光一瞥,随即笑得奸贼:“soga,原来是去见女人了啊。”
简明阳一嘴泡沫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别乱说话。”
玛丽心里已经**不离十,从老板的种种反应来看,他实在是中意人家曲小姐很久了,除了她也不可能有别人。
毕竟在宴会上看到一个登徒子拿着人家曲小星照片到处晃着显摆都能把人打得掉牙,到现在还把照片收在钱包里人,她总算知道了,为什么要推掉主要工程而接盘盘河的原因。
心之所向,自然所向披靡。
“老板,”她还是没闲着:“曲小姐对你来说,是什么啊?”
简明阳刮着胡子闻言一愣:“是心头最重要的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