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一生,是江苏省某高中二年级学生。
因为赌博,我爸从小抛下我们远走高飞,而我妈因为做过偏瘫性脑瘤手术,长年卧病在床,从小,我和我的两个妹妹相依为命。
我有两个妹妹,分别比我小两岁和四岁。大一点的叫王雨烟,小一点叫王梦雪。我叫她们烟烟和阿雪。
我的两个妹妹从小很乖巧听话,也很长得漂亮单纯。
小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她们时常粘过来,一左一右地坐在我的大腿上,抓着我的手,眨着黑色的大眼睛看着我,用稚嫩的声音纯纯地问我说:哥,我们两个,你更喜欢谁啊?
或者挠着我的痒,说:哥,长大后,我们一起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那时候,我真的觉得她们真的好傻,好可爱。
值得我用一生去守护。
那时候,虽然过得清苦,但是我真的觉得那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
因为我妈不方便下床,所以从小我们三个就轮流照顾母亲,并且相依为命。
就这样,我读完了初中,又上了高中。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因为家庭负担比较重,所以我从小学习非常用功,课余的时间全都花在学习和照顾家人上。我的学习成绩也非常的优秀。双休日的时候,我还会去家附近的会所打工补贴家用。
当我上高二时,我18岁,而我的大妹已经16岁,读初三。
高二上半年结束时,我迎来了寒假而和春节。原本,那一个寒假,我是打算和我的两个妹妹,还有我那卧病在床的妈一起度过的。
只是那年年初,寒假才刚开始没多久,我就受到了一个天大的噩耗。
那天傍晚,我在家里做饭,和二妹阿雪一起等着我的大妹领取成绩报告单回来。
可是一直到了6点过后,我的大妹烟烟都没有回来,那时候我就预料到她出事了。大妹是下午1点半出门去领取的成绩报告单,算算从家到学校来回40分钟的时间,她也该回来了。大妹是一个很守时又懂事乖巧的小女孩,如果她去和其他同学玩,肯定会打电话回来通知我。
那时二妹阿雪忧心忡忡地问我姐姐为什么还不回来,我安慰她说她去买菜了要晚点回家。可是又过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烟烟的消息,我急了。
而就在这时,我家里接到了电话,我急忙去接,以为是烟烟打回来的,可是电话那头却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你是王雨烟的哥哥王一生是吧?”
那时候听到电话那头深沉的声音我皱了皱眉,突然就预料到要出事了,但是我还是镇定地回答:
是,怎么了。
“你赶紧来一趟无锡市第二医院吧。你妹妹出事了。她现在在手术室里,她说你是她唯一的亲人,她要我让你过来。你……做好心理准备。”
从电话那头我知道电话那头是一名医生,也意识到烟烟恐怕出了事,我询问医生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医生死活不肯告诉我,说让我去了就知道。
于是没有办法之下,我抓起了一件外套,然后安慰阿雪先在家里等着,然后就急急忙忙出了门,打了的去无锡某民营医院。
到了医院后,我根据电话找到了烟烟所在的手术室,那时候那名给我打电话名叫陈医生的中年医生已经在门口等着我。
而同时在手术室门口的,还有4个大约在15、6岁左右的青年,看起来不是初中生就是高中生,而且他们都有家长陪同着,陪着他们的那些家长,一个个都穿得光鲜亮丽,西装笔挺,一看就知道是有点来头的人。
我虽然家境贫寒,但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看到站在手术室门口的一群男生和他们陪同而来的父母,我就猜到了三个可能:
一,就是我妹妹出车祸了。二,就是我妹妹出了意外。三,恐怕,就是……被人玷污了。在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到了这三种可能。因为我妹妹从小生的很漂亮,初中开始起,追求她的男生,就不少了。
只不过烟烟很顾家,而且她很依赖我这个哥哥,所以她一直以学业为由,没有接受任何的富家子弟的芳心过。
我刚到门口,站在手术室门外的众多家长中,有一位国字脸、短发,戴着金丝眼镜,穿着阿玛尼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就径直朝我走了过来,他二话不说就走到我面前,塞给了我一个厚厚的红包,然后对我说:
“听说你是她的哥哥是吧?这件事是个意外,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听到这话我就知道我妹妹肯定是出了事,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估计脱不开关系。
我没有收下那个男人红包,而是推开了一步,死死地盯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用我能发出的最嘶哑的声音问他:
“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似乎预料到了我的反应,然后对我说道:
“希望你好好想清楚。这件事我们可以承担责任,但是要是你太过头了,我们也可以不承担任何的责任。”
这个中年男子把丑化说在了前头,让我非常不爽,但是我知道这个男人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肯定有点来头,我斜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扫视了一眼那几个站在手术室门口,表情松弛又怪异的男生。
看到我,那几个男生面色有些复杂,有一个染着棕色头发,模样清秀的男生甚至对着我眯起了眼睛,但是他们似乎并不畏惧我。
我二话不说就走到了手术室门口的那个医生面前,然后询问我妹妹出了什么事。
那名医生看到我,面色很为难,他有些顾忌地看了一眼刚才跟我说话的金丝眼镜男子,看到金丝眼镜男子点头后,才拉着我,嘴巴凑到了我的耳边,告诉了我实情。
“你妹妹刚才在KTV……和一些男生发生了关系,因为吃了一些违禁药,太过激烈,所以下面的动脉破裂,现在失血有点多,正在抢救。”医生说着,眼神不时往手术室门口瞄了一眼.那里,正站着四个年纪轻轻的男生.
“烟烟……跟人发生关系……?”
听到这话,我感觉自己的耳边响了一记炸雷。虽然我已经隐隐约约预感到出事了,但是当这个消息传到我的耳里时,我还是瞬间崩溃了。
我的第一个想法是这是假的,不可能的,但是眼前的一张张冷漠又紧张的脸都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也明白了刚才那个金丝眼镜男子为什么会对我说那样的话。
我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是那个中年男子的儿子对我妹妹做了最肮脏丑恶的事,然后让他出面来压制我。
当时我一下子就怒火攻心了,我愤怒地转过了脸,视线绕过了那个站在我面前不远处的中年男子,落在了他身后的4个15、6岁的青年身上。
那几个青年都烫过发,穿着名牌衬衫,带着欧米茄名表,一副世家望族、花花公子的打扮。
不用多想,我就知道,他们肯定就是罪魁祸首。我妹妹烟烟一直都是非常安守本分,老实乖巧的小女孩,别说是KTV这种地方了,就连同学生日聚会她都为了省钱很少去,说什么吃违禁药更是无稽之谈。
当时我杵在那里,胸口有一股强烈的怒火在上涌,那股热流就像是即将喷薄而出的岩浆,让我迷失自我,让我的脑海瞬间被无尽的仇恨占据。
看到我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们,那个中年男子旁边的那名留着梨花头的美妇急忙走上了钱来冲我说好话:
“真的是很对不起,这件事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我们好好谈谈怎么样?没什么事情是不好说的,对不对?”
因为太过愤恨生气,当时我怒视着眼前的这个美妇,看着她满脸的狡黠和一对精明的眼珠子,甚至说不出话来。
但是很快,我就暴走了。
“我要你们死!!”
我当时怒吼了一声,吓了他们一跳,然后我直接一步跨上去就掐住了这个近在咫尺的中年妇女,我知道,要是没有他们这些有权有势的家长纵容子女,我的妹妹也不好这样,他们全家都逃不了罪责,所以我就拿我眼前的这个人开刀。
我身高有1米85,我体质一向可以,我一把就掐住了眼前这个妇女白色的脖颈,就死死地往里掐,根本不给她丝毫的反抗余地。
突然被我给掐住脖子,妇女吓了一大跳,她用手抓住我的手,想要掰开我,但是我死死地掐着她,是真正意义上的往死里掐,根本就没有半点收手。
被我用力一掐,中年妇女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爆出来了,舌头更是从抹了不知道多少蜜唇膏的嘴唇里拉了出来。
“啊……囯华快点救我!”中年妇女被我给掐住,满脸惊恐,吓得哭叫了起来。
看到我发疯似的出手掐人,在场的医生和几位家长全都吓了一跳,上前来就拉着我,想把我给拽拉走,可是我压根就不放手,我知道眼前的这个贱女人生下了某一个玷污了我妹妹的男子,所以我不可能饶过这个贱女人!
“我叫你放手,你TMD听到没!”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上来拉我的胳膊,他用粗壮的手死死掐着我的胳膊肉想把我拉走,可是我看到他那张带着冷漠和高高在上的神情的权势脸,怒意更胜。
我一只手掐着中年妇女,然后直接对着那个金丝眼镜男就是重重地一脚!!
对,真的是重重的一脚,而且还是对着他的腹部!
被我重重地踢了一脚,中年男子痛苦地捂着肚子就退了两步,连走路都有点踉踉跄跄,最后用手撑着墙壁才勉强站稳,而被我掐着的中年妇女更是惊叫着:“国华!国华!”
我的暴走让所有人都惊恐了,他们低估了我妹妹对我的重要,也低估了人类感情的价值。
自以为钱势可以摆平一切,解决一切,却不知道在血浓于水的情感和不共戴天的仇恨面前,这些东西,都不过是一坨屎!
我踢走了金丝眼镜男让那个染着棕发的男生暴走了,他大叫着爸爸,然后忽然抡起了手术室外的垃圾桶,就朝着我的脑袋打了下来!
啪!啪!啪!
我的脑袋上被重重地连打了好几下,痛得我眼前发黑,直冒金星,但是我还是没有松手,依旧是死死掐着眼前的妇女,这个妇女被我掐的脸都变了形,吐着舌头,想喘气又喘不出来。妇女疯狂地用指甲抓着我的脸,把我的脸都抓得破了皮,但是在满腔怒火的支撑下,我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死狗!我让你TMD放开我妈听到没?!”一阵怒喝传到我耳朵里,接着我就感觉到我的头发被人给狠狠地往后一揪,然后无数双穿着皮鞋的脚就落在我的身上,一阵又一阵的剧痛痛得我全身骨骼都噼里啪啦作响。
双拳难敌四手,虽然我已经疯狂,但是他们人数起码有十个,几个青年拉着我的头发和胳膊,我还是被他们给拉得后退到了墙壁上,紧接着我就感觉到自己的喉咙被人给掐住了,我睁开眼,看到那个长相清秀,但是眼神冷峻的高个子男学生正掐着我的脖子,满脸狰狞,双目充血。
“死狗你丫的想咋的?想杀我爸妈?咋的?你玩得起吗?”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拍在我的脸上,痛得我牙齿打颤。
“死狗我丫的让你动我爸妈!”
啪!又一记耳光打了下来!
挨了两记耳光,又看到他我当时还有点眩晕的脑袋顿时就清醒了,无止尽的怒火涌上了我的心头,我知道我妹妹被玷污,肯定是这个男的下过手!
他父母是人,难道我妹妹就不是人了?!
“麻B的!畜生,我让你替我妹偿命!”我也是怒吼了一声,直接一个猛烈的膝盖撞就撞在了他的小腹上,这一记盖撞我丝毫没有收手,直接就撞得眼前的棕毛男学生面色发青,满脸痛苦地退了一步。
但是我才刚刚撞了他一记我就被身后的人给拽拉着头发,几个人合力直接按到了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然后我才刚一转身,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家长就拿着垃圾桶朝着我的脑袋重重地打了下来!
“打死他,打死他!是他先动的手!”
接着我就感到自己的身上挨了不知道多少的拳头和耳光,头上更是被打得鲜血直流。
手术室外的医生看到我们大打出手,仓皇地就逃走了。
而那棕毛一家却是抓着我的头发揪着我。在我的耳边威胁着我:
“你别做的太过头了,这件事要错也是你那个放不要脸的妹妹先勾引我们家的小子!我们已经很忍让了,要是你好说点我们可以出钱,出到你满意为止。这件事就算你告到法院,我们只是稍微有点麻烦照样能摆平,而且你一分钱都别想得到!”
“我妹妹勾引?你在惹我发笑?”我被人揪着头发,鼻腔流血,但是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妹妹一直是安守本分的人,单纯善良,略带腼腆,她勾引别人,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行,那我就去告,我看你们怎么摆平!我不知道你什么身份,但是你TMD少拿这一套威胁我!现在微博这么发达,我把你们的事都曝光,让我的同学帮着转,我让你们怎么压下去!”从金丝眼镜男的威胁里我知道他多少事有点底气的人物,但是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别指望我跟他们客气。
听到我的话,金丝眼镜男表情更是阴沉,一对闪着精光的眼睛流露出一种危险的信号。
“50万吧。这件事主要责任不在我们。我知道你家境不好。50万,这件事过去。”
“你怎么不去死?”我斜视着他,“有钱你了不起是吧?你有本事是吧?有本事怎么不去调戏国家主席的孙女,怎么不跟你儿子去泡国际明星?当我们好欺负是吧?”
金丝眼镜男表情越来越难看,他忽然揪着我的衣领,压低声音对我威胁道:
“你别给我发疯,现在你妹妹正在抢救。死不死还难说。先谈赔钱的事算是我们客气。我跟你说清楚,我是市委副书记下面的人,一句话就够摆平这件事。事情闹大了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你再闹下去你别想离开这座医院!”这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当时听到这话,我丝毫没有畏惧,我知道他官大气粗,但是他越是这样我心头就越是愤怒。难道我妹妹就这样被他们玷污了,被他们毁了一生?
我一脚踢开了压制我身子的一个青年,然后站起身就给了那个金丝眼镜男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清脆的耳光打在了金丝眼镜男的脸上,我直接把他那副丑恶伪善的金丝眼镜打得飞了出去,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市委的人?人民公仆是吧?哼哼,好一个人民公仆啊,我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