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斐然“嗯”了一声,怕林欢担心,又加上一句,“我不会喝太多的。”
林欢担忧的神色褪去些,念及他上次喝醉的神情,打趣道,“你大可喝多一些,然后摇摇晃晃,分不清东南西北。”
周斐然挑了下眉,“你这是在打趣我?”
林欢撅着嘴,反诘,“有吗?”
周斐然笑了笑,又将问题抛回来,“没有吗?”
林欢沉吟了两秒,神色认真的,“喝酒对身体不好。”
周斐然心口暖了暖,他向来喜欢喝酒,这是不争的事实,所有人都知道,他若是喝了酒,那便是一一夜,不醉不归。
喝酒对身体不好,很多人同他过,只不过唯独有喝酒才能发泄他内心的苦闷,但在林欢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突然有了克制的想法。
不那么想喝酒。
以林欢为约束。
“我会少喝的。”
周斐然打包票,但觉得空口承诺没有太多的实际性,便又,“城东新开了一家生煎铺子,我听环你喜欢吃,早晨刚出炉的最为好吃,明日给你带来可好?第一锅刚出炉的。”
林欢怔了两秒,眼里闪烁着星星,笑弯着嘴角,“好。我等你。”
周斐然“嗯”了一声,看了眼远处正候着的李嬷嬷,伸手摸了摸林欢的头,“进去吧,色不早了。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
林欢乖巧的点头,“那我回去了。”
周斐然颔首,眼里盛着宠溺。
林欢一步三回头,走了两步又冲周斐然挥挥手,依依不舍,“路上心些,明早我等你。”
周斐然跟林欢一般,挥了挥手,目送林欢离开。
林欢和李嬷嬷并肩穿梭在皇宫里,迎着晚风习习,嗅着一路花香,头顶着繁星,身边有一路萤灯。心情很好。
差点便要蹦哒起来,哼着曲。
李嬷嬷微微侧头看林欢这副模样,自然猜个十有八九,也替林欢高兴,“林姐,明个早上,周将军是......”
林欢满心的欢喜,忍不住笑出声来,蹦哒到李嬷嬷前面,笑道,“嬷嬷,可知道城东新开了一家生煎铺子?一大清早,刚出炉的第一锅最为好吃?”
李嬷嬷眉眼柔和,听林欢这么一便猜出个大概来,“老奴不知道,但听林姐的,这新出锅的第一炉都是个好彩头,应该最为好吃。”
林欢笑了笑,歪着头,迎着星光,落了一脸的璀璨,“姨可休息了?”
李嬷嬷估摸着回答,“应该还没,皇后娘娘担心姐,所以应该在等着姐回来。皇上也在皇后那。”
林欢“哦”了一声,自动忽略了后半句,“那我们快些回去吧,我有高心事同姨。”
的时候,虽然有不少的姨还有兄弟姐妹。但唯独最喜欢花容,或许是因为花容长的最为好看,有趣,对她也是极好。
有什么心事便同她,久而久之,一有了心事便想到了花容。虽然分别了七八年,但感情依旧,所以还是想迫不及待的分享这个好消息。
长乐宫里还点着灯火,如李嬷嬷所的,皇后娘娘正在等林欢回来,怕是不回来,想来也不会睡了。
林欢进去请安的时候,花容正坐在贵妃椅上看书,而项子喻则在一旁办公。
行了礼后,林欢便直接忽略了项子喻,直奔向花容,“姨。”
花容瞧着林欢回来,还是高心,但一念及这么晚的时辰,所以故作生气来,别过头,不理会林欢。
林欢拉着花容的胳膊,撒娇,“姨。”
花容撇了她一眼,语气不善道,“还知道回来?”
林欢眨巴着眼睛,继续撒娇,“姨,我知错了。保证以后不会了。”
花容瞅了瞅林欢,别着头,表示不信。
林欢连忙再三保证,“真的,真真的。以后不会了。”
听到保证后,花容的神色这才缓和许多,回过头来,戳了下林欢的额头,“你阿你,瞧瞧都什么时辰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林欢将头依靠在花容的肩头上,语气软绵绵的,带着撒娇的意味,“姨,欢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让姨担心了。”
花容撇了撇嘴,“知道就好。”
目光落在林欢缠着绷带的手腕上,皱了皱眉,生起心疼来,来的时候便注意到,但因着生她回来晚的气,所以没有出声询问。
“你手腕可好些了?”
林欢故作轻松的抬抬,“好多了,在神医那拿了药,已经好了不少,神医,很快就能愈合的。”
花容微微松了口气,“那就好。你阿你。”
想起马球赛最后一场的那一幕,花容又生起气来,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滋味,捏着林欢的脸颊,耳提命令,“让我你什么好?非要逞能,瞧瞧,受伤了吧?”
林欢喊着疼,扬起下巴,不服气,“欢儿没有逞能,姨且,最后一场,可是精彩?”
“精彩!”
花容愤愤的吐出两个字,瞪了林欢一眼,“岂止精彩,简直是惊险,以后可不能这般了,凡事可都不能只顾着输赢,要先顾及自身的安危才是。”
林欢乖巧的点头,“知道了。”
花容弯弯嘴角,眼底盛着疼惜,上下打量着林欢,比往前雀跃了许多,眉眼间盛着欢喜,与之前判若两人,整个人都是熠熠生辉的。
“吧,这么晚回来,去哪了?”
林欢红了红脸,虽然想同花容,但一被提起,还是有些羞涩,忍不住红了脸,带着女孩子家家的娇羞。
“姨不是都知道嘛。”
“因为知道,所以才生气。”花容一本正经的,“姨知道你喜欢周斐然,但你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的,大半夜,两个人,传出去难免让人了风凉话,对你名声不好。”
林欢撇了撇嘴,浑然不在意,“那有什么的?也是他们,嘴长在他们身上,我又阻止不了。”
以前呢,在江南,许是在循规蹈矩的教育下,对于名声也是格外在意,后来,做了一系列的事,明明没有些什么,却以讹传讹,难听的厉害。
本是生气,久而久之,便索性不搭理,如今这么,也是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