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煜祁黑色广袖中的手再次握紧,当着他的面,她却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眼中果然没有他,没有庞家。
“长公主,护你周全,是我的本职,还请不要让我为难。”
咯咯···这是将你当成是他的所有物了,又是一朵桃花开,啧啧···看着挺霸道!
沐妧再霸道有我霸道吗?我是那种会软的人吗?
咯咯···算我多嘴,你什么都没听见。
沐妧正色道“我知晓庞小将军对大游的衷心,日月可鉴,无需他表。放心,刺客若来,本公主有的是法子对付。”
“杀鸡焉用牛刀,庞小将军的才能应该呈现在边疆的战场上,保家卫国,为民除害。便是我身为长公主,也不可因公废私。多谢!”
众人“······”
长公主是真的不喜欢庞小将军,而非是拿架子,站高处,故意抬高自己的身价地位。
否则便不会将庞小将军的私情往国家大义上说,即使拒绝了庞小将军,也不会令其难堪。
晁昊挑了挑眉,这大游的第一婚怕是结不成了,长公主好样的。他又有几分机会呢?
庞煜祁面色铁青,当这么多人的面,他低声下气得还不够?
她怎么敢让他如此难堪?
庞煜祁压下心底的翻腾,神色竭力自若“长公主是大游的长公主,保护长公主便是保护大游。不过既然长公主另有章程,臣依令便是了!”
“护送小侄女的事情便交给我这个长辈吧,也算是报答小侄女那一桶水之恩了!”杜鸿然从后面走过来道。
只见杜鸿然紫装换成了一袭白袍,身上的煞气都减了不少,本又长得极为英俊,此时便多了几分翩翩佳公子的气韵。
白易行亦是一袭白衣,眼神有些故作强势,可惜额前发丝被烧焦,还未来得及处理,倒是有几分滑稽。
沐妧借机而下,看着杜鸿然“那便有劳了!”后看向众人“走了,不用相送。”
众人“恭送长公主!”
礼数仍在,丰钧领头送沐妧上车,杜鸿然与白易行骑马于马车两旁,直到走远,众人才一一告辞离去。
望着主子独自站在长桌中间,小喜子不忍打扰,还以为丰钧是因为今天请客突发了一些状况而未完成,心里有些不快。
这都站了半个时辰了,大日头当空,也不嫌热啊?
“主子,您大伤初愈,不适合在烈日下站着,需要多多休息才是。这里是否也该让人来收拾了?”
丰钧望着眼前的一盘烤串“不用了,等晚上再说,你下去吧!”
小喜子道了声是,便退下了。主子看似风轻云淡,却也说一不二,不容反抗。
马车上,大吉瞪着斜倚在大引枕上,慵懒的吃着葡萄的杜鸿然。也是个锦衣玉食的人,为毛要跟他抢吃的?
杜鸿然无视大吉的怒气,将一串紫莹莹的葡萄往前一送“吃你几颗葡萄而已,用得着一直瞪我吗?改天还你就是了!”
大吉吃了一颗葡萄继续傲娇,杜鸿然无奈,后叫嚷“你只是一只宠物,你主子都没嫌弃,你倒是当先了,难道你比你比主子还厉害?”
咯咯···我当然比沐妧厉害了,少见多怪!
可惜杜鸿然听不懂,喂了大吉一串葡萄,斗了几句嘴,便看着手拿一本诗集的沐妧。
“怎么想当才女了?你没这方面的才能,还是当你的长公主吧!”
沐妧不满的放下诗集“谁说我要当才女了?谁又说我当不成了?说话不要瞧不起人,没准你说的我都可以做到,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杜鸿然“瞧这话说得极有水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霸气!不愧是我的小侄女,京都双煞从今后可以变成京都三煞了!”
沐妧大笑“散沙?!京都散沙?哈哈···”
杜鸿然一脸茫然,后端起了架子“不过进入京都双煞内可是有条件的,你虽是长公主,亦要遵守,不然可是进不来的。”
沐妧“才不要进散沙力,又没毛病!”后捏起一颗葡萄悠哉的吃着,继续看诗集。
杜鸿然不解,宁着眉心“方才还一脸高兴呢,怎一眨眼功夫便反对上了?”
大吉摇了摇头,看着挺聪明一个孩子,怎么也有犯傻的时候?完全没明白沐妧的意思,可怜啊!
白易行顶着大日头,脚伤虽抹了药膏,仍是隐隐作痛。
杜鸿然倒好,不用避嫌,路还未走到一半便进了长公主的车内,吃水果喝茶聊天,逍遥快活。
白易行郁闷得差点冒烟,当听到三煞时,又听到沐妧的散沙时,忍无可忍,却也知晓此时不宜动怒发火,但还是有些忍不住。
白易行俯下腰低声道“杜鸿然,你果然傻!散沙散沙,你没有听清楚啊?”
杜鸿然掏了一下耳朵“三煞没问题啊!小侄女临危不乱,敢作敢当,适合进入我们双煞之中。”
白易行吐出一口浊气,深呼吸,今天绝对是他们成立京都双煞以来最倒霉的日子。
“一盘散沙,笨蛋!”
杜鸿然一怔,瞪着沐妧,有些难以置信“三煞,不是散沙对吧?”
沐妧抬起头“好话不说二遍!你自己慢慢体会吧!”
杜鸿然懵逼,后惨兮兮的看着沐妧“小侄女,我是真心实意邀请你进入京都双煞的,你便是不进,也不带这么损人的吧?”
沐妧“我没有啊,兴许是有人误会了!”
杜鸿然“我不傻,不进是你的损失,等着将来后悔吧!不,现在就后悔,后悔了也没用,来不及了!”
咯咯···这是谁教出来的孩子啊?特么也太别扭了!
沐妧抬了一下眼“我没打算加入,哪来的后悔啊?”
杜鸿然“······”
所以一直是他在自以为是吗?难受!!
京都双煞多威风啊,大杀四方,谁敢不从啊?别人想进还没个缝隙呢,偏给她敞开了大门,还不愿意。
过了一会儿,杜鸿然悄声道“小侄女,加入京都双煞有许许多多的好处,可以作威作福,不论走到哪儿,都不敢有人放肆···”
咯咯···跟着这样的主子,是宠物们的悲哀。
沐妧听够了杜鸿然这个狼外婆诱拐小红帽的甜言蜜语,道“别说了,歆蕤宫应该也快到了吧?!这刺客想来也是不敢了,多谢!”
突然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一闪而过,带起一阵尘烟,白易行拿马鞭子的手指了指,待看清来人后随即放下了。
八百里加急,前线边疆一片安宁,未曾收到什么战报,这是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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