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燕看到无条件支持她的林然,眼中一片笑意,同时心中的郁气也越来越少,当时她其实还有些怪她父亲的,林家人都这么坏了,父亲怎么还能在最后让她将医书给送回去呢,如今看来,父亲并没有做错,林顺贵可能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草味堂的事。
这一晚林然直接留了下来,她陪着李春燕好好的说了一晚上的话。
而回到林家的林老爷子就没有这份悠闲了,他让老杨直接将林福找了过来。
林福的确是之前管家的儿子,也是从小和林顺贵一起长大的,可是年纪越大,林顺贵就越觉得林福的品行有些问题,所以在老管家过世之后,他就将林福打发到了老宅那边看守,没想到都这样了,这个林福居然还能给他整出这样的事情来。
等一个多小时之后,林福才到达李老爷子的书房。
一看到林老爷子,林福的双眼一亮,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怨气,明明他才是和林老爷子一起长大的,可是为什么留下来的居然是老杨而不是他,如今林老爷子终于又想到了他,
然而等他抬头一看,他却发现了不对劲,林老爷子哪里有半点的欢喜,他明明就是满脸愤怒的瞪着自己。
“老……老爷子,您这么晚找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林福终于清醒过来,林老爷子今晚找他肯定不是因为想他了。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的老爷子,那这么多年来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林老爷子越想越气,就因为这么个东西,他在别人的心目中当了这么多年的恶人。
林福根本就摸不着头脑,不解的看向林老爷子说道:“老爷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我问你,十年前你是不是带了人前去草味堂打砸,你别告诉我你没做过这样的事。”林老爷子的声音充满了怒气,脸色也十分难看。
而一听到这话的林福却是怔了怔,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但是他又想到他这么做的原因,瞬间又将背脊挺直了,“老爷子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也就不瞒您了,我当初的确带人过去砸了草味堂,谁让他们那么不识相呢,他们手中的医书明明就是我们林家的,却把着不放,就连老爷您天天去草味堂献殷勤,他们都不看在眼里,我就是替老爷您觉得不值,所以最后才气不过的想让他们交出医书,可是谁想到,那个李春燕居然那般执拗,直接将那本医书给烧了。”
林顺贵一听这话,身子有些摇摇晃晃起来,随即才扶住桌角,慢慢的坐了下来,没想到他的所有努力全让这么一个蠢材给毁了,怪不得自己到现在还这么不受待见呢,原来最终的原因却在这里。
“谁让你这么干的,我有吩咐过吗,我有让你去做那些事吗,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份,在我没有吩咐你的时候,你就不应该自作主张的做出任何决定,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做的这件事,导致了我如今的举步维艰。”
林老爷子实在是气得狠了,怒气冲冲的说出了这些话。
林福却被林老爷子的这些话给激怒了,虽然他不敢反驳什么,但是他却认为自己做的一点儿都没有错,更何况,有这样想法的又不是他一个人。
林老爷子见林福不仅没有一点的反悔,反而还理直气壮,那眼神似乎还在控诉他的无理取闹,因此更是气的不行,“你还觉得你有理了不成,你可知道,就因为你的自作主张,让我白白背了这么多年恶人的黑锅。”
“老爷子,当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得的,就连二夫人也觉得草味堂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那医书本就应该是属于我们林家的,他们草味堂都已经没有男丁传承下去了,为什么还不把医书交给我们啊。”林福气势十足的反驳道。
林老爷子一脸的狐疑,“你说什么?二夫人也这么觉得?唐柔?”
林福点了点头,“是啊,就连二夫人都觉得他们过分,所以她也说了,应该给草味堂一个教训,让他们把医书交出来。”
林老爷子满脸的阴郁,他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唐柔的影子,要知道这唐柔自从嫁入林家之后,每天也还算安分守己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对于林家的事情一向都是不插手的,结果没想到十年前她竟然就插手了,而且还做的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当时没有发现。
想到这儿,林老爷子的脸色有些难看。
“难道二夫人这么说,你就这么觉得吗,这个林家还是我林顺贵当家做主,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女人说了算了,还有……”随即林老爷子又有些狐疑,“那时候你早就已经在老宅里了吧,你又是如何与二夫人联系上的?”
林福见到林老爷子是真的怒火冲冲,因此也选择性的忘了当初答应过的事,“其实这件事还是二夫人点醒了我,所以我才会带人去草味堂拿回那本医书,好让老爷子重新觉得我是一个有用的人,让我重新回来。”
林福也留了一个心眼,他没说的是唐柔当初还给了他一趣÷阁钱。
林老爷子听到这话,紧紧捏住了自己的拳头,没想到这个二儿媳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不安分了。不过他心里也明白,那时候唐柔之所以这么做,估计是真的为了拿回那本医书,因为那时候瑾南接手的仁木医院已经有些势弱。
不过尽管当初唐柔是为了瑾南好,他也不会原谅,他记得他当初在林家早就明明白白的说过了,不准林家的人再去打扰草味堂,可是有人却还是将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林福,你在我们林家已经这么多年了,所以我决定你老宅那里也不用去了,我给你找了一个地方,你好好养老去吧。”林老爷子冰冷的看了林福一眼,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他们林家是容不下这么自作主张又欺瞒主人的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