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真如此,那君候何不规劝一番苏护,让其进献其女,到时大王念起女的美色,自不会再去计较其反叛的罪行,何乐而不为呢?若是苏护执意要这般,那只会自取其辱,现在君候那念其情分,不想对其下死手,但若是彻底惹恼了大王,别说小小的冀州城,即便是整个北地二百镇诸侯恐怕一夜之间也或许要被彻底摧毁……”杜元铣当即继续说下去。
“这……有点过了吧?”姬昌闻听杜元铣将帝辛夸得没了边际,不禁出声道。
“非也,别看现在闻太师征讨北海七十二路诸侯到现在还没有拿下,并非就说朝歌不行,而是大王尚未发力,东夷九族的力量、南蛮六国的力量……以及据说朝歌城中大王还有一股绝世神兵,现在都未曾出现,君候觉得若是这些力量齐出山,那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能坚持多久?”
杜元铣闻听姬昌这般言语,当即声调就提了上去。
杜元铣给姬昌的感觉就好似一直在袒护帝辛,也正是如此,姬昌才不禁戒备起来,但同时也隐约有些松口气。
若是杜元铣真的是亲近帝辛的派系,那么他既然这般言语,何不就将苏妲己献出去,那应该真的就可以解决此次苏护的叛逆之罪。
“杜太师所言甚是有理!”姬昌深吸口气,不禁点点头。
“整个天下都乃大王的天下,大王想要做什么,又有谁敢肆意妄为的!”
杜元铣不禁就笑了。“君候所言极是。”
“既然这般,那本候明日便让南宫将军再去试探一番,然后给其一个下马威,然后再跟苏护和谈,让其束手就擒,再将其女苏妲己献出来,杜太师觉得此法可行?”
姬昌此刻看着杜元铣,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内心却也笑了起来。
姬昌正好寻不到机会,不曾想杜元铣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他若是不取,那怎么好意思的。
“还是君候考虑的周到,如此甚好。”杜元铣当即朝姬昌竖起大拇指,眼神透着满满的佩服。
“杜太师谬赞谬赞……”
“彼此彼此!”
夜里,姬昌回到营帐,修书一封,当即吩咐南宫适,让其秘密派人将这一封书信送至冀州城。
冀州侯府,苏护手里拿着姬昌秘密派人送来的书信。
姬昌简单的将杜元铣今夜提到的策略告知苏护,并与其约定相关事宜。
苏护当即就笑了,他笑的很灿烂,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
杜元铣也开始行动起来!
无论是姬昌还是杜元铣,别看他们在西岐的营帐中各怀心思,但是在苏护这边,他们都是他的同伙,此次看似是征讨冀州,实则是帮他苏护一起演了一出戏。
苏护嘴角不由浮起一丝笑意。
苏护并未回信,毕竟杜元铣身在西岐的营帐中,有些事情不是那么方便。
苏护不回信其实就是变相的告知姬昌,他也在防备着杜元铣,至少在姬昌那边与杜元铣的关系切断,以免被姬昌起了疑心。
苏护和杜元铣间的那些谋划,苏护可不想露出什么马脚,尤其是现在杜元铣与老狐狸姬昌待在一起,他就更加不能去做什么。
当然苏护和姬昌的谋划以及杜元铣的心思,全都一字不漏的传递到了帝辛的耳中。
蚊道人现在已经听从帝辛的吩咐亲临冀州城,且派出了诸多分身潜伏在冀州城和西岐的营帐。
蚊道人可谓是无孔不入,西岐和冀州城的一切都事情都瞒不过他。
当然蚊道人此次前来冀州的主要任务是取人王印,不过在蚊道人来看,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过若是蚊道人想要取走那人王印的话,轻而易举,根本就不需要费多少功夫的。
但要想取走人王印,得等待时机,至少得等此次冀州与西岐的这场闹剧结束。
次日,两军再次在阵前摆开阵势,双方列队开战,气势夺人,两军将士看似各不相让,斗志昂然,杀气冲天。
此次西岐一方姬昌未出面,而冀州一方,苏护也没有再露面、
两大君候这一战都很默契的隐藏于幕后,当然这可不是所谓的默契,而是他们昨夜商讨好的。
西岐一方的大将是南宫适,冀州那一方是苏护之子苏全忠,此二人都是代表着双方最强战力,由他们俩出战,噱头十足,是不会引起对方怀疑的。
苏全忠的副将不是别人,正是冀州的运粮官郑伦。
郑伦是冀州城中唯一的懂得异术之人,不过苏护和苏全忠父子都不清楚这些,也不知道郑伦的真正本事。
郑伦昨日刚刚押送粮草归来,今日便随苏全忠出战。
“苏全忠,今日速速下马受死!”南宫适坐在马背之上,此刻大声的讨战。
“南宫适,就凭汝那点三家猫功夫,还想赢了爷爷我,痴人说梦去吧。”
苏全忠虽然得到过苏护的吩咐,不得对南宫适人马痛下杀手,最多只能伤对方。
苏全忠虽然不清楚苏护的真正谋划,但也明白苏护不想与西岐闹僵,毕竟他们双方还差点成为姻亲,若是帝辛横插一杠子,他们现在两家岂非其乐融融,可是现在……
苏全忠也无可奈何,世事弄人,谁让现在各为其主,有些事情没办法去多言。
苏全忠现在都不敢去见他的姐姐苏妲己,毕竟此事全因苏妲己而起,到最后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若是因此而连累到整个苏门,恐怕苏妲己百死都不能谢罪!
但细细想来此事也怨不得苏妲己,其实苏妲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毕竟时局如此,谁都改变不了。
当然此事苏妲己也有些责任,若非苏妲己逃婚,和西岐伯邑考的一年一约,若是一早就敲定此事,哪还有这般麻烦。
“找死!”
南宫适当即就暴走,脸色铁青,若非姬昌一而再再而三让其勿要亲自下阵[新 www.biqule.info]诛杀苏全忠,他这一刻恐怕就纵马杀了出去。
“谁与我擒下此贼!”
南宫适这一刻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