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道人先前留在西岐的是分身,但是随着封神量劫越来越白热化,他的分身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他的本尊潜伏到西岐,才能够做到万无一失。
蚊道人当即潜伏在西岐城中,将数个分身潜伏出去,就隐藏在西岐的各个角落,随时关注着西岐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姬发和姜子牙的动静。
当然现在西岐与朝歌尚未真正交锋,有些事情还不是那么紧促,但接下来恐怕将会有一场极端的恶战,那么西岐的情报都需要从蚊道人获取并快速的传递到朝歌,以备帝辛能够快速的辨别清楚虚实,继而做出正确的备战准备。
蚊道人坐镇西岐,帝辛内心方安。
亚相比干下葬,引来了朝歌的地震。
亚相比干的死影响甚是恶劣,但是却也没有什么掀起太大的动静,仅仅是在百姓心目中觉得有些可惜而已。
毕竟亚相比干在百姓面前一直以来都表现出一副为国为民的形象,并无什么出格,所以他惨死,百姓还是有一丝触动的。
但不管如何,比干死与不死,都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常态化生活,这让百姓很快就忘却了这些,谁让亚相比干离他们太远了。
不出数日,闻太师班师回朝。
百官闻听闻太师快到朝歌城外,当即都齐上马,迎接十里。
他们早就在盼望着这一日,不曾想总算是到了。
至辕门,军政司报墨麒麟背上的闻太师。“启禀太师,百官迎接至辕门。”
闻太师闻听,目光骤缩,随即朝军政司道。“前去传本太师命令,让百官暂回,待稍后午门相会。”
军政司闻听当即就前往辕门回禀众百官,众官闻听,都未再犹豫,速至午门等候。
他们现在寄希望于闻太师,也清楚闻太师的脾气,既然闻太师言及于此,他们也不敢去做反驳。
闻太师进城,抬头看向那高耸鹿台,光景嵯峨,不禁为之苦笑,他虽然早就知晓,帝辛吩咐费仲建造的鹿台巍峨,但真见到又是另一码事。
不过闻太师并未多言,毕竟他清楚帝辛所作所为都是有其深意的。
不多时,闻太师到了午门,见百官道傍相迎。
太师下墨麒麟,笑脸朝众臣拱手道。“列位老大人,仲远征北海,离别多年,景物城中尽多变了。”
镇国武成王黄飞虎与闻太师相熟,且在众臣中地位最高,随即迎上前道。
“太师在北,可闻天下离乱,朝政荒芜,诸侯四叛?”
黄飞虎此刻当即道破,他虽然对帝辛甚是忌惮,但也仅仅是忌惮,他很清楚只需要小心翼翼的一切都皆无事,但闻太师不同,他必须要再三谨慎,不能露出丝毫的马脚,否则定会遭到闻太师的察觉,反倒是会毁了黄氏一门的清誉。
镇国武成王黄飞虎自从其长子黄天化被清虚道德真君带上了山,他知晓内情后,内心就一刻都没有消停过,他一直都在担心这件事,生怕事情暴露,以至于影响到黄氏满门。
闻太师如何不知这些,他甚至是比在场的诸位大臣都清楚因果,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太多,随即叹息一声幽幽说道。“哎,仲如何不知,在北海这些年,吾年年见报,月月通知,只心悬两地,北海难平。托赖天地之恩,主上威福,方灭北海妖孽。吾恨胁无双翼,飞至都城面君为快。”
众臣闻听闻太师所言,都不禁连连叹息,若是闻太师一直待在朝歌,那事情也不至于变成这幅样子,可是现在……
他们说什么都迟了。
帝辛宠幸苏妲己,宠信费仲和尤诨,这一切都让成汤天下变得乌烟瘴气,甚至是连首相和亚相都死于非命,当真是可恶到极致。
闻太师言罢,随即与众官至九间大殿。
闻太师走到九间大殿,只见龙书案何以生尘,寂静凄凉,又见殿东边黄邓邓大圆柱子。
闻太师当然清楚这所谓的大柱子到底是什么,但是他却装作不知,故意开口询问。
闻太师不能搞得自己很清楚这些,省的引起他们的注意,毕竟他身在北地,总不能知晓的太多。
当然闻太师隐约知晓一些帝辛的谋算,他也清楚封神量劫,很明白帝辛在暗中谋划,所以他此刻就配合帝辛在演戏。
闻太师随即转向执殿官开口问道。“这黄邓邓的大柱子,为何放在殿上?”
执殿官当即跪倒在地,朝闻太师禀报道。“此大柱子,所置新刑,名曰炮烙。”
那些执殿官向来高傲的很,毕竟他们隶属帝辛,听从帝辛的命令,但是他们对闻太师天生就忌惮的很。
闻太师如何不知炮烙,他很清楚炮烙,也知道帝辛用炮烙杀过谁,但是他还故意装作不知的问道。“何为炮烙?”
镇国武成王黄飞虎随即上前朝闻太师拜道。“太师,此刑乃铜造成的,有三层火门。凡有谏官阻事,尽忠无私,赤心为国的,言大王之过,说大王不仁,正大王不义,便将此物将炭烧红,用铁索将人两手抱住铜柱,左右裹将过去,四肢烙为灰烬,殿前臭不可闻。为造此刑:忠良隐遁,贤者退位,能者去国,忠者死节。”
闻太师听得此言,心中大怒,三目交辉,只急得当中那一只神目睁开,白光现尺余远近。
“这……竟会有这物,竟如此的恐怖血腥!”
闻太师此刻暴怒的情绪影响到了周围众人,让大殿里的众人都生出一丝忌惮,但更多的是欣喜,很显然闻太师对此炮烙柱子还是深恶痛绝的。
闻太师深吸口气,将内心的情绪波动压制下去,随即命执殿官。“鸣钟鼓请驾!”
百官见此都为之大悦。
由闻太师出面,他们相信帝辛还是会给些颜面的,或许还能够扭转一丝乾坤的。
“何人竟敢这般胆大鸣钟鼓?”鹿台之上,姜瑶镜变化成帝辛的模样,正与石苏娇在那里假装消遣,此刻闻听有钟鼓声传来,随即朝挡驾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