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穆的脸色在丰少月绘声绘色的说着狐珠的时候突然沉了下来。
我意识到这兄妹俩有隔阂。
丰少月摆手道:“小妹,你坐下行吗!你也知道自从师父独自离开后,我每天就是度日如年,我知道师父还在怪罪我,我不该动那个念想,可是,我不后悔!”
马二狗疑惑的问:“师叔,你和我爷爷到底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丰少月重重一叹,说:“这件事要从十年前说起,那时候我和你差不多大,正是鲁莽无知的时候,当我得知狐珠的事情后,我像疯了一样到处去寻找狐珠的下落,当时师父不止一次的警告我,不准去碰狐珠,但是那个时候我根本听不进去,十年当中我跑遍了整个中国的每个角落,为的就是能寻找到狐珠,可是一无所获,就算黑市中出现了狐珠,都是天价,以我的经济能力,根本买不起。”
我恍然大悟:“这么说,那天在医院碰到丰穆,你是在那里住院了?难道你知道马褂集有狐珠?”
丰少月点头道:“当我听到马褂集有狐珠出现后,我立刻赶往豫省,当然,我在去倒斗之前,特意去拜访了我师父,可是他拿着棍子把我赶了出来,说,不准我靠近那座墓。”
丰穆哼了一声:“还好意思说,为什么不听师父的话,差点死在那个墓里。”
丰少月叹气道:“那座古墓是我这半辈子见过最凶险的,我一辈子也忘不掉那触目惊心的场面。”
我苦笑道:“别说是你了,我恐怕也忘不掉。”
丰少月盯着我,说:“既然师父说你是守墓狗,也就是说这九颗狐珠和你有关系,那座神秘之墓谁也不知道,但是你不同,墓主人会指引你,所以,如果你能找到那八颗狐珠,加上你手里的这颗主珠,到时候你完全可以在一夜之间富可敌国啊。”
我忙摆手:“你也说了,那只是传说,对我太遥远,我可不想做什么守墓狗。”
马二狗沉吟道:“七爷他们是想打开那座神秘之墓,而你却要保护那座墓,这不就成了敌人了吗?”
我摊手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你爷爷猜错了呢,正月初三生的人,大有人在,为什么选上我呢?”
丰穆在得知我是守护狗的时候,对我有了更大的兴趣,调侃道:“正月初三生的人确实很多,但是,他们都没有去那座古墓。”
丰少月说:“正月初三,又称小年朝,也叫赤狗天,纯阴之人,死后必然成地狱王者,所以,你最合适做守墓狗了。”
我摇了摇头:“哎呀,别说了,来来,咱们喝酒。”
丰少月似乎不甘心,还想说什么,被丰穆狠狠的瞪了一眼。
这一顿饭我们吃到了晚上十二点,丰少月喝的叮咛大醉,被我们抬进了卧室。
随后,丰穆给我和狗子安排了房间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色刚蒙蒙发亮,院子里的大红冠子公鸡就开始飙高音了。
房间门被敲响了。
“两位,改起床了,吃了饭带你们去个地方,说不定能找到你们说的宋妮。”
一听到宋妮,我和马二狗的睡意顿时全无,麻利的穿起了衣服。
刘妈给我们准备了新的洗漱用品,洗漱一番后,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丰少月和丰穆已经坐在厅堂里等我们了。
丰少月摆手笑道:“快入座,吃了早饭带你们去个地方。”
看到桌子上的油条,水煎包,小米粥,咸菜,顿时食欲大开,坐下来和马二狗边吃边问了起来。
“要去什么地方啊?”
“黑墨阁!”
“那是什么地方啊?”
“是个黑市,专门买卖从地底下扒出来的宝贝。”
闻言,我顿时来了精神,终于可以近一步的了解这些古董的价值了。
吃完饭后,丰穆驾驶一辆普通的黑色现代,向北京郊外逝去。
坐在车上,我问:“怎么不开奔驰了?”
丰少月笑道:“开豪车去黑墨阁,那简直就是找死,所谓黑市,就是政府不承认的,是违法的,一旦抓住,估计要枪毙不少人呢。”
马二狗惊恐道:“这么厉害?”
丰少月说:“黑墨阁来买卖的人,都是天南海北的人,要么是黑道上的,要么是南北两派有名的盗墓贼,这些人都是盗取国家一级文物,那可是死罪啊。”
之前也听王山,宋文白他们说过关于古董的法律常识,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买卖,却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丰穆驾驶着现代车,几经辗转后,驶出了北京市区,到达北京四环的一处人声鼎沸的街道停了下来。
街道两旁都是破落的小店面,穿过拥挤的街道,我们进入了一个干货市场,这干货市场面积挺广阔的,黑压压的都是人头。
丰穆走在最前面,突然在一个卖干枣的店面前停下。
“干枣有水分啊!”
“小姑娘眼拙了,我这干枣正儿八经的上等货。”
“是不是上等货,我要进去看清楚。”
“好嘞!价格是一斤五百。”
妈蛋,我一听这干枣的价格,当时就想冲过去骂他一顿,什么狗屁干枣能卖五百块钱一斤啊。
丰穆走进店里,数了两千块钱递给他:“要四斤。”
“好嘞。”
丰穆突然回身跟我们挥了挥手。
丰少月笑眯眯的说:“走吧,可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