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只听得皇甫熊罴一声大喝,手中赤霄便脱手而出,然后悬浮在了皇甫熊罴的右肩之上。
“御剑术!”坐在演武场外西侧看台上的,一个佩剑中年男子低呼出声。
傲慢门副门主、傲破玄。
“不错,是讲究借力之道,我本无势、也可御剑乘风的御剑术,而且是御剑术中最为拔尖的存在,皇甫家、御之剑,玄儿,你要观察仔细了,平日里哪有这种机会。”坐在傲破玄右侧的一个老人开口道,虽说看着像一个老人,却无一丝白发。
傲慢门门主、傲问风。
一般来说,只有拥有九品绝世高手坐镇的势力,才能跻身中原大陆的一流势力,而傲慢门却没有一个九品强者,居然也能成为“三左道四旁门”之一,由此可见,傲慢门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傲慢门,中原大陆一流势力,“三道四门”中的“四旁门”之一,傲慢门门主、傲问风,实力半步九品,傲慢门副门主、傲破玄,实力半步九品,两人习得一强大的合击剑法,如全力使出,其威力可达九黄,甚至逼近九玄。
傲破玄是傲问风的亲生儿子,两人的合击剑法全力施展,威力直逼九玄,一般九黄绝世高手在两人同时出手的情况下,也只有避其锋芒,因此傲慢门虽然没有九品绝世高手坐镇,却也是中原大陆一流势力之列。
傲慢门一门双半步九品,在江湖上也是一段佳话,就算九品绝世高手,遇到傲问风以及傲破玄也是极为客气。
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傲问风在取傲破玄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希望他的儿子能够突破到九玄境界,自己也只是半步九品,却希望其刚出生的儿子能达到九玄境界,足可见其野心。
而傲破玄也并没有让傲问风失望,虽说傲破玄现在才半步九品,但他今年才三十八岁,如此年轻的半步九品,潜力无疑是巨大的,日后或许真能突破到九玄境界,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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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悬停在皇甫熊罴右肩的赤霄,开始极速围绕着皇甫熊罴飞旋起来,似乎在皇甫熊罴的全身外围,形成了一个无形的防护罩。
“之前一直是我攻,这次换你来攻,试试看你能否攻破我这御之剑。”皇甫熊罴生硬道,看来他似乎是对自己这以防为主的御之剑颇有信心。
“皇甫家、御之剑?有意思。”独孤夜辰眼中精芒闪烁。
独孤夜辰的战意有些沸腾,摆开进攻姿势,剑气越发收敛,剑势则节节攀升!
并未让皇甫熊罴久等。
“纵!”独孤夜辰口中一声断喝。
“叮!”
一道青芒闪过,干将被赤霄弹开稍许!
“横!”又是一声断喝。
“叮!”
又一道青芒闪过,依旧是一道金属轻触的声音,干将再次被赤霄弹开!
独孤夜辰此时已经出现在了皇甫熊罴身旁,见未得手,忙拉开几步,原本围绕着皇甫熊罴的赤霄剑,突然飞射向独孤夜辰,独孤夜辰一退再退,直退到皇甫熊罴十步开外,赤霄剑这才飞回到皇甫熊罴的右侧肩上。
“相同的剑式,威力却上升了整整小半个档次,之前只是猜测,现在看来,他一开始果然保留了实力!”主看台上的皇甫龙象轻声自语,表情略显凝重。
“虽说确实是皇甫家的御之剑不假,但凌空御剑止于十步之内,显然修炼御之剑不久,御剑功力一般,对剑的掌控程度很有限。”演武场东侧看台上,一个光头大汉一针见血地开口道,他的右眼上有一条刀疤。
伤悲道无悲和尚、悲无用。
“皇甫禹泽能让这个小子学皇甫家的御之剑就不错了,毕竟只是一个外人,就皇甫禹泽那多疑的性格,还真能把御之剑的精髓之处都教给他?那可是皇甫家、御之剑,御剑术中最拔尖的存在,多少人想学点皮毛都学不到。”东侧看台上,一个双手拄着拐杖的老妪语气古怪道。
妒忌门门主、千妒婆婆。
“相比较皇甫家的御之剑,我到是对那把帝道赤霄剑更感兴趣,嘿嘿。”一个瘦小老头望着皇甫熊罴右肩上的赤霄剑,双眼满含贪婪之色,这个瘦小老头同样坐在东侧看台上。
贪婪门门主、何吞海。
“小心隔墙有耳、祸从口出,老蠢货。”坐在何吞海左侧的老人低声骂道。
**门门主、刘向天。
刘向天自然是在骂何吞海,何吞海却一点也不以为意,喃喃自语道:“你个老色胚懂个屁,我与皇甫禹泽的交情,又岂是你这个老色胚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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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语云:‘纵式、横式,二式合一、可纵横天下,而今居然被你用御剑之术完全挡住,皇甫家、御之剑果然名不虚传,你也很强!不过差不多该结束了。”独孤夜辰的声音变得有一点冷漠,开始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捭!”独孤夜辰一声轻喝,干将入鞘。
“呲吟!”出鞘!
“嘶!”独孤夜辰主动前冲的“拔剑术”依然未建功,但这次却未入鞘。
“瞬!”独孤夜辰又是一声轻喝。
之前秒败西门帅契,那神出鬼没的一剑再次出现。
“叮!”
干将出现在皇甫熊罴颈间、前三寸!被重新围绕着皇甫熊罴飞旋的赤霄剑,又一次挡住!
“比起对西门帅契刺出的那一剑,速度竟又上升了小半个档次!”主看台上的皇甫龙象,一直紧盯着演武场上的独孤夜辰,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下一瞬他名义上的弟弟皇甫熊罴就已经败了。
原来“剑五、瞬”虽被挡住,却还没完,在干将被挡住的刹那,独孤夜辰突然松开剑柄,闪身而进,右身在前、贴山靠!然后右手捏住剑刃,挑转剑身,左手搭住剑柄,改直刺为横刃。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干将的剑刃已然出现在皇甫熊罴颈间、前一寸!
皇甫熊罴不敢再动弹,紧接着,赤霄似乎失去了支撑、颓然落下,长剑落地的清脆之声,响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这时没有人注意到,独孤夜辰的右手也开始流下几丝鲜血。
“残!”独孤夜辰再次冷漠开口,完全没有理会右手之伤。
“你很不错,心服口服。”虽然剑于颈前,皇甫熊罴却面不改色,声音不见丝毫颤抖。
独孤夜辰暗赞一声:“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此人无愧‘摧敌峰于正锐,斩骁将于阵前’之评。”
独孤夜辰移开横在皇甫熊罴颈前的干将,皇甫熊罴捡起掉在地下的干将,转身往演武场外走去。
在即将走下演武场的时候,皇甫熊罴突然无头无脑地说了一句众人都听不懂的话:“其实我还是更喜欢用枪。”
“我也是。”更为奇怪的是,独孤夜辰似乎听得懂,也莫名其妙的回了句。
两个青年对视一笑。
颇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独孤夜辰对皇甫熊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