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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回 苏氏传承(1 / 1)

痒痒的感觉从心中萌生,难道自己还没有死。时光滴答,今夕何年?苏越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他,自己正躺在一片岩石上,是一条白色的狗正在添着自己的脸颊,见自己睁开了双眼,她停止了了动作,发出了一声低吼,站了起来。“难道是天狗?”站起来的狗足有2米多高,看着天狗转身离去。苏越大脑迅速地转了起来,那是什么?“北极熊”一个名字从脑海里穿越而来,中学地理课时有一张扉页上就有一个图片的介绍,北极熊是世界上最大的陆地食肉动物,生活在北冰洋附件的冰雪海域。

苏越这个时候观察周围的环境,向上望去,高不可触的穹顶,足有数千米高,有一个圆盘一样的顶部透出亮亮的光,底部足有一里见方,苏越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农村烧砖的窑洞,但这要大的多。

耳畔仿佛还传来水流的声音,苏越想挣扎着坐起来,但浑身像散了架,只能转动自己的眼珠,寻着声音望去,洞底靠墙地方有一个一丈见方的、半米高的高台,有两个身量小一半的小熊在台上玩耍,大白熊正用口拖着一块血淋淋的东西朝自己走来。

“是肉”,大熊把一块有两三斤重的肉放在自己的头部边上,嗅嗅自己的脸,望了一眼自己,转身离去。那目光中,苏越仿佛看到了小时候母亲侍候自己生病时的那种慈祥目光,那是母爱的目光。

一股腥气扑鼻而来,是生肉。苏越想到“茹毛饮血”这个词,这是原始人或动物的食用名词,想不到今天自己也身临其境。既然没有死去,那就活下去吧,苏越回味着大熊那慈爱的目光,突然有一种对生的渴望。“动物亦有爱,人间岂无情?”苏越挣扎着将头偏向那块肉,双手想伸过去,但疼痛和麻木阵阵袭来,手也不听使唤。“我要活下去”,几经努力,苏越终于抓住了那块肉。

腥的味道,苏越添食着肉上的血滴,还有一些细小的肉块,渐渐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苏越再次睁开眼,感觉到自己有些力气了。看到两个小熊爬在自己身边,用奇怪的目光望着自己,仿佛在说:你怎么和我们不一样啊。

苏越一骨碌地坐了起来,看到身边的肉又多了几块,环顾了一周,不见大熊的踪迹,不远处的洞底中央有一条河,从洞的一边冒出水来,又向另一边流去,河水出洞的地方并不见空隙,随水而来的还有腾腾升起的蒸汽。

是地下河,苏越记得自己是跳湖而去,推测是湖底的地下河把自己带到这里,但又是谁把自己救上了岸,是大熊?

带着这些疑问,苏越站起来,沿洞缓行,两个小熊也亦步亦趋跟着自己,就像自己小时候家养的狗。沿着水流的方向前走,看着宽不足50米河面,水面与洞底河床高不足一米,河水出洞的地方没有一点缝隙,好像是到了洞边,水流毫无声息地不见了踪迹。

沿着洞壁往回走,不时还有一两阶整齐的台阶,或上或下,整个洞底显得整齐有序,肯定曾经有人类在此居住过,苏越想着,又走过一个台阶,两个小熊欢欢跳跳地伴着自己,翻过一个高的台阶,两个小熊突然不见了踪迹,“捉迷藏”呢,想着小时候自己曾玩过的游戏,苏越暗暗好笑。环顾了一下洞壁环境,发现很难藏的住,只有台阶侧面与洞壁之间可以遮挡视线,苏越窃喜地走过去,准备将两个小熊一举擒获,可是到了台阶侧面仍没有发现小熊的痕迹,在洞壁与台阶之间向下有一个黑的洞口,“洞中有洞“,初入洞口并不大,只是能容两个人并排进入。进入洞里,只有2米左右的可见度,往里走都是黑洞洞的一片。

苏越有些犹豫,不知洞中可曾藏有危险。但看着整齐的石阶,人类生活的地方,有什么可怕?苏越想着,不觉摸索着加快了脚步,前行不足一里,刚转了一个弯,发现有些亮光透过来。

又转了一个弯,光线陡然亮了起来,一眼望去,左边有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通往外面,光线就是从这个洞口透过来的,这里能走出洞去,苏越想。右边是一个更阔的洞,两个小熊正爬在这个洞口朝自己示意,苏越走过去,扶住两个小熊的头,如同小时候为自己的狗儿理顺毛发一样。

听到两声低吼,两个小熊突然从自己的手下窜了出去,苏越转过身来,突然看到一前一后的两个大熊,正从洞口进来,每个熊的嘴里还拖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前面一个身量低一些的,是自己曾经见过的给自己喂肉的那个熊,后面那个身量大得多的熊,不曾见过,应该是公熊。正迟疑间,那头公熊丢下嘴里擒的东西,朝自己扑来,苏越本能地往洞边壁角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公熊一个扑击就将自己扑翻在地,死亡的气息又一次向自己弥漫而来,“不曾死、又何曾生”,想到中学时刘胡兰“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评语,而自己只能是“生的卑微、死的无奈”。生死一瞬间,想到自己从容赴死,到骁幸生还,再到无奈去死,生死轮回,只在几个瞬间。

闭着眼睛,等着“断其喉,食其肉”,那是中学课本《黔之驴》的句子,没想到自己也PK一次黔之驴,只是自己的肉远没有黔驴的肉好吃,有点太对不起母熊的救命之恩了。等了好一会儿,不见被断喉,苏越睁开了眼,看到母熊和两个小熊护在自己身边,与公熊对立而站,母熊摆开一副护犊的神态,两个小熊则挡在了自己的前面。

公熊渐渐平息了咆哮,擒着那个血淋淋的东西,向洞里走去,再仔细看看地下躺着的东西,才看清楚那是海豹。

苏越感激地看了一眼这母子三个,自己死里逃生,对动物的这种爱有了一种新奇的认识,只要有心,天地间到处都有爱啊。

一个小熊用嘴牵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苏越会意地站起来,随三个熊向洞里走去。宽阔的洞里,又分左、右、前三个洞穴,大公熊进了前面的洞穴,走到左边的洞口,看到石阶盘桓而上,仿佛是旋转楼梯,在两个小熊的带领下,转了两个弯,上了有几十级台阶,又是一处洞穴,让苏越惊讶的是洞穴的门口有两扇铁门,铁门里透出了亮光,走到铁门前,三头熊不再行进。苏越走进铁门,回头望望三头熊,有些难舍。不知什么时候,母熊嘴里擒了一块海豹肉,放在铁门门口,向苏越投来爱抚的一瞥,与两头小熊扭着有些懒懒的身躯从原路离去。

苏越环顾这个洞穴,足有200多平米,呈圆形自左至右被隔离成五六个大小不等的小间,石头磊的隔离墙也高低不等,有两米多高的,也有低一些的。这个洞与外洞一样,共用外洞的屋顶,圆盘一样的光圈斜照过来。苏越想起前些年见到的国内的溶洞,但这与溶洞比起来又完全不同。

为防止公熊来侵,苏越回头关上了铁门,门扣制作与现代门扣相比粗实了很多,一条胳膊粗的铁杠穿过门扣,足以防止动物的来袭。看到门口摆放的海豹肉,苏越才真地感觉到饥饿难忍,想到以前吃过的生鱼片,苏越尊下来,抓起一大块,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比起吃过的海味山珍,这块血淋淋的鱼块倒让苏越吃的有滋有味。

肉足腹饱,苏越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有一种重生的感觉。苏越想起了以前背诵过的一首现代诗:

一切都过去,

不再重复,纠葛,

就让这从去的坟墓里爬出的情绪,

重新点燃希望的火焰,

不甘软弱,堕落,

让心灵从此刻得以重生。

尽管生命不能得以永恒,

就让我们的决心得以永存。

看清现实鞭策的痕迹,

梦想离我们多远,

痛苦就有多深。

疯狂的勇气,

总是携带无端的嘲笑,

让他们笑吧,

绝望、痛苦、悲伤、嘲笑,

还有什么伤疤没有贴在日渐健壮的身上。

我就是要站在火热的烈日下,

命运呀,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

你能用什么手段把我打倒!

命运呀,我就这么看着你,

你还能怎样让我陷入绝望!

一切都来吧,一切都来吧!

让我在烈火里得以煅烧。

背着诗,苏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是啊,还有什么能把我打倒。想着心事,苏越站起来,走进了右手第一间隔离房。房内陈设简单,左墙角摆放着一个宽大的石床,床上铺着用兽皮做成的床褥,墙里还摆放着几条兽皮做的被子,厚厚的一层灰,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兽皮。床右靠墙摆放的是一个石桌,桌上摆放着观音和香台。

看到观音和香台,苏越突然想到,这石屋的主人一定是一个中国人,要不怎么会有观音和香台呢?既然是中国人,既然都有共同的祖先、共同的信仰,我也要拜一拜。想着,苏越双手合十跪在石桌前的一个一米长的石板上,当苏越磕罢第三个响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石桌徐徐向右移动,露出了一个宽高约一米的小门,苏越毫不犹豫地迈了进去,迈入小门是一个向下的阶梯,向下不足两米,再向前行是一个通道,这时已经是漆黑的一片,摸着通道前行不远,前面就有一些光亮透了出来,苏越加快了步子,通道也越来越亮,走完通道,面前突然豁然开朗,一个圆形的石屋展现在苏越眼前,这个石屋与刚才的大小差不多,石屋顶部很高的地方也是一个椭圆型的光圈,不同的是,石屋的左边自左至右摆了十二个石像,右边靠墙是一排六个石箱,右边墙上则是令人眼花缭乱的人物图画。

十二尊石像前面都有石牌和石头香炉,石牌上刻的字都是以老写的苏字开头,三个字两个字不等,十二个牌子中,自己熟悉的只有两个人,第五位的苏秦,第十一位的苏武。

苏秦,战国时期著名的纵横家、外交家和谋略家,师从鬼谷子,苦研《阴符》,游说合纵六国以抗秦,生擒张仪,组建合纵联盟,任“从约长”,兼佩六国相印,使秦十五年不敢出函谷关。

苏武,汉武帝时期著名的出使匈奴单于的使者,被扣匈奴19年,始终坚持汉人节气,汉昭帝六年时才回到长安,“苏武牧羊”的故事古今传唱。

苏越看到是苏氏的祖先,不管是不是传承一门,他都要一个个的叩拜。从第一个拜起,三叩头起身,正要起身,看到石碑下一行小字,这个先祖叫苏溢德,“吾门道德为首,德溢天下,崇《道德经》,为而不争,以无事取天下“

依次拜起,第二位叫苏孝先,下面的小字是“推《孝经》,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弟子入则孝,出则弟”。

第三位苏仪,一行小字是:“学《孟子》,生我所欲也,义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者也”

第四位苏至礼,一行小字是“崇礼尚仪,推《礼记》,礼及天下仁人”。

第五位就是苏秦,那行小字是“智谋天下,崇《阴符》,合纵生威”。

第六位苏勇,一行小字是“尊《庄子》,水行不避蛟龙者,渔父之勇也。陆行不避犀虎者,列夫之勇也。白刃交于前,视死若生者,烈士之勇也。知穷之有命,知通之有时,临大难而不惧者,圣人之勇也”

第七位苏朝强,一行小字是“崇《周易》,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第八位是苏文,一行小字是“学为上,推《论语》,发奋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

第九位是苏信,一行小字是“爱诚信,推《墨子》,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

第十位是苏健,一行小字是“康健体,推《论语》,少之时,戒之在色;及之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之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第十一位就是苏武,一行小字是“节操为上推《论衡》,以避世俗,清身洁行是为贤”。

第十二位是苏然,一行小字是“功推卫青,尊《大雅》,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苏越叩拜完十二位先人,不觉自己已是呆了,苏姓先人,千年前已经掌握了中华文化之精髓,就是自己这个现代人,很多也不甚了了。从德到孝、从义到礼,从智至勇、从自强到崇文,从诚信至健体,又从节操到武功。虽是苏姓之一脉,无不是窥一斑而知全豹,也是中华大文化之宝典啊。

一念至此,苏越不觉多叩了三下,说是迟、哪是快,右边的六个石箱子盖顶全部缓缓自动上翻,惊呆了苏越。苏越爬起来奔了过去,见第一个箱子是一箱子的竹简,上边放了一个长不足一尺乌黑的小剑,苏越拿起那把小剑,见上边铸造的三个古字“血脉剑”。苏越想着握着手柄试一试小剑,这时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右手腕一道红光闪过,沿手腕至右臂、右胸、右腿,又从地下一闪,至左腿、至左胸、至左臂,剑气经过处,浑身为之一振,随后又一股白光自剑稍至剑柄、右臂、右胸直至左臂,鱼贯而来,白光过后,小剑恢复了铁剑的本色,一把锈迹斑斑、轻了一半的普通剑了。

苏越放下了这只小铁剑,拿起了最上边的书简,书简中全部是古字,有些已不甚清晰,但从书简中苏越读懂了大致意思。若苏门后人得到这把剑,先人的剑气和功力将通过血缘气脉传递,但仍要苦练血脉十二剑式方能达到高超剑术造诣。苏越来不及细想,自己怎么变成了苏秦、苏武的后人。但转念又想,或许吧,既然姓苏,都有成为他们后人的可能。苏越拿起了第二把书简,最上边写的是“血脉剑法第一式仙人指路”,又拿起第三把依次是“第二式紫气东来”、“第三式夸父追日”、“第四式吴刚敬酒”、“第五式嫦娥奔月”、“第六式倒挂彩虹”、“第七式排山倒海”、“第八式围魏救赵”、“第九式山雨欲来“、”第十式追星赶月“、”第十一式千手观音“、”第十二式观音坐莲“。

苏越看着这一堆的书简,想着这要全部练习完,至少也要十天半月。心想看看那几个箱子还有什么更简洁省事的,走捷径、生惰性,人的本性,我苏越也同凡人一样啊。这样想着,苏越来到了第二个箱子跟前,一眼望去,空空如也,苏越有些泄气,但却不死心,伸头向箱底望望,隐约发现箱子的四角有四个小黑点。伸了一下手,有些够不到,干脆越箱而入。站在箱底,拿起了一颗细看,见是圆圆的墨绿色拳头大小的药丸,被蜡所封,隐约看到几个字,写着”内力大还丹“、拿起另一角的一丸写着”时空丹“、第三个角的”排毒丹“、第四角的是”易经丹“。苏越大喜过望,将四颗丹丸一一扣开,送入嘴中。想着,难怪人们都要走捷径,先截先得啊。这样想着,突然觉得浑身如翻江倒海般地左冲右突,整个身子好像要爆裂开来。苏越躺在箱底,来不及享受捷径带给自己的欢愉,便知觉全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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