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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獭宇文泰(1 / 1)

与尔朱荣一同踏上这条征途还有本书的第二主角,宇文泰。

宇文泰,绰号黑獭。对于他的身世,历史学家们众说纷纭,有认为他出自匈奴,也有认为是汉族。在此我们还是采用史书上的说法,将他定性为鲜卑族。

与高欢年轻时的潇洒随意相比,年轻时的宇文泰就没有那么自由了。俗话常说没妈的孩子早当家,于是苦孩子宇文泰不得不从小就要维持起一个家族的生计,在那个乱世,还长着一张稚嫩面孔的他,为了讨生活便不得不和各式各样的人打着交道,我们不知道他被骗了多少次,受了多少次的伤,但是可以猜测那一定是个天文数字。也许是这个原因,他渐渐不爱开口说话,如果开口那便一定一语中的,直切要害。而且他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他心智的成熟早已远远超出了同龄人,刚成年他已经有了一股长者之风了。

就在远离他家不远处的高岗上还住着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只有两人,大哥名叫独孤信,妹妹名叫独孤羽寒。兄妹两人从小便命运多舛,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他们出身时便被裹在襁褓之中,每个孩子头颈上都挂着一个名牌,显然是他们各自的名字。

兄妹二人就被放在村庄内一户人家的的柴堆旁,正巧那户人家是一对孤寡老人,那对老人那日刚才山上的树林中砍柴回来,正巧发现兄妹二人,因为老人的怜悯之心,便双双带回家中抚养,但由于他们自出生时肌肤便如同落雪般纯白,因此被周围的村名们视为妖类,认为他们会给村庄带来不幸,因此常劝老夫妇将他们丢至森林中去让他们自身自灭,老夫妇不忍所为,因此常带身边。但天有不测风云,老夫妇不久后便身患重疾,相继去世,兄妹悲痛万分,请求村人将二老遗体下葬,但村人恐遭晦气,一时间竟无人出手相助,正当兄妹俩万分绝望之时有一人便出现了,那人便是宇文泰,只见他不仅为他们带来了一个材质很好的暗紫色双人棺材,还为兄妹俩带来了许多过冬时厚实衣裳以及一些生活必需品。

自打小时,村中那些顽劣稚子常常会跑至这对兄妹俩的家前,对他们进行言语上百般侮辱,不是说他们是妖精转世就是说他们是没有爹娘的野孩子。

有一次这样的事恰巧被路过的宇文泰发现,这时的宇文泰与那帮孩子也差不多大,十一、二岁的模样,他当即取下挑着两大桶井水的扁担,冲上前去便将那个带头者打趴在地,随后骑在他的身上,一把脱下他的裤子,挥起扁担对着他的屁股便是一顿猛抽,那孩子王连忙向众人求救,那些孩童素质宇文泰是一个独行独往的狠角色,当初也都曾欺辱过他,但后来都被他一一报复,他们明白这个叫宇文泰的男孩似乎天生就是那种不知道什么是输的人,有一次众人明明将他打趴在地数次,他却次次又站起来,无视着身旁众人对他的捶打,只是盯着那个带头的孩子王,直至打得那个孩子王最后磕头认错才至罢休,所以众人都不敢再次招惹他,散作一团四处逃散了,只余下那个被骑在地上的带头者,这时屁股上早已布满多条红痕,当下立马求饶,宇文泰凑近她的耳朵,对他说了几句话,倒也不难为他,放他走了。

三人目光对焦,至此那对兄妹便与宇文泰相识了,相似的出身,无依无靠,使三人成了最为要好的朋友。

光阴飞逝,三人也渐已成人,宇文泰仍旧是只要忙完手头上的事,便跑向孤独家去,给予他们帮助,在这段岁月中宇文泰与独孤羽寒也是暗升情愫,他们三人时常会坐在高岗上的草原旁,静静地观看日出。

这一日三人与往常一样静静坐在山岗之上,独孤羽寒坐在最中间,依靠着宇文泰。

突然抬起头,注视着宇文泰,良久不说话。宇文泰似乎注意到了这个举动,但是没有转头,而是平静地说道:

“是累了吗?累了的话就靠在我的肩上吧。”

“黑獭哥哥,镇上青年男子都去当兵了,你也会去吗?”羽寒眼睛中闪现着期许,显然她对这问题的答案很执着。

听到这个问题,宇文泰于独孤如愿同时转过头,相视一笑。随即,独孤信抢先问道:

”那你希望你的黑獭哥哥去当兵吗?“

“当然不希望!我听说,听说镇上那些原本善良的村民自从加入了起义军之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真的是好可怕,敏敏不希望黑獭哥哥也变成那样!”独孤敏敏眼睛中闪现着泪光,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

"那如果你的亲哥哥和你的黑獭哥哥必须要有一个人去当兵,你会选择谁"独孤信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我。。。。我。。。”

“嘘,开始了,今天的日出似乎特别美."

正当独孤羽寒陷入两难时,宇文泰打断了她。独孤如愿也随之传回过了头,但是羽寒却没有心情欣赏这美景。她玉体微微前倾,静静地靠在宇文泰的身上

“黑獭哥哥你可千万不要去参军,你要和羽寒永远在一起。”独孤羽寒心里不住的默念。

与此同时,六镇起义的规模正在不断扩大,很快就波及到了宇文泰所在的小镇。这一日,宇文泰和孤独信像往日劈柴而归,却看到村中遍地狼烟,到处都是死尸。很明显镇子已遭洗劫。二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朝家中跑去。只见独孤家中杂物四处而堆,他们发疯似的寻找敏敏的身影,却是不能。

”羽寒你在哪?你可不要吓唬我!“独孤信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着,去没有任何回音。

宇文泰四面巡视,终于在墙角看到了一匹站在墙角被遗留在此的马儿,他随即走去,发现马鞍上面刻着的正是邻镇怀朔人所尊崇的狼图腾。他将图腾递给独孤信,说到

“你看这地上的痕迹,应该是刚离去不久。”

“是怀朔人所为?”孤独信看到了那熟悉的图腾,随手就握住缰绳就准备上马。

“如愿(独孤信的小名),你冷静点,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人马,也不知道他们往哪里去。”宇文泰在其后大喊

独孤信并再没有回话,而是骑马而去,一路北跑,沿途只看到一些云游商人和游医,却再也见不到一支像样的劫匪队伍,在临至怀朔镇时却又看到了一副令人震惊的场景,只见镇子之上也是一幅惨绝人寰的场景,到处是烧焦的漆木,遍地死尸,只有几声零星地犬吠似乎在昭示着这不久前发生的不幸,这副惨象与自己的家乡相比恐怕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孤独信并没有耽搁,他又翻身上马,在他的心中终于对这场事件有了一个初步的结论“这是一场有组织的屠村计划,且极有可能是一支队伍所为。”他抱着信念一直奔跑至北疆,从午时一直跑至夜晚,寻找着这帮匪众,却终无所获。在骑马驰骋的过程中,一向看重外表的的孤独信的帽子被风吹歪,他却早已无心顾忌。不过延地的百姓却还是发现了这个神色忧虑的绝世俊颜,伴上在月光下映衬着更加雪白的肤色,和这个歪帽的形象却完美的融合了,他是月下男子!歪帽孤独信地名声就这样至此传开了。独孤信发疯似地甩鞭狂跑,以致自己最后也不知跑到了何处,直至最后马儿口吐白沫,倒了下去。独孤信终于累倒在一片荒漠之中,仰望着星空,缓缓闭上了眼睛。

又是一阵剧烈的颠簸,当孤独信缓缓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已躺在了一辆马车上,驾车者长发飘逸地随风而起,又披着一件黑色貂裘,正是宇文泰无疑了。

“醒了?”宇文泰微转了下头问道。

”羽寒大概已经。。。已经不在人世了吧。”孤独信脸颊还夹杂着昨晚的泪痕,绝望地看向前方被红霞染红的天际。

宇文泰没有回头,但此话未免让他心中一阵绞痛,其实他从昨晚至今日又何尝不想流泪,他心中的悲伤和孤独信相比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可是他却终究没有那样撕心裂肺地大声哭喊,因为多年地生活阅历已经告诉他流泪、呐喊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只是徒徒浪费力气罢了,他那从不会表露内心情感的双眸将所有的苦楚愤怒全部雪藏起来,但因紧紧拉住缰绳而发红的那只手还是出卖了那个女子在他心中那不可替代的位置,那无数个夜晚的陪伴,那抹总是在最失意时送的上的温暖至心底的微笑,那对永远挂在脸上的甜甜酒窝,此时此刻如走马灯似的在脑中回放着。

“羽寒,耗尽此生,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寻到你!”宇文泰如是起誓道

在家乡被毁,至爱之人也已不知所踪的情况下,在万般走投无路之下,宇文泰和孤独信只能带领着绝望的乡人进入正在四处招募人才准备对抗朝廷的葛荣军营之中,投靠葛荣倒也并不是因为葛荣是其旧相识或是有恩与他,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宇文泰对朝廷升起的那种怨恨,我本想做个良民,与相爱之人厮守终身,可是朝廷却连这最基本的权利都不能为他保障,那种怨恨便被顺理成章地转加到了朝廷身上。对于宇文泰众人的投奔,葛荣相当识货,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位青年才俊的巨大潜力,对他们信任有加,并将他们编入了自己的精锐部队“黑甲军”。而宇文泰和孤独信也用他们卓越的胆识和谋略回报着葛荣,他们随着葛荣攻陷了无数做城池,然后进行着无休止的屠杀和劫掠,如果说宇文泰堕落了,倒不如说他是想利用这种杀戳来替代他那抑郁的相思之情。

这一日,葛荣大军又攻破了边远的一座重镇,随即而来的就是一如既往的疯狂劫掠和血腥报复。这座往日热闹的小镇现在已然变成了一座死城,宇文泰麻木地走在这片残破废墟之中试图寻找着那些还未被清理干净的活人,周围到处是堆积的死尸和烧焦的房屋,对于这幅惨状,参军两年的宇文泰显然已经司空见惯了。忽然他听见身旁的砖瓦之中似乎有一阵孩提的哭啼之声,他随即用剑将一块瓦砖挑起,只见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女儿正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掩嘴抽啼,很明显躺在她不远处的就是她的生母。他缓缓举起了他的剑,但这一次宇文泰迟迟没有挥下他的剑。他愣在那,就这样直直地注视着这个女孩。

他的举动随即引起了孤独信的注意,他缓缓走到了黑獭的身后。

“你看这个女孩”宇文泰对着身旁的孤独信说道。

“她和敏敏小时候可长得真像。”黑獭接着说道。

“是啊,真像"孤独信也随之注视着这个女孩,感慨道

”放了她吧“孤独信转身欲走

“不,我想把她带走。”

“你疯了吗?行军打仗带一个女孩?元帅一定不会同意的”孤独信听完他的话,面色惊讶地拍着黑濑

“在此乱世,她没有父母,流落民间,不久也是一死,这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去和元帅说”

孤独信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注意到宇文泰那如钢铁般坚硬的眼神,他知道此时此刻无论他再说什么也已无济于事了。

他们一同回到葛荣的军中大帐。葛荣已为他们准备好了酒宴,各列将也已入席。

二人对着葛荣一同拱手行过礼之后,葛荣竟然亲自拿起一盏酒壶走上前就欲给二人赐酒。

宇文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回归列席。

葛荣大喜,环顾四周对众人说道

“黑獭就是黑濑,言出必行,不到晌午便攻下了望镇,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我会尽量满足你。”葛荣随即又转向宇文泰,眼神中充满着期待,似乎在他的眼中,世人所求的无外乎就是两种东西,金钱或是女色。

“臣别无所求,只是在破城之时,见到一个小女孩甚是可爱,臣想带她随军一起行进。”黑獭站起身提出了他的要求

“哦?是遇上哪个美艳女子了吗?”葛荣大笑道,坐在列席上的诸将也一齐哄堂大笑。

“只是一个女孩."宇文泰目光坚定地说道。

“当然可以”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葛荣给出了他的答案,他的脸上还带着一种礼贤下士的虚伪表情,然而其内心却已经开始狐疑起这个小女孩与宇文泰之间的关心了。站在身旁一直提心吊胆的孤独信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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